隨着“啪”的一聲踹門聲,全身痠軟根本不能控制自己身子移動的呂岩,忽然只見得自己房間大門被人一腳踹開,從那被踹開的大門傳來幾縷勁風,吹在了呂岩面前,緊接着呂岩只聽自門外傳來猖狂笑聲,頓時讓呂岩擰起了雙眉,心生警戒直望着自己房間大門處。
而後在呂岩的眼中,只見兩道身影在這時突然閃入了自己的房間中,當望向兩人樣貌之時,呂岩自雙眼中忽然冒出一股攝人的寒光,因爲這發出猖狂笑聲,並走入自己房間的不是別人,正是那青峰門外門弟子,瀋陽與沈平二人!
猖狂的大笑着,瀋陽沈平走入呂岩房中之後,徑直來到了他的面前不遠處。特別是當瀋陽沈平二人見到癱坐在地上的呂岩之時,眼神中忽冒出一股戲謔之意,那瀋陽在這時更是大笑一聲,輕蔑的說道,“哈哈哈!姓呂的!你可算是倒下了!哈哈哈哈!”
說着,瀋陽逐漸收攏了自己臉上的笑容,但那戲謔之意卻比前往更濃了幾分,擡腳更是往前又接近了呂岩幾分,低下身子繼續道,“我的呂師叔,我記得你先前不是很有能耐麼?怎麼在這個時候卻是動也動不得了?”
“需不需要弟子,幫你一把啊!啊?!”
說道最後一個“啊”的時候,那瀋陽的面色忽然變得猙獰,就連本來略有些出衆的五官都擰在了一起。只不過自他的目光中,卻流露出的不是猙獰神色,而是一抹如何也掩蓋不住的喜意,突然他的右手高高揚起,對着呂岩的面部猛的扇了下去。
“啪!”
一聲響聲過後,那瀋陽高舉的手臂此時竟然並沒有扇在呂岩的臉上,而是被一旁的沈平忽然抓住了瀋陽的手臂,發出瞭如此的聲響。瀋陽見到自己手臂被沈平抓住,心裡略有些不喜,轉頭對沈平沒好氣的說道,“沈平,你這是什麼意思?”
瀋陽問出了這一句話後,就連癱坐在那裡,渾身使不上力氣的呂岩都略微側過了頭,細眯着雙眼看向了沈平。而沈平在聽到瀋陽如此說過,也是輕笑着掃了眼呂岩,笑着開口道,“瀋陽,不管怎樣眼前的這位也是咱們師門長輩。”
“依我看,咱們還是直接給他一個痛快的好,就莫要羞辱於他了,你看怎樣?”
“呸!”
聽到沈平這般說,瀋陽直接對着瀋陽的方向唾了一口,那沈平見到瀋陽如此之後也是漠不關心,接後只聽瀋陽略有些氣憤的對沈平說道,“我說沈平,莫不是你腦子壞了不成?咱倆現在都做到這般田地了,還管他什麼師叔不師叔!長輩不長輩的!”
“你現在趕快放開我,讓我還回來白日裡挨的那一巴掌,若不然莫說我不怪兄弟情誼,與你動手!”
“嗨!我這麼說不也是爲了你好麼!”沈平見瀋陽這般氣憤的對自己言語,馬上鬆開了握住瀋陽的手臂,輕笑着說道。說着沈平這時還附耳到了瀋陽邊,小聲說道,“瀋陽,莫要忘了咱的解藥只能維持兩盞茶的時間,現在眼見着一盞茶的時間已經過了,還是趕快了結了這姓呂的好!”
“你可別忘了,這呂岩可是銀光期的修爲,指不定酥清散的藥力維持時間”
見得沈平這樣說,瀋陽也是眼睛一轉,心裡暗自思量了一下。在略微沉吟下後,瀋陽也感覺沈平說的有理,隨後馬上低聲對沈平道,“兄弟你說的是,咱還是趕快結果了姓呂的好,免得再生什麼狀況,反倒被這姓呂的制住!”
說着瀋陽此時又是輕笑了幾聲,繼續說道,“不過沈平,今日咱倆都受了這姓呂的侮辱,心裡都不大舒服。不若這結果了姓呂的性命的活,就讓兄弟我來幹,你就去桌上收回了咱倆送來的靈石,你看我這主意怎樣?”
聽得瀋陽這樣說,沈平也是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後才點了點頭,拿出了自己的儲存袋直接走向了桌前,看來是要把那二十塊下品靈石收回去。而見得瀋陽走去,沈平哪裡不知道瀋陽是答應了自己言語,臉上的笑容不禁更盛了幾分。
又是低下了身去,隨後一把抓住了呂岩手中的百鍊刀,直接把那百鍊刀從呂岩手中拽了出來。雙手緊握着百鍊刀,瀋陽雙手握着百鍊刀在呂岩面前晃了晃,不屑的說道,“姓呂的,估計你怎麼也沒想到,會栽在我們兄弟?”
“哼!”
一直沉默觀察着這瀋陽沈平二人動作的呂岩,聽到瀋陽如此言語,只是輕蔑的冷哼一聲,隨後呂岩猛的一擡頭望向了瀋陽,自呂岩眼中突然冒出機率寒光,一股森然殺氣也是驟然間自呂岩體內迸發而出,竟然嚇得瀋陽連連後退幾步才穩住了身子。
眼見着瀋陽被自己發出的殺氣嚇到,呂岩臉出現了輕蔑的笑容,冷漠的說道,“瀋陽,沈平,你們這樣做,難道是要行那欺師滅祖之事麼!別忘了,現在可是在青州境內,你們若是殺了我,遲早有人會找上你們的!”
“啊?”
“哈哈哈哈哈!”
先是被呂岩話語說的輕“啊”的一下,緊接着自瀋陽口中再次發出了囂張的笑聲。笑過之後,瀋陽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呂岩的身上,嘴角笑意不由得更濃了幾分,對着呂岩說道,“呂岩,你說你是真傻呢!還是假傻呢!”
“這青洋城本就是我們兩兄弟管的!莫不過說結果了你,不會有任何人知道!就算是你師傅孔路來了被我們殺了!這青洋城內的一衆師弟們,我看有哪個敢多嘴,把這件事稟告給師門,前來拿我們兩兄弟問罪!”
“再說了”說着,那瀋陽又是接連往前走了兩步,繼續說道,“再說了姓呂的!你本來就該死在象甲門中了!就算我們兩兄弟現在結果了你,也沒有人會怪罪到我們頭上!”
“象甲門”
聽到瀋陽這句話後,呂岩本來平靜的神色不由得出現了一抹驚訝之色,顯然他怎麼也沒想到,這瀋陽沈平竟然會知道象甲門中的一切,不由得讓他心裡震驚,暗道這瀋陽沈平莫非也是與那象甲門掌教一般,是魔宗弟子不成。
倒是沈平在聽到瀋陽說出這樣話後,猛的也是一驚,連忙收起了手中的靈石放到儲存袋中,接着急忙走到瀋陽身上,大聲對瀋陽喊道,“瀋陽,你還在這裡囉嗦什麼!莫不是偏到等藥力過了,這姓呂的恢復修爲殺了你我二人不成!”
“若是你再不動手,那就由我來!”
說完這句沈平大步邁開徑直走到了呂岩身邊,但在這時卻由被瀋陽連忙幾個小步奔了過來,攔着了沈平。攔住了沈平之後,瀋陽也是輕笑幾聲,笑着說道,“沈平,你就莫要操心了!這姓呂的已經是半個死人了,就讓我來結果他好了!”
“那你快點!別在囉嗦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連連應了幾句,瀋陽把沈平往後推了幾步,然後深吸了一口氣,高舉起了百鍊刀。在他舉起百鍊刀的那一刻,他還不忘了凝聚自己真氣,輸入到百鍊刀之中,讓那本來爲下品靈器的百鍊刀驟然的變得明亮起來,越發鋒利起來。
一步一步的走到呂岩身前,在瀋陽走來的時候,他的呼吸越發急促。而當他終於邁步到了呂岩身邊的時候,自他雙眼泛出一股濃重的殺意,赤紅的雙眼盯在呂岩的方向,瀋陽大吼一聲,雙手揮舞起手中的百鍊刀猛的一刀砍向了呂岩。
“去死!”
眼見着瀋陽手中冒出寒光的百鍊刀衝着自己頭部劈來,此時呂岩的面上卻沒有露出任何驚慌之色,反而是帶着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帶着的藐視之色,透露着輕蔑之意,看在一旁的沈平眼中,頓時讓他心驚不已!
“莫非這呂岩,根本沒中酥清散之毒!”
心裡如此驚道一聲,沈平的目光瞬息間落在了瀋陽的方向,發現他手中的百鍊刀已經帶着無盡威勢,接近到了呂岩頭部一尺之間。也正是因爲如此,沈平本來驚慌的心才平靜的下來,咬牙喃喃道,“哪管你沒中酥清散!姓呂的,你也是死定了!”
沈平喃喃的話語剛剛說道這裡,但也正是在這時,忽然自呂岩身邊驀然乍現出一股耀眼的紅色光芒!
“忽!”
緊接着只聽“忽”的一聲響,那瀋陽手中的百鍊刀剛要斬在呂岩頭上,甚至瀋陽腦海中都出現呂岩頭部被自己一刀斬開,鮮血混着腦漿迸發而出的景象時!自呂岩的身體周圍,猛然間冒出一股炙熱的火焰,“嘭”的一聲擋住了瀋陽雙手緊握,斬下來的百鍊刀!
那瀋陽雙手揮動百鍊刀砍下的時候,運用了全身的真氣,使出的力量更是蓄力許久,哪怕一般先天后期精修都不敢拿着武器硬抗!
但也正是因爲瀋陽使用出瞭如此力量,在呂岩體內發出火焰阻擋住瀋陽攻擊的時候,瀋陽只感覺自己雙手虎口都已經撕裂開來,一股巨力直接把他擊飛了出去,手中的百鍊刀更是把握不住,“咔”的一聲落在了地上,插入了地面之中!
沈平本來一直觀察着呂岩方向,當他見到呂岩體內出現真火抵擋之時,他的腦海中都已經亂成了一團,嘴喃喃念着“完了完了”
這時瀋陽受到呂岩反擊被擊飛出去,那沈平更是因爲心裡惶恐,根本沒有去接住瀋陽倒飛而出的身子。房間中先是“咔”的一聲響出了百鍊刀插在地面上的聲音,而後又是“嘭”的一聲,響出了瀋陽身子摔落到地上的聲音。
而在這兩聲聲響之後,呂岩周身的火焰瞬息間又被他收回到了體內,同時他那冷冽的目光掃在了瀋陽沈平兩人的身上,讓兩人沒由來的全身一顫,身後冒出了一層冷汗不說,連雙腿都在打顫,那沈平更是一個不堪,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你們兩個不是很有自信能殺了我麼?!”
“怎麼不動手了!哼!”
輕蔑的話語自呂岩口中傳出,眼中帶着深深的不屑掃向了兩人。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呂岩忽然又是閉上了眼睛輕笑了幾聲,然而讓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自他雙眼中發出的寒意,和身上發出的殺氣,頓時讓房間中的空氣都凝結到了一起,氣溫更是驟然間降低到了零下!
“不過既然你們不動手,那呂某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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