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呂師叔!”
恭敬的回答了一聲,隨後呂岩只見自己的房『門』已經被人輕輕的推開,他自己也走到了陳書茗身邊的椅子上再坐了下去,而後還對陳書茗微微一笑表示歉意,後者在見到呂岩笑容之後,臉上也出現了一抹笑容,輕輕點了點頭。 ~
不過當呂岩的目光從陳書茗身上落在那位有事求見的青峰『門』外『門』弟子時,陳書茗臉上的笑容也頓時消失不見,只見她的一雙秀美微顰,顯然因爲自己兄妹倆被青峰『門』弟子欺辱之後,她對青峰『門』已經沒有什麼好印象。
估計除了呂岩之外,陳書茗也實在是不想見到任何青峰『門』弟子吧!
在呂岩剛纔對着陳書茗歉意一笑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出陳書茗嘴角笑意的牽強,倒是他並不在意這點,目光落在那位剛剛進『門』的青峰『門』弟子身上,發現這人稍微有些眼熟,仔細一想也就想起,原來這人正是剛纔贈還陳書茗家傳寶刀百鍊刀的那人。
沒錯,這時前來求見呂岩的,正是剛從靜思房趕來的秦漢,此時他雙手託着一個鼓鼓的包袱,也正是瀋陽沈平兩人『交』待他,要送與呂岩的靈石。在進入房間之中,秦漢前是看了下呂岩臉『色』,發現呂岩只是冷漠的看着自己,轉而又掃了陳書茗一眼,然後纔開口說道:
“弟子秦漢,參見呂師叔!見過陳姑娘!”
“嗯...”
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應付了秦漢一句,緊接着呂岩目光自然由他身上,轉向了秦漢手中託着的包袱,緩緩的開口問道,“我記得剛纔你已經來過一次,幫那瀋陽沈平二人送還陳姑娘的家傳寶刀吧。不知你現在再次前來,所爲何事啊。”
“回呂師叔話,”秦漢聽到呂岩發問,馬上低頭說道,“剛纔弟子回稟了瀋陽沈平二位師兄,說那樣東西已經『交』還於了陳姑娘。而瀋陽沈平兩位師兄聽得之後,又讓我轉『交』一樣東西到呂師叔您的手上,還請呂師叔過目。”
說道這裡,秦漢已經微微向前走了兩步,來到了呂岩身邊,雙手呈遞出了手中裝有靈石的包袱。而呂岩見到秦漢如此動作後,先是神念一掃,已經知道了這包袱中裝着的東西原來是十幾塊下品靈石,心裡略微思量一下,也就明白了瀋陽沈平的意思。
“哼,這瀋陽沈平,出手還『挺』闊綽的麼!”
心裡冷笑兩聲,呂岩暗道這瀋陽沈平果真就如陳書茗說的一般,這些年在青洋城中沒少搜刮。要知道這二十塊下品靈石對於現在的呂岩來說,可能真算不上什麼,但對於普通的青峰『門』外『門』弟子來說,可是一比不小的財富啊!
在呂岩心裡如此暗道的時候,陳書茗的目光也落在了那包袱上。自從陳書茗聽秦漢說這包袱是瀋陽沈平那裡送來的,她心裡有稍有些不喜之意,目光也落在了呂岩的身上,等待着他接下來的動作,看他是否會收下這兩人送來的東西。
呂岩此時略微沉『吟』一下,隨後他又用神念掃了一下陳書茗,看了看她面上申請。當見到陳書茗臉上流『露』出不喜之『色』時,呂岩心裡已經有了計較,淡淡的開口說道,“秦漢,那瀋陽沈平二人,可還是在靜思房中閉『門』思過啊?!”
“回呂師叔話,瀋陽沈平兩位師兄的確還在靜思房中。”秦漢低頭恭敬說道。
聽到秦漢回答後,呂岩馬上開口道,“那好,既然如此,你就把這東西送回去吧!”說着,自呂岩馬上不由得出現一抹冷笑,冷笑着繼續道,“還有,你把這樣送回去的時候,順便告訴那瀋陽沈平,告訴他們以後莫要送東西於我了,你可明白!”
“這....這.....”
呂岩這樣一席話,說的秦漢冷汗不禁從額頭流了下來,一時緊張的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好。這時秦漢忽然又想到那瀋陽沈平當初在靜思房中所說的話,那意思明顯是呂岩若是不收這樣東西,他們兩人定不會饒過自己。 ~
心裡閃過諸般念頭,仔細思量了許多,秦漢才咬了咬牙,“噗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呂岩面前,緊閉着雙眼低着頭,根本不敢看向呂岩的方向,口中更是不知道說什麼好,豆子大的汗珠不斷滴落在地面上,讓地面都出現了『陰』溼的痕跡。
呂岩見到秦漢如此動作,頓時冷哼一聲,“哼,怎麼,難道我讓你難做了麼!”
“不是!不是!呂師叔!我不是那個意思!”
見到呂岩這般說,令本來不知該如何是好的秦漢更加慌『亂』了許多,連連搖頭匆忙說道,“可是呂師叔,若是您不收這樣動作,這....這....”說道這裡,就連秦漢都不知自己該如何說了,口中喃喃說着這個“這”字許久,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就在呂岩見到秦漢這般動作後,眉頭更是微微皺了起來,就要出聲斥責秦漢。哪知就在這時,陳書茗見秦漢如此爲難,心裡略微思量了一下,小聲開口道,“呂岩,要不你就收下這樣東西吧,也免得讓他難做,你看怎樣?”
聽到陳書茗這樣說,呂岩心道她應該是見自己沒有收取這樣東西的意思,已經明白自己不會因此事饒過瀋陽沈平二人,心裡也就沒了芥蒂,纔會這般說。而呂岩聽到陳書茗如此勸慰之後,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嚴聲對秦漢說道,“既然陳姑娘開口了,你就把東西放下吧。”
“是...是!”秦漢見呂岩這麼說,心裡頓時鬆了口氣,趕快把手中的包袱放在了呂岩左手邊的桌上,然後對着陳書茗道了聲謝,這纔對呂岩與陳書茗說了一聲,慌忙的站起身來,逃似的離開了呂岩所在的房間中。
而在秦漢離開後,呂岩臉上也沒有了那道肅然之意,手中拿過秦漢房在桌上的包袱,轉而笑着望向陳書茗道,“茗兒姑娘,那瀋陽沈平送來這樣東西的心意,你也是知道的。本來我也是不想收他們這樣東西的,不過既然茗兒姑娘開口,我也就勉爲其難收下了。”
“不過....”說着,呂岩頓了一下,隨後又把手中的包袱轉遞給了陳書茗,笑着繼續道,“不過我感覺收了這樣東西后,心裡總是有些不舒服,再說那瀋陽沈平打傷了你兄弟,不若我就把這樣東西,轉送於你們,你看可好!”
“呂岩,這怎麼行!”
陳書茗聽到呂岩所說話語之後,馬上連連搖頭說道,“我兄妹受你大恩,這才活下了『性』命,並且拿回了家傳寶刀,這時怎麼還能收你的東西呢!再說那瀋陽沈平兩個狗賊送來的東西,我定是不會收的,呂岩,你還是拿回去吧!”
見到陳書茗如此推辭,呂岩這時也不好強把東西送於她,隨後呂岩又稍微沉『吟』了一下,把手中的包袱再次放到了另一邊的桌上,緩緩的對陳書茗說道,“既然如此,那茗兒姑娘,我也就收下這樣東西了,不過...”
說着呂岩又是對着陳書茗一笑,繼續說道,“不過這樣東西,我定是不會將它留在自己身上的。剛纔我微微觀察了一下,發現這其中應該是瀋陽沈平這些年在青洋城中搜刮的靈石,不如我將它『交』給師『門』,當成兩人的罪證,你看可好?”
“嗯,如此一來甚好!”陳書茗高興的點頭說道。
就在兩人剛剛說道這裡的時候,被呂岩治療好傷勢,現在還處於昏『迷』狀態,躺在『牀』上的陳書冬那裡忽然傳來了輕微的響動。聽到這一聲響動,呂岩和陳書冬頓時知道是陳書冬快要醒來,臉上都『露』出了欣喜之意,馬上走到了陳書冬所躺的『牀』邊。
果然就如兩人所想的一般,那陳書冬面上『露』出了痛苦之『色』,在『牀』上痛苦呻『吟』了幾聲後,這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而當他睜開眼睛一眼望到陳書茗身上的時候,也是猛的坐起了身子,瞪大了眼睛問道,“妹子,這是哪兒?!莫不是我們兩人已經死了?!”
“哥哥,你說的哪裡話!”陳書茗見到自己哥哥醒來,心中欣喜萬分,這時笑着回答陳書冬道。
“那咱們倆這是在....”
捂着自己的腦袋,陳書冬想要儘量的想起當初發生的一切,但無奈任何他如何去回憶,也回憶不起當初發生了什麼,又是困『惑』的看向了陳書茗。而就在這時,陳書冬忽然又發現了呂岩的身影,不由得指向呂岩問道,“你是...”
“哥哥,還是我來給你介紹吧!”
陳書茗笑着坐到了『牀』上,恰好在陳書冬的身邊,笑着開口道,“這位呀,可是咱們的救命恩人呢!若不是他,咱們兄妹倆估計就如哥哥你說的一般,早就死在這裡了!”
“哦?是這樣麼!”
陳書冬驚奇的說了一聲,然後馬上看向了呂岩方向,不等呂岩開口說什麼的時候,陳書冬就搶先拱手,對着呂岩說道,“這個兄弟,您救了我們兄妹倆,如此大恩讓我們兄妹倆不知該如何感謝,陳書冬在此給你磕頭了!”
說道這裡,陳書冬就要掙扎起身子,對着呂岩叩頭。不過倒是呂岩見到陳書冬如此動作,馬上按住了他的身體,阻攔了他的動作,而後笑着說道,“陳兄,你若是這樣可真是讓我爲難了。說起來雖然是我救了你,但這畢竟是我青峰『門』弟子犯下的錯過,還是我應該向你道歉呢!”
“兄弟,這可萬萬使不得啊!”陳書茗見呂岩這樣一說,馬上語氣急切的說道,同時他的雙手還馬上按住了呂岩雙臂,不讓他拱手對自己道歉。
“好了!好了!”
終於看不下去呂岩與陳書冬如此客道來客道去的,陳書茗在這時馬上出聲制止了兩人,笑着說道,“哥哥,呂岩,你們兩人都停一停吧!若是你們倆再這樣下去,估計天都黑了,你們倆還沒客套完呢,可別這樣下去了!”
“呃...”
呂岩和陳書冬聽陳書茗這樣一說,先是錯愕了一下,隨後兩人紛紛放下了對方手臂,相視大笑了起來。而陳書茗聽到兩人笑聲,心裡也是欣喜異常,不由得單手捂着小嘴,同樣笑了起來,讓本來尷尬的氣氛頓時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