瀋陽沈平二人待到秦漢離開靜思房後,本來滿是笑意的面容頓時陰沉下來,胸膛隨着粗重的呼吸起伏了幾下,沈平猛的用力一拍自己大腿,忿忿的對瀋陽說道,“哼!就是因爲你貪圖陳書茗那小娘皮的美色,若不然咱能先失了寶刀,又沒了那麼多靈石麼!”
說着自沈平的臉上還浮現出了肉痛之色,咬着牙說道,“那可是整整二十塊下品靈石啊!你知道咱兄弟攢了多長時間,才攢下這二十塊下品靈石麼!現在倒好,一下算都送給那姓呂的了!你說這”
“唉”
深深的嘆了口氣,自沈平嘆完氣後,他再也沒說什麼,而是緩緩閉上了雙眼,平復起了內心的憤怒。而那瀋陽見到沈平這樣說之後,眼中也是閃過一般不忍之色,但轉瞬之間也就消失不見,嘴角再次揚起了一抹笑容道,“沈平,你也莫要想那麼多了!”
“只要咱兄弟倆能保住青峰門弟子的身份,能再繼續在這青洋城內呆下去,那寶刀要多少把,咱們不也是還能弄會多少把麼!再說那二十塊下品靈石中,我也不是出了十塊麼,要論起心疼來,我不也是一樣麼!”
“可是唉!”
沈平剛要說什麼,又是深深的嘆了口氣,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沈平這時也站起了身來,緩緩邁步走到了沈平身邊,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再說了沈平,只要咱倆弄完了這一票,你難道以爲咱從那姓呂的身上得到的好處,還比不上一把破刀和幾塊靈石麼?”
“哼!哼!你可別忘了,那姓呂的可是內門弟子,每個月就有五塊下品靈石!”
“再說那姓呂的可是孔長老的弟子,難道你以爲孔長老會如那些窮光蛋似的,都不贈予自己弟子幾件像樣的寶貝麼!”
“說不定那呂岩身上,可是有着比那百鍊刀品質還好的上好法寶也說不定呢!”
聽到瀋陽這麼一說,沈平也是微微眯起了自己雙眼,其中流露出一股貪婪之色,微笑着點頭道,“說的沒錯!沒的沒錯!哈哈哈!”
大笑幾聲後,沈平好似突然又想到了什麼,馬上嚴肅了起來,凝重的對瀋陽說道,“瀋陽,你可是在那百鍊刀和靈石上做過手腳了?”
“那當然了!”瀋陽大手一揮,臉上泛起冷笑,胸有成熟的說道,“沈平,你倒是也不看看,咱兄弟的手段。那酥清散早就被我放入百鍊刀和那些個靈石中了,莫說那姓呂的是銀光之境修爲,就是那無虛期的修士,也讓他乖乖的倒在那裡!”
“呵!說的也是!”見瀋陽這麼一說,沈平臉上也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輕搖着頭道,“世人皆知酥清散的毒性,但卻不知道這酥清散分爲酥散與清散兩種,混合到一起才能產生效果,若是單一遇到一種,任憑那姓呂的手段通天,也不可能察覺!”
“沒錯!”瀋陽在這時也大聲說道,“只要那呂岩中了酥清散,我管他是什麼內門弟子,我管他是什麼他孃的師叔!還不是讓他栽在咱們兄弟手裡!”說着瀋陽腦海中突然又浮現了陳書茗的樣子,面上忽然露出了淫邪的笑容,淫笑道,“還有陳書茗那個小娘們,我肯定不能讓她逃出我的手掌心,哈哈哈哈哈!”
“好了,好了!你就知道陳書茗那小娘們!”
沈平見瀋陽如此失態,大聲的斥責道,隨後他又想起了什麼,眉頭不由得緊皺了起來,像瀋陽問道,“對了,瀋陽,那秦漢交給你的是什麼東西。趁着現在就只有咱兩兄弟,還是打開看看再說,別等到了時候,還不容易解決了那姓呂的,這一檔子事兒再冒出來!”
“嗯,說的沒錯。”瀋陽點了點頭回答道,隨後馬上自衣袖中拿出了那封信件,打開之後仔細的閱讀起來。只不過僅僅讀了半刻鐘,那瀋陽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股震驚之色,就連握着信件的手都不由得顫抖起來。
“這這這怎麼回事”
沈平見瀋陽如此動作,馬上站起身來走到了瀋陽的身後,眯起眼睛同樣閱讀起了那封信件來。不過僅僅是掃了一眼之後,沈平的臉上竟然出現了與瀋陽一樣震驚的神色,手指着那封信不斷的顫抖,喃喃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沈平的這一聲好像一下震醒了瀋陽一般,讓他猛然間回過了神來。而在思量了半刻之後,瀋陽臉上再次出現了冷笑,冷笑兩聲道,“沈平,這可真是天助我們兄弟倆啊!如此一來咱們只要封好了衆位師弟的嘴,任誰也猜不到那姓呂的是折在我們兩個手上!”
“嗯沒錯!”
沈平低聲的回覆了瀋陽一句,隨後兩人又是小聲交談商議起了兩人的計劃,而當兩人商議討論完,認爲計劃周詳,已不需要再討論的時候,兩人也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瀋陽拿出了一個紫砂茶壺,小口小口的喝起水來,而沈平則是拿出了一般雜書,再次翻看了起來,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不過就在瀋陽與沈平二人自秦漢離開了之後,在青峰門外門駐地的靜思房中商議計劃,自以爲天衣無縫的時候,他們卻不知道,其實在靜思房外一直都有一個人在小心偷聽着兩人的談話,待到兩人商談過後更是冷笑不已。
“這青峰門中的敗類也真是不少啊”
在外偷聽的那人如此感嘆一聲,隨即又是陰笑一聲,暗道,“不過既然他們青峰門的人自相殘殺,那就待到他們鷸蚌相爭後,我在坐收漁人之利好了!”
心裡如此暗道一聲,那人也沒多在靜思房外停留,生怕被人撞見自己的偷聽行爲,隨後這人也是馬上快步離開了這裡,立刻趕往了呂岩所在的房間處,而這個人手裡此時拿着一個重重的包袱,裡面裝着二十塊下品靈石,竟然就是那青峰門外門弟子,秦漢!
此時在青峰門外門駐地的一處房間中,呂岩正在與剛剛恢復好傷勢,坐在一旁椅子上的陳書茗聊着天。兩人之所以都沒有離開這處房間,原因之一就是重傷的陳書冬沒有醒來,而這其二嘛,自然就是兩人相談甚歡,所以也在一直閒聊。
當然了,呂岩與陳書茗也不是一直在聊天,在陳書茗恢復體內傷勢的時候,呂岩也趁着這段時間,把多日奔波的精神疲勞緩解了過來,做完了這些之後,恰好陳書茗治療好了體內傷勢,這纔再次交談了起來。
兩人相談的時候,呂岩喜歡聽陳書茗講述一些凡間武林江湖的趣事,而陳書茗則是喜歡聽呂岩講述青峰門的一切。雖然兩人一個初出江湖,一個也不過在青峰門呆了兩年,但對對方口中所講述的事情,都神往羨慕不已。
呂岩雖說是青峰門弟子,但在孔先生掌心中,就如籠中鳥兒一樣,自陳書茗口中聽得快意江湖之事,自然羨慕異常,恨不得自己能在江湖中闖蕩一番。
而陳書茗則恰恰相反,受夠了漂泊江湖的勞累,陳書茗更希望自己能如呂岩一般,在名門之中安心修煉,不求修煉到高強境界,找一處駐地開宗立派,但求成修爲進境高些,成爲一代宗師。
聊着聊着,兩人的話題不知怎地就說到了陳氏兄妹的家傳寶物,百鍊刀的上面。
這陳書茗也是知道,呂岩能夠看都不看一眼,就把百鍊刀交還給自己,肯定不是貪利忘義之人。所以說起百鍊刀的時候也是毫無顧忌,更是直接把放入包袱中的百鍊刀拿了出來,對呂岩說道,“呂岩,你看!這就是我家傳寶物,百鍊刀了!”
“哦?”
接過陳書茗手中的百鍊刀,呂岩在這一刻纔算是仔細觀察了一番這百鍊刀。說起來在秦漢剛剛送還百鍊刀的時候,呂岩心思也沒在這裡,還真沒好好端詳一番,倒是現在從陳書茗手中接過之後,才仔細的打量起了這把寶刀。
百鍊刀剛一入手,呂岩的眉頭就已經輕輕挑起,因爲他赫然發現儘管自己已是銀光中期的精修,不說有萬斤之力,起碼千斤之力肯定是有的。但這百鍊刀剛被呂岩接過的時候,他就發現這百鍊刀竟然沉重異常,心裡也是感嘆一聲,“果然好刀!”
單手握起百鍊刀,呂岩站起身先是用肉眼觀察,僅僅是瞄了一眼,他就從這百鍊刀上感覺到了一股寒氣,刀刃處更是閃着縷縷寒光,讓人一看就知道鋒利異常。而當呂岩用神念感知這柄寶刀的時候則更是驚訝,他竟然發現這百鍊刀的品質,竟然是下品靈器!
“怪不得那瀋陽沈平無論如何也要奪得如此寶刀,原來這寶刀竟然是下品靈器!”
心裡微微閃過如此念頭,不過呂岩隨後也是輕笑一聲,就轉身要把百鍊刀送還給陳書茗。這倒不是呂岩對下品靈器都看不上眼,實在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呂岩雖不是什麼君子,但若讓他強取這把百鍊刀,也是不可能的。
當呂岩要把百鍊刀送還給陳書茗手上的時候,剛一回身,他竟發現陳書茗此時也在瞪大了眼睛瞧着自己,讓呂岩不由得輕笑一聲,笑着問道,“茗兒姑娘,莫非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不成,你要這般盯着我看?”
“呃沒有!”
稍愣了一下神,陳書茗見呂岩如此打趣對自己說道,臉上也是不禁一紅。隨後他從呂岩手中接過百鍊刀之手,雙手拖着百鍊刀感覺它的重量讓自己都有些吃力,陳書茗不禁感嘆道,“呂岩,你真的很厲害!真的!”
“換做是一般人,哪裡能像你這樣,單手就能舞起百鍊刀。就算是我,現在也僅僅能用雙手舞起百鍊刀來罷了,更別提瀋陽和沈平那兩個狗賊了!”
“呵呵,其實也沒什麼。”
呂岩謙虛的道了一聲後,他有看了眼窗外的天色,見外面太陽已經落山,天空顯現出一股濛濛之色,顯然已是快要入夜。又一回頭望向了陳書冬的方向,呂岩也在這時說道,“茗兒姑娘,若是我沒有猜錯,這位兄弟應該不過一會就會醒來了。”
“嗯!”重重的點了點頭,陳書茗臉上露出欣喜笑容,笑着說道,“呂岩,再對你說謝的話,你可能就感覺我這人矯情了!若是以後有什麼我們兄妹能幫得上忙的,你若不嫌我們兄妹倆修爲低微,就知會我們一聲!”
“只要是我們能辦到的,肯定不會說個不字!”
“嗯!”
對着陳書茗輕輕點了點頭,就當呂岩要再開口說什麼的時候,他忽然又聽到了外面有敲門聲,不由得頓住自己想說的話,轉而望向了房門處,淡淡的開口道,“這個時候了又有什麼事兒,趕快進來與我道來吧!”
“是,呂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