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國邊境公路上。
三輛越野車在公路上疾馳着,向着杷瓦城而去。
韋小寶坐在第二輛車上,被幾名已經換上平民服裝的叛軍夾在中間,車內五六把槍有意無意的對着他。
面的這種情況,韋小寶只能搖頭苦笑,憑這幾把槍又怎能攔得住他?
如果他不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早就一走了之。小刀他們已經打過電話,早已經上了回國的飛機,如果他想走,誰又能攔得住他。
根據叛軍打探到的情報,**軍的重要人物即將抵達杷瓦城,所以決定在那裡動手。但是叛軍總司令不相信韋小寶,派了三輛車,十幾個人護送他,其實只是監視而已。
韋小寶心裡明白,但沒有拒絕。
入夜時分,三輛車終於風塵僕僕的趕到了杷瓦城。
叛軍的勢力確實不小,在**軍中也有自己人,一夥人帶着槍,進城沒有受到任何阻攔。
找了一家不太起眼的酒店之後,十幾個人安頓了下來。
韋小寶自己選了一間房,但是還是有倆名叛軍士兵寸步不離,像兩個殭屍一樣站在房間裡面的門口,手裡依舊拿着槍。
韋小寶就當沒有看到一樣,洗了一個熱水澡,自顧自的上牀休息了。一路的顛簸,確實有些心疲力盡。
快到深夜的時候,躺在牀上的韋小寶聽到了那名放他們進城的人找到了這裡,在隔壁不知道說着什麼。
不知道是隔音的問題,還是最近內功又有所精進,韋小寶聽到了他們全程的對話,可惜的是他一句都沒有聽懂。
沒有了老宋,他和這些人之間就和聾子和瞎子一樣,互相都不知道對方在幹嘛。
在韋小寶終於進入夢鄉的時候,卻有人把他叫醒了。
“艹!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非得半夜騷擾你爺爺!”
韋小寶一把掀開了被子,看着站在牀頭的一名叛軍士兵,大聲罵道。
看到韋小寶如此激烈的反應,那名士兵嚇了一跳,急忙後退了一步,做出了掏槍的動作,站在門口的那倆名殭屍也轉過了頭,子彈已經上膛。
看着三臉懵逼的三個人,韋小寶搖了搖頭,簡直是對牛彈琴。
“什麼事?!”
韋小寶看着站在牀邊的那名士兵,邊說着,邊攤了攤手。
那名士兵好像明白了韋小寶什麼意思,伸手從兜裡掏出一張畫着草圖的白紙,扔在了韋小寶的牀上,不再敢靠近。
韋小寶疑惑的拿起了那張紙,看着上面畫了又塗,塗了又改的草圖,發揮着想象。良久之後,終於經過苦思冥想看懂了上面的意思。
草圖的意思是那個重要人物今夜凌晨會抵達杷瓦城,明天將在市中心進行一場演講。圖上標註了那個人的住所,還有明天演講的地點。
看懂這些之後,韋小寶忍不住擡頭看向了面前的三名士兵,有些意外。沒想到叛軍竟然能搞到這麼絕密的情報,其實完全用不着自己就可以自行執行刺殺任務。
沉思片刻之後,韋小寶瞬間明白了叛軍的目的。他們既想讓那名重要人物死,卻又不想讓**軍是他們所爲,所以才讓韋小寶出手。
既想當表子,又想立牌坊?天下哪有那麼好的事!
想到這裡,韋小寶點了點頭,指了指門口,瞪了牀邊的士兵一眼,繼續躺了回去,用被子矇住了頭,打算再睡一會兒。
幾名叛軍對視了一眼,猶豫着,最終選擇了妥協,沒有再去叫韋小寶。
......
杷瓦城市中心,十幾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從遠處駛來,看樣子應該是某一位大人物到了。但是周遭並沒有夾隊歡迎的人羣,也沒有鮮花禮炮,一切都很安靜,甚至連車聲都很小。
此時已是凌晨,大街上本就沒有人行人,連車輛都很少。
十幾輛車暢通無阻的駛到了市中心的市政大樓下,幾十名身穿黑衣的保鏢從車裡下來,警戒着周圍,一個個全副武裝。
一名穿着一身白色西裝的中年人緩緩從車裡出來,最後一個登場,氣勢完全不輸身邊那些全副武裝的保鏢,沒有一絲停留,大步向市政大樓裡走去。
大樓的門口,只站着倆個人,看到白衣中年人的到來,一個勁彎腰行禮,展露着自己最卑微的樣子,將白衣中年人迎進了大樓。
緊接着十幾輛車快速的消失在了大樓前,那些下車的幾十名黑衣保鏢,全都快步跟進了大樓,轉眼消失不見。
距離市政大樓不遠處的一座高樓樓頂,站着一個人,衣襬隨着晚風輕輕飄動着,冷冷的看着剛纔發生在腳下的一幕,嘴角帶着一絲殘忍的冷笑。
不是別人,正是輾轉難眠,最終前來踩點的韋小寶。
其實如果剛纔出手,那個身穿白色西裝的所謂重要人物必定死於當場,但是韋小寶沒有。如果他現在出手,那就真的不會有人知道那個人到底死於誰手,那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他在等,等一個昭告天下,徹底攪亂Y國的機會。
市政大樓的前面,是一個足以容納萬人的巨型廣場,不過周圍全都有屏障阻攔,看樣子並不是對外開放的。根據情報草圖顯示,那裡就是明天演講的地方。
最後看了一眼市政大樓的方向,韋小寶眯了眯眼睛,縱身跳入了黑夜之中,轉眼消失不見。
......
第二天一大早開始,整個杷瓦城好像都定了鬧鐘,所有人都準時出了家門,匯入了大街小巷的人流中,向着市政廣場走去,一路上歡呼着什麼,每個人臉上都帶着興奮。
看樣子,今天是一個重要的日子,是一個值得整座城市歡慶的日子。
市政大樓前的廣場上,已經開了一個入口,但卻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去的,除了圍了一圈的黑衣保鏢們,只有在杷瓦城有點身份的人才能進去,而且進去了也只能站着。
越來越多的平民們也逐漸匯聚在廣場的周圍,爭先恐後的爭搶着最有利、離主席臺最近的位置。
所有人都在期待着那個隆重登場的人,根本不會有人想到今天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