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度城酒店。
“韋爺,叛軍那邊來人請你過去。”
時近中午的時候,小刀來到了韋小寶的房間,緩緩說道。
“知道了。”
韋小寶點了點頭,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坐在牀頭,一上午沒怎麼說話的錦心,轉身離開了房間。
“你留在這裡,看好外面的那些人,我不太相信這些黑溜子,在我回來之前,讓咱們的人也別亂跑,老實在酒店待着。”
走廊中,韋小寶緩緩地說道。
“韋爺,還是帶倆個人去吧,萬一他們耍什麼花招,也好有個照應。”
小刀凝重的看着韋小寶,認真的說道。
“不用了,我帶着老宋去就行了。”
說話之間,韋小寶已經來到了老宋的房間。
聽到韋小寶叫自己,老宋不情不願的走出了房間。
“怎麼了?”
老宋看着韋小寶,戰戰兢兢的問道,以爲韋小寶是爲了早上的事來興師問罪的。
“跟我去叛軍指揮部。”
韋小寶淡淡的說了一句,就徑直向樓梯口走去。
“啊?還去啊?”
老宋聽了韋小寶的話,驚恐的向後退了一步。
“如果讓錦心活着離開這裡的話,就跟我走。”
韋小寶都頭沒回,邊說着,邊已經向樓下走去。
老宋咬了咬牙,沒有再說話,急忙跟在了韋小寶的後面。
路上。
“錦心到底是誰?”
韋小寶瞟了一眼老宋,有意無意的問道。
“跟我們一樣,都是你所說的暗探啊。”
老宋愣了一下,想了想說道。
“別跟我玩兒心眼,問你什麼就說什麼,不然我把你留在叛軍那裡當人質。”
韋小寶不滿的扭頭看着老宋,威脅着說道。
一聽韋小寶這話,老宋立馬慌了。
“錦心不姓錦,姓羅。”
老宋猶豫着,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羅?羅錦心?”
韋小寶眉頭微皺,驚訝的說道。
老宋沒有搭話,可是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原來如此,現在韋小寶明白羅戰爲什麼派自己這樣一個不屬於任何一方官方勢力的人來營救人質了,而且很可能這是羅戰擅自的行爲,因爲他擔心羅錦心出事。
......
叛軍指揮部。
“他說最近**軍裡的一個大人物要來邊境軍視察,讓你去殺了他,只要殺了這個人,我們就可以安全離開。”
老宋將叛軍總司令的話翻譯給了韋小寶。
韋小寶聽了老宋的翻譯,皺了皺眉頭。
“告訴他,我可以替他殺了這個人,但是我要先確保我的人提前離開阿度城,離開Y國。”
思考了良久之後,韋小寶淡淡的說道。
老宋一臉凝重的將韋小寶的話一字不漏的翻譯給了叛軍總司令,可是叛軍總司令聽了,卻不住地搖着頭,不知道說了句什麼,態度強硬。
“他不同意,想要離開,必須先殺了人再走。”
老宋神情凝重的說道,眼神中透着一絲絕望。刺殺**軍重要人物,不是說一說那麼簡單的事,而且即便殺了,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你告訴他,如果他不答應,我就帶人自己殺出去,到時候不但不會幫他的忙,而且他還會死很多人,這無異於幫了**軍的忙,但如果他答應讓你們先走,我現在就可以留下來做人質,直到幫他殺了那個人。”
韋小寶沉思了一會兒,接着說道。
“你......”
老宋驚訝的看着韋小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翻譯。”
韋小寶看了一眼老宋,語氣不容拒絕。
老宋嚥了口唾沫,將韋小寶的話翻譯給了叛軍總司令。
叛軍總司令皺起了眉頭,疑惑的盯着韋小寶看了很久,然後輕輕地點了點頭,拿起了對講機,不知道在說什麼。
“他答應了,而且已經叫人來帶你走了......”
老宋看着韋小寶,緩緩地說道,神情複雜,有感激,有驚訝,有不忍。
“你趕緊回去,讓小刀帶着你們趕緊離開Y國,等順利離開之後,給我來個電話。”
韋小寶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臉上毫無懼色。
“可是......”
“別可是了,趕緊回去,趁他返回之前。”
韋小寶扭頭瞪着婆婆媽媽的老宋,不滿的說道。
老宋無奈,只能咬着牙離開了叛軍指揮部。
很快,來了一隊士兵將韋小寶帶離了辦公室,關進了之前關押羅錦心他們的那間雜物間。
韋小寶看着這間熟悉的房間,不由得搖頭苦笑,沒想到最後轉來轉去把自己給轉進來了。
......
酒店。
當酒店的衆人看到只有老宋一個人回來的時候,全都覺得納悶。
“韋爺呢?”
小刀看着老宋,皺了皺眉頭,一絲不祥的預感縈繞心頭。
“叛軍讓他去殺一個**軍的重要人物,然後才放我們離開,可是他堅持讓我們先離開,條件是讓他留下來當人質,等我們離開之後他再幫叛軍去殺那個人。”
老宋皺着眉頭,低聲說道。
“走!”
聽了老宋的話,小刀臉色瞬間沉了下去,沒有猶豫,直接轉身向外走去,七名天地會成員也全都跟了上去。
“你幹什麼?!”
老宋看着殺氣騰騰的小刀幾人,大聲喊道。
“你說呢?!當然是去救人!”
小刀頭都沒有回,冷冷的說道。
“你這樣不但救不了他,還會害了所有人!你到底能不能明白他的苦心!他是我了讓我們安全離開這裡才那麼做的!我們只能相信他!”
老宋大聲的喊道,一臉沉痛的表情,雖然他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很可憎,但是他只能這麼做,他相信韋小寶也希望自己這麼做。
聽到老宋的話,小刀停下了腳步,整個人渾身顫抖着,一腳踹翻了旁邊的一張椅子,不停地喘着粗氣。
“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最終,小刀還是選擇了妥協,他明白韋小寶心裡怎麼想的,因爲他們是同一種人,爲了承諾,可以不顧一切。
穿着碎花衣服的羅錦心呆呆的站在走廊內,看着忙亂的收拾着東西的衆人,一動不動。
現在她好像才突然明白,那個自己以爲的叛徒,原來並不像自己以爲的那樣無賴,也絕不是叛徒,可惜已經晚了。
收拾好東西之後,一行人找了倆輛車,火速離開了阿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