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姐,莊總說您扔了他送的電話實在是不禮貌,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只想與錢小姐當面說一說事情,錢小姐,您還是出來吧!”
“我不出去,你走開,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錢小姐,您不出來我們就只好撞門了,希望您能合作。”
我剛纔看了那一下知道外面站着足足有十來個人,就算不出去他們也會有辦法進來,莊飛可是認識事情都能做出來的人。
我低頭猶豫之時,又一次將電話打進了派出所,可是那邊還是沒有人接聽,我急的直跺腳,知道莊飛找我準沒好事,我最後決定撥給莊嚴。
可不想,電話才撥打過去,門口被打開了,狗子掙脫開我的手衝了出去,可那些人手中拿着傢伙,掄起就要砸下去,我大叫一聲,“不要,我跟你們走,我跟你們走。”
我將看了一下電話,好像通了,可我已經顧不得許多了,我可不想叫狗子跟我一起受罪,我拉過狗子,將它鎖進房子裡面,看了看遠處的車子,問道,“不是說在河邊嗎,怎麼要坐車子?”
“是的在河邊,錢小姐想走着過去嗎?”
“恩,走吧,速去速回。”
莊飛還是那副德行,看起來吊兒郎當的樣子,耳朵上的鑽石耳釘給他添了幾分娘氣,可瞧的出來,他到底還是有錢人家的人,氣度上就與林默和西皮不一樣。
他正抽着香菸,轉頭看了我一下,將香菸扔到了河邊,跟着對我說,“好久不見了多多?啊,我是不是應該管你叫準嫂子啊?”
面對他奚落的話,我無動於衷,是默默的看着他。
“怎麼了,幾天不見就不會說話了?”
我微微垂眸,看了一下地面上已經被他扔了很多的菸頭,無奈蹙眉說,“說吧,找我什麼事?”
“呵呵,這還用問嗎,我們之間的關係你還不知道?”
“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我猜出來那個神秘人是你,爲什麼還敢聯繫我,不擔心我告訴你哥哥嗎?”
“哈!你以爲我愚蠢嗎?在你懷疑我的那天開始我就知道了,不過我不在乎,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背後的人是我啊,呵呵……對莊家的遺產感興趣的人也只有我和莊嚴兩個人,你說是不是?”
我微微抿着薄脣,沒有吭聲,只覺得他來這裡的目的不簡單,不過也是,我們之間的關係好似也不簡單,那種交易之中,我們都是壞人,壞人和壞人之間做交易,本就不簡單。
“莊飛,你找我的事情你哥知道嗎?好像你上次也去找過我,可是你後來怎麼樣了?”
他臉上的笑容艮然一縮,跟着消失不見,伸着手,緊緊的捏住了我的下巴,低喝,“臭婊子,你以爲我不知道嗎?都是你捅出去的,你以爲你告訴我哥了這件事就完了?只要我沒有拿到遺產的簽字權,就不算完。”
我拼了命的推了他一下,他依舊穩穩的站着不動,跟着對我說,“哼,怎麼?長本事了?知道反抗了啊?跟那個臭小子學了不少吧,是不是牀上技巧也多了?沒事兒,會有用處的,莊嚴那邊可是等你等的很焦急呢,就希望你能夠在牀上好好發揮一下,哈哈……”
莊飛和莊嚴倆人儘管都是莊家人,可到底不是一個母
親的,莊飛簡直要比莊嚴差太多了,如果說莊嚴可以打七十分的話,莊飛也就只有三十分鐘。
我鄙夷的瞪了他一眼。
他毫不在意的說,“說正事,你繼續給我做事,我就會放過你舅舅一家,老規矩,等我通知,我給你錢。”
“莊飛,你聽不懂嗎,我們之間不存在任何關係了,就算有也只是認識,還有,你要我做的事情我不再做了,我也不會再建莊嚴,我現在是林默的未婚妻了,我不會繼續跟在莊嚴身邊做那些事情了,不會了。”
“嘖嘖嘖……”他抿着嘴脣發出一陣鄙夷的聲音,呵呵一笑,“你說不繼續做就不做了嗎,跟着老狐狸莊嚴那麼久竟然一點聰明都沒有學到,你太叫人失望了。”
我氣的渾身顫抖,怒瞪着他,轉頭就要走。
他一把將我拉住,手上的力氣非常的大,轉頭看了看遠處的幾個保鏢,使了個眼色,跟着對我說,“你也知道,這幾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少個人多個人都沒有人在乎,所以……就算是他背後有人撐腰,你以爲會攔得住我想要的人嗎?再者,誰都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帶走林默之後,派出所長也是沒有辦法的,最多在心理悲傷一陣子就忘記了,有錢人那個是鬼推磨,你不是不知道吧?”
我知道他做的出來,可我也相信所長不是這樣的人,我將他的手掙脫開,後撤幾步,說道,“你休想叫我繼續做什麼,林默也不是那麼好欺負,我還是勸你現在就走,在我來這裡之前我已經給你哥打過電話了,說不準他現在就是在來這裡的路上呢?”
他冷笑一聲,卻又繼續靠前來,將手裡的香菸抽出一根來,跟着說,“你把他擡出來我就會怕了嗎?我莊飛想要的人還真沒有帶不走的,尤其是你,你不過是一個下賤的婊子,你以爲自己有幾斤幾兩重?你以爲你的一通電話他就過來了?不過是最近在國外,有些事情忙隨便搪塞你罷了,呵呵……女人啊,都太好哄了,給我帶走。”
他的聲音很輕很低,可裡面卻透着寒潭一樣的冰冷,將打火機點燃,狠狠的吸了一下香菸後要黃了一下手臂,跟着說,“走吧,請你來說明我現在還有耐心,等我失去了耐性,可不要怪我用了我父親的手段對付你,哈哈……”
我渾身一跳,腦海中瞬間想起了當時的那種噩夢一般的情形,從身體到身心每天都在忍受着無比痛苦的折磨,無論我如何躲藏,周圍的黑暗依舊會將我包圍,身上的疼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現在的處境。
身體上的折磨已經叫我難以生存了,又有心理上的折磨,那個不斷在外面奚落我,說着我心底最佳卑微的地方的聲音,穿透我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叫我無處隱藏。
我無比的恐懼着與莊嚴在一起的每一個時刻,更加不敢去面對他,如果再經歷過一次這樣的事情,我不知道我還能否保持現在的了平靜,是否已經變成了瘋子,對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產生恐懼感?
莊飛提起這件事,說明他知道,我懷疑是否他也參與其中了,那麼莊嚴是不是也知道呢?
“看什麼?怕了?怕了就跟我走,趁着我現在還對你有一份耐心,不然……”他的手臂揮舞了過來,狠狠的抽在了我的臉上,我渾身一戰,雙腿都軟了,我的確是怕了
,很怕。
可我沒有忘記我的本心,我狠狠的拍打着要上前來抓我的人的手,對他說,“給我時間,我至少要叫林默知道我去了哪裡,不然他會一直找過去,如果找到莊嚴那裡,你該知道你會是什麼結果。”
“……”他有些懷疑的看着我,跟着冷嗤一聲,將手裡的香菸用兩指談飛了出去,跟着說,“你以爲我會相信嗎?”
“你可以不相信,那我們就賭一把試試了,你要的我去莊嚴那裡給你偷資料,可如果你對林默不好,或者現在就將我拉走,我寧願死了也不會同意去做,你該知道你找一個合適的人送到莊嚴身邊多麼不容易,你別告訴我在我之前你沒有用過這個辦法。”
莊飛臉上的輕鬆瞬間消失,斂上一層沉重,眉頭都皺在了一起,哼聲說,“沒想到啊,你還不笨,呵呵……好,我給一天的時間,明天早上我叫人開車過來接你,你要是敢耍花招逼急了我,別說是林默,就是你我也會不惜一切的叫你消失。”
我渾身一跳,心臟都要跳到了喉嚨口,瞪大了眼睛望着他,大口的喘息,緊張的瞧着他。
他又在我的身上上下掃視一番,說道,“說不準我先把你幹翻了再叫你過去,看着就誘人啊,哈哈哈……”
他的笑聲是那麼的叫人鄙夷,令人作嘔,我呸了一聲,看了看四周,急急的往回走。
到了家中,我纔看到,狗子因爲着急,已經快要將房間拆了,牀上的被子和褥子全都是它的腳印,看到我回來直接往我身上撲,我抱着它,給自己片刻爲安微。
這樣的恐懼早已經在那個小小的黑屋子裡面給我留下了永遠不能磨滅的痕跡,一想到那樣的事情會再一次發生,我就會顫抖不已,我怕,我很怕。
可我不能因爲害怕而什麼都不做。
我拿出電話,繼續將電話撥打給派出所,那邊依舊無人接聽,我實在等不及了,拉着狗子去找,派出所現在就只有一個門衛在,其餘的人全都下了村子去抓小偷了,據說那邊的小偷是一夥人,全都是一家子,在偷各家各戶的雞鴨牛羊,用毒針射死家狗,最近發生了很多起了。
並且,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
可是林默可沒有說今天晚上不回來啊,西皮最近也要回來了,他應該會提早回來纔對的啊。
我又站在這裡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影子,無奈又拽着狗子往回走,看着空曠的房間,我先將狗子弄髒的被罩和牀單洗了出來,一切收拾好了,林默還是沒有回來。
我以爲深夜他總會回來,並且想當他回來我們現在就走,哪怕是直接去找西皮也可以,可不想,天都亮了,他還是沒有任何影子。
抓着包裹,站在鎮子上的那個通往山上的山道,我的心被揪起來的疼。
眼看着天一點點的亮起來,我都要急出淚水來。
過了很久,狗子發出嗚嗚的叫聲,我站起身以爲是林默的車回來了,可不想看了很久都沒有看到人,跟着聽到了身邊有什麼奇怪的聲音,這會纔想起來是電話一直放在我身上。
翻開電話一看,是莊嚴?
我想起來昨天情急之下給他打了電話,所以他應該是聽到了一些什麼嗎?
“莊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