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當天,白學武就風風火火的去找了孫慶安。至於談的如何?那又不是白蔡蔡該關心的了。
而白蔡蔡這兩天只顧着打點頭行裝,準備等阿媽學校裡的事收尾後,一家人一起去京城,當然,白爸要上班,得遲些日子,年前纔去。
也就是說第一批前行的是周老師帶着蔡蔡姐弟倆。火車票都買好了,是兩天後的。
毛毛自從確定了行程後,那嘴裡就一直嘮叨着小舅舅,此時,他對外公外婆一家沒什麼大映象,那心眼裡,去京城就等於看小舅舅,而小舅舅最大方,跟着他有吃有玩的,最是樂呵,這小傢伙如今不知跟小舅有多親。自然心心念唸的都是小舅。
這天,白蔡蔡正整理着自己的東西,順便挑幾塊玉符,過年去外公外婆家,那禮物是不能少的,石雕大派送是白家人的物色,當然的白蔡蔡肯定還要在別人不知不覺中配送一些個福運康壽玉壽,沒別的,防煞延年,最是適用。
此刻白蔡蔡心裡對去京裡更有一種不下於毛毛的急切。想着前世外公外婆跟自家阿媽的種種遺憾,這一切應該都不存在了,一時間,竟有一種恍如夢中的感覺。
“阿姐,還要等兩天,這時間過的真慢哪,我恨不得今天睡一晚,明天就是一早就坐火車去了。”毛毛在一邊嘀嘀咕咕的衝着自家阿姐道,這幾天,他天天在嘮哪着。
一邊的小黑似乎知道一家人即將離開似的,這幾天,一直跟着毛毛和蔡蔡的身邊,一刻也不飛離。
去京裡,帶着小黑不方便,白蔡蔡就跟自家二哥說好,去京裡的時候,把小黑交給他,讓他幫忙照顧,反正小黑跟大花玩的不錯,若二哥真跟孫慶安把事情談成,那小黑說不定也能上場鬥上那麼一斗。
就算是不鬥,表演個啥嘀那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這是白二哥的原話。
正在這時,電話鈴響了。
“我接我接,肯定是小舅,他打電話來催我們了。”毛毛小身體擠開白蔡蔡,衝到電話機前,飛快的拿起話筒:“小舅,我是毛毛。”那聲音絕對是高八度的,不過,接下來的聲音又立刻降成低八度:“啊,是楊華倩姐姐啊,找我阿姐,哦……你等着。”
毛毛說着,口氣有些衝,隨後又橫着眼將話筒遞給蔡蔡:“楊華倩的……”說完,便氣哼哼的走開。
“蔡蔡,你家小毛毛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啊,他剛纔跟你說話時那口氣我可聽出來了啊,小傢伙,下回見到他,得好好擰擰他的鼻子。”白蔡蔡剛接過電話,就傳來楊華倩噼裡啪啦的控訴聲。
“那是,他一心以爲是他小舅的電話,沒想到卻是你的,失落啦。”白蔡蔡眯眯笑道,然後問:“你不是說你一個寒假要閉關,看能不能練出氣機來嘛,怎麼這會兒打電話給我,閉關閉不住啦。”
楊華倩所說的氣機,就是習武人關於內力的說法,一直以來,雖說武俠書上內力先天的說的天花亂墜,可實際上,對於習武的人來說,大部份都是外練筋骨皮,至於內練的那口氣呢,也就是所謂的氣機,這個非得有大機緣不可,據楊華倩說了,他們老楊家,只有大伯才練出了氣,而據楊華倩自誇,她是她這一代最有可練練出氣兒來的,所以,這姐兒在發狠呢。
白蔡蔡取笑着,閉關是楊華倩跟據武俠小說中的說法說的,放假的時候,這姐兒可是大咧咧的跟她說了:“蔡蔡,寒假我要閉關練氣,你可別打電話叫我玩,別動搖我的決心。”
白蔡蔡自然從善如流,何況,今年她一個寒假都要待在京城,跟楊華倩倒是聚不到一起。因此,這會兒楊華倩打電話給好,她倒是有些好奇。
“還不是因爲程英和高月麗倆個,上回趙端額外的說了程英兩句,反倒讓高月麗認識趙端對程英有偏,這段時間便盡找程英的麻煩,你也知道的,高月麗那人認識的人挺雜,社會上的都有,有一回,昨天,他們堵着程英,威脅程英,不準程英跟趙端交往,正好我路過,叫我撞見了。
這不是明擺着欺負人嗎,這種爭鬥要各憑本身的,借外人之手算什麼,我便站出來主持了一回公道,沒想最後,高月麗卻激着程英,兩人一起玩筆仙的遊戲,由筆仙來絕定,哪一個入局哪一個出局,這不瞎扎蛋嘛,人家趙端可是屁都沒哼一聲,誰入局誰出局的是這兩姐兒能決定的嗎?沒想程英卻偏偏受不得激,就答應了她,最後又要叫我做證人,結果,兩人家裡都有家長在,不方便,知道我阿爸阿媽不在家的時候,便硬是要借我家的地盤,我也推託不得,現在,她們要在我家玩筆仙呢,我打電話給你是讓你一起來,聽說這東西還挺好玩的呢,再說了,我也怕鬼啊,你不是會那麼點神棍的東西嘛,有你在,我安心些。”
楊華倩在電話裡說的一大溜,白蔡蔡愣是沒有找到插嘴的時機,等到楊華倩一通話告一段落,白蔡蔡才道:“楊華倩,徐師公說過,這東西不能隨便玩的,你還是勸那兩個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
“倒,你以爲我沒勸哪,這兩人都是屬驢子的,打着不走牽着倒退的,我嘴皮子都磨破了,兩人還是要鬥上一翻,估計她們也想借這一次的筆仙來個決斷了。”楊華倩說着,又道:“再說了,我答應下一來的事,哪能輕易後悔啊。”
白蔡蔡楊華倩這麼一說,也沒法子了,楊華倩這人有個一諾千金的優點,只要答應下來的事,除非是實在辦不道,否則就絕不會打半點折扣。
於是回道:“那好,我馬上過來。”白蔡蔡回道,然後掛斷了電話,前世,有好幾部鬼片都於鬼仙有關,以前,她沒接觸過風水相術這些東西,那對玩筆仙也是好奇的很,恨不得能試上一試,可現在接觸過風水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后,她的心底裡多了一份敬畏,所謂天道莫測,因此輕易絕不敢去試這些東西的,這世上,即有風水化煞,那說不定還就真有鬼也說不定的,於是,白蔡蔡一直本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之心。
隨後,她就在家裡翻箱倒櫃的,什麼福運玉符,五行玉符,還有最近通過石匠筆記利用五行玉符陣原理刻的清心玉符,都弄了好幾塊在身上帶着。然後叮囑了毛毛幾句,讓他看家,就匆匆去了楊華倩家。
關於清心玉符,筆記上說,這種清心符是用來化解心魔,其實就是一種平衡人五行的玉符,五行均衡則百障消,五行一不平衡了,那人就免不了有這樣那樣的事,其實這世間,幾乎沒有什麼真正五行均衡的人,所以,最通俗的表現就是人常常生病,寒暑風溼燥等都於五行息息相關的。
到了楊華倩家裡,還是傍晚十分,幾個學生不可能真等到午夜纔開始玩筆仙,而是在楊華倩的房間裡,拉着厚厚的窗簾,這還不算,又拿了竹杆將被子掛在窗前,擋住漏光,於是,楊華倩的整個房間就弄的跟個暗房似的。
見到白蔡蔡到來,楊華倩一把將蔡蔡拉進房間:“快來,快來就等你了。”
“等一下,我佈一個陣。”白蔡蔡道。她得先做點初步的防護再說。
“布什麼陣哪,那一套神棍的東西誰心裡沒個數,別耽誤時間了,開始了。”高月麗和程英這會兒倒是異口同聲,生怕白蔡蔡耽誤了她們的時間似的。
白蔡蔡一片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一陣鬱悶,心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會兒真的出事了讓她們吃足苦頭。白蔡蔡想着,便坐了下來。
此時,程英和高月麗兩個已經擺開了架式,白蔡蔡和楊華倩坐在兩邊,分別的隔開兩人。
筆仙遊戲開始。最近這遊戲在學校裡挺流行,玩的人多,那流程早就被大家所熟知了。
程英和高月麗兩個按着步驟一步步的來。
白蔡蔡則運用觀勢法緊盯着那筆,而隨着時間的流逝,白蔡蔡明顯可以感到高月麗和程英的身上分別騰出一股子煞氣,這股煞氣包裹着桌上兩人手裡的筆,就好象一股小型的旋風似的,捲起被兩人夾在手中的筆滴溜溜的在面前的桌上打轉。
此刻程英和高月麗就一起問:“筆仙,我們倆個誰該放棄?”
按照遊戲的玩法和,筆仙必然會在紙上留下答案,然後在送筆仙回去,可這時白蔡蔡卻發現,那筆的轉勢越來越快,而每旋轉一次,中間的煞氣就漲一分。並且越轉越大,隨後便聽到黑暗中傳來啪的一聲,居然是整根筆斷掉了。
隨後旋窩中的煞氣就好象爆炸似的四散開來,全撲在四人身上,白蔡蔡因爲養玉,在加上身上玉符多的原因,煞氣很快被她身上的福運之氣給消融了,但楊華倩,程英和高月英三個都大叫出聲,楊華倩還好,她是習武出身,雖被煞氣攻擊倒,卻能憑着一種本能避開,可程英和高月麗兩個,這大叫一聲後,就暈倒在地上,身體被煞氣衝擊着,還一陣陣的顫抖。
“完了,完了,鬼上身了。”楊華倩大叫。
白蔡蔡雖說之前發狠前,真發生了什麼事,讓這兩個吃足苦頭,可真等事情臨了了,她自己也嚇了一跳,顧不得別的,連忙把各種種樣的玉符拿出來,不過,她最終還是隻挑選了福運玉符,給暈倒的兩人戴上,楊華倩身上有着白蔡蔡送的玉符,這會兒倒也用不差。
“怎麼樣,她們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楊華倩問白蔡蔡。
“這我哪知道啊,早跟你說了這種東西不能隨便玩的。”白蔡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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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燕雁閒居的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