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楊烈瞬間明白了,俗不可耐的,卡爾跟這個年輕貌美的女僕有一腿!
“我說怎麼這個艾瑪看過來的眼神中有幾分特別呢,原來是經常出現在戀人眼中的情愫。艾瑪的爽朗有七八分恐怕不是性格使然,而是因爲她是卡爾的女人!”
雖然在這種環境、這種氣氛下,跟女傭偷情很刺激,而楊烈也並非不識男女歡愛之美妙的青澀大男孩,但他還是剋制住自己的慾火拒絕道:“艾瑪,我今天有些累……”
艾瑪向前伏倒,貼上楊烈胸膛,媚眼如絲的道:“是麼?我可是特意穿了你喜歡的白色蕾絲襪哦!”
感受着艾瑪的堅挺和彈性,感受着雙手間傳來的少女肌膚的細膩和光潔,感受着艾瑪說話時呼吸在臉上造成的輕癢,燥熱的欲焰迅速的從身體中竄起,並開始焚燒楊烈的身體。
“跟槍林彈雨、生死一發的險境比較,眼前這種情慾的刺激更象是沒有完全燒起的闇火,一點點的磨滅着人的意志和信念,讓人不能自已,讓人沉淪。又象是毒-品,讓人明知到它的危害,卻又難以把持……”
楊烈第三角度的超然分析到這裡終於崩潰了,因爲那一刻,楊烈確實動心了……
浪潮般的快感之後,艾瑪嬌喘着想要同楊烈接吻,卻被楊烈以側頭查看門口的動靜這個假動作避開了。做是一回事,但吻又是另外一回事……
雖然確實和艾瑪發生了實質性的關係,但楊烈並不想和艾瑪接吻,這應該是性與愛的區別吧……好在艾瑪處於極度興奮後的狀態,沒有發現楊烈的異樣,
艾瑪吸着冷氣,從楊烈身上爬了下來,然後胸衣一扣,再向上一提,寬鬆的長裙向下一放,稍稍拉拉微褶的衣角,一切的春情便都了無痕跡,看艾瑪那俐落的動作,這類的事情顯然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楊烈感覺到自己有些語塞,比光顧了小姐之後還無話可說。睡小姐那是場交易,最起碼你情我願,也有些金錢作爲補償。現在呢?這算什麼?偷情?
“去洗漱一下,去休息一會兒,等回到美國,選套幽靜點的宅子安頓下來吧!這個你先拿着……”楊烈以極快地速度從空間戒指中掏出幾根金條,然後拉過艾瑪的手,輕輕地放在她的手心,楊烈有點微微臉紅,好在光線昏暗,並不明顯。
而這金條卻在這昏暗的光線中,發出耀眼的光輝,是金子,放在任何地方都會放光……
吃幹抹淨、佔夠了便宜,然後一聲不吭的拍屁股走人。這樣的事他還做不到,楊烈想着,這幾塊金條可以做爲一點補償。雖然不是很多,但現在的美國購買力十分有限,金條是硬通貨。
買處差不多點的別墅,只要艾瑪不大手大腳,應該可以讓她渡過這一生了,或者無聊的時候再做個小買賣什麼的應該足夠了。然後就是儘可能的讓她活過這次船難,這就是他能爲艾瑪做的事情。當然,這樣做不僅僅是補償,也是對自己的一種心靈的一種安慰,雖然感覺遠遠不夠,但總算是聊勝於無。
然而對艾瑪來說,楊烈的這句話無疑是對她身份的一種重新確認。從女傭到女人,一個字,卻天壤之別,更何況楊烈已經用實際行動表明了這一切,這些金條就是保證。
象艾瑪這樣的女人圖的是什麼?當然不可能名正言順的被霍克理家娶進門。
情婦,然後最好爭氣點爲卡爾誕下個繼承人,這樣的結局已經是相當理想了,雖然有可能一輩子不能登堂入室,但見慣了豪門奢華的女人有很多寧肯緊守着那着那一點點夢想,希望它能成真,也不願意嫁給一個整日忙的一身臭汗而歸的男人去當只知洗衣、做飯、帶孩子的黃臉婆。
楊烈的話簡直讓艾瑪歡喜的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她那感動的樣子,楊烈內心的愧疚不禁又填了幾分。“這春宵一刻,這糊塗賬,該要如何去算……”
前腳艾瑪歡天喜地的剛出去,後腳賴弗傑就進來了。
“少爺,您剛纔實在是太大意了!”賴弗傑這樣說。他顯然是指門外連人都沒安排,裡邊就搞這樣的小動作,被誰撞見,都會很難堪。
“確實!是我大意了!”楊烈的思緒迅速從情愫糾纏中退出。他警惕的意識到,賴弗傑何時進了外邊的房間,他竟一無所覺,這要是敵人藉機奇襲或是美人計,那可就太危險了……
1912年4月10日晚,泰坦尼克號處女航的第一頓晚宴,包括下等艙乘客的酒水飯菜都安排的非常豐盛,晚宴之後,還有聯歡活動。露絲在席琳的陪伴下,恰恰趕上了在3號統艙裡由平民們舉辦的一場質樸的、別開生面的聯歡。
雖然現場的空氣充斥着微酸的汗味同嗆人的菸草混合的刺鼻味道,雖然這裡提供的黑啤酒對露絲來說如同泔水一樣難喝,雖然混亂的現場還有不知哪個男人趁機吃了她的豆腐,但她還是覺得很有意思。
奔放的舞姿、真摯的笑容、高漲的熱情、粗魯甚至有些下流但坦蕩的言語,這一切都讓露絲的精神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鬆。
在這裡,玩就是玩,不做作,也不功利,且沒有太多的關於行爲舉止的束縛,這正是她所想要的自由。
陪着露絲的女傭席琳當然不會有這樣的感受,這樣的聯歡對她來說,就象天天給你吃玉米麪、你絕不會還拿它當珍饈美味一樣,實在太平常。
況且席琳惆悵的和想要得到的,絕非露絲這種吃飽了、喝足了、穿暖了、住好了,然後談論什麼生活情趣、尋找所謂的精神享受。
她的家裡還有一個弟弟、兩個妹妹,席琳靠給霍克理家做女傭掙到的微薄薪水勉強能供弟弟和妹妹上學所需,目的無他,就是能希望自己的親人將來能過的好一點。
在這個變遷的年代,如果沒有學問,註定要一輩子受苦,就連有錢人家請傭人,也是先緊着知書達理、識文辨字的。
生活中的瑣事早已將席琳的心磨練的沒有了太多不切實際的夢想。什麼“自由”、“品味”、“藝術”,遠遠不及多掙些錢在新年的時候給弟弟妹妹添身新衣服,然後看他們開心的模樣來的實際、重要。
對於這個布克特小姐,她只能說,富人家的小姐是不能用普通人的眼光去度量的。但是對於命運,伺候在有錢人身邊的席琳有時在內心中仍有小小的不滿。
仍拿布克特小姐舉例,如果是個平民的出身,那絕對是另一番景象!那年輕漂亮的臉蛋並不是就她纔有,那不敢恭維的、時不時發些小姐脾氣的性格更是諸多麻煩的根源,而修養、氣質、學識對與普通人家來說,只是有了過好點日子的憑藉。
還在爲吃飽、穿暖、住寬敞些的屋子而努力奮鬥的一家人,絕不會有那麼多閒錢去讓你培養藝術細胞、陶冶情操,磨出一雙有裂口或厚繭的手倒是很有可能。可以想象,那副爲了生活奔波的疲憊模樣,跟現在的風光差的不要太遠!
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
但,兩種不同的思想卻足以說明這個世界在窮人和富人眼中的差距。
不管席琳和露絲怎麼想,楊烈的目的達到了,席琳身上早已經被楊烈布上了監視性的忍術,此時的楊烈正以席琳的視角觀察着這一切。
而當席琳和露絲進入下等餐廳的一瞬間,印洲隊已經開始蠢蠢欲動,席琳和露絲兩人身邊不自覺地多了幾個印度人,而在印度人的身後,衆人視線所觸及不到的地方,有四雙黑色的眼睛以及一雙白眼在緊緊地盯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