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長久的沉默,張猛只感覺手中的刀越來越重,但他還緊緊地咬緊牙關堅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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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後,楊烈哈哈大笑,大聲讚歎道:“好!好!好!這纔是大漢健兒!”
“本官從九天之上、天庭凌宵寶殿而來,奉昊天大帝旨意而來,欲見此間帝皇,汝等可爲通傳?”
“轟隆隆!”楊烈話聲剛落,天空中便傳來數道雷聲,只見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突然陰雲密佈、雷聲大作,九宵神雷刺破蒼穹……
楊烈隱隱地感覺到此方世界意志對自己的排斥,更感覺到了此方世界意志深深地惡意,就在楊烈命懸一線之際,打扮成太白金星李長庚模樣的仙官令器靈長嘆一聲:“終於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剩下的就靠宿主了。”
“汝可代天封神!”仙官令長嘆一聲,化作點點星光消散於天地之間,楊烈的腦海深處出現一道金光閃閃的封神榜,金光萬道滾紅霓,瑞氣千條噴紫霧。
破敗的瓊樓玉宇隱隱透露出昔日的輝煌,金光燦燦的宮闕此時已經破敗不堪,衆多天兵天將俱是化作石像,沒有一絲絲的生氣,這一切都顯現過楊烈的腦海,當仙官令器靈徹底消散之際,楊烈感覺到此方世界對自己的排斥消失了,楊烈隱隱有所悟。
“仙官、天庭、昊天大帝?下界大漢帝國北軍中尉張猛,叩見上界仙官!”張猛依然在恭敬地等待着,“吾已經派人通報,陛下有令,恭請上仙進宮見駕……”
“雲來,”楊烈手一拍背後的葫蘆,一朵金砂雲朵出現在張猛腳下,“請張中尉雲上帶路。”
“上雲?飛天?謝仙長!”張猛大喜,在衆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暈乎乎地登上仙雲……
未央宮內,漢元帝面色肅穆、高坐龍椅,衆文武百官臉色嚴峻、分坐兩側,忽然外面傳來一陣喧譁……
“外面何事喧譁?”
“報!北軍中尉張猛乘仙雲,引天庭仙官入宮覲見!”傳令兵大聲吼道。
“哦,真有仙人?”漢元帝眼睛一亮,興奮地喃喃而語。
“混帳?放肆,哪來的仙官?”大太監中書令石顯冷冷地一喝,隨後對着漢元帝躬身說道:“陛下,先莫急,還是先看看再說,省得被一些宵小之徒給矇蔽了……”
而羣臣也是紛紛喝斥,直言荒謬,尤其是儒家子弟更是叫囂異常,而楊烈就在着一片慌亂、一片喝斥聲中,緩緩地駕雲飄然而來……
越過羽林衛、越過執金吾,飄然來到未央宮正中、來到文武百官面前、來到大漢天子——漢元帝劉奭的面前……
時間彷彿靜止了,羽林衛的恐慌、衆臣的錯愕、漢元帝的凝重,俱在此刻定格,楊烈微微一笑,輕輕散雲砂雲,緩緩自雲端而下,前行兩步,微微一躬身,清晰地吐出兩個字:
“你好!”
“大膽刁民,御前見駕,竟不跪拜,還敢冒充仙人,哪裡來的仙人?真是找死!羽林衛何在,給我將這妖道拖下去,斬首示衆,!”中書令石顯冷喝一聲.
“來人,來人,將這妖道押下去斬了!“中尚書弘恭也跳着腳在石顯身後搖旗吶喊,朝堂上以中書令石顯爲首的宦官一系明顯地感覺到漢元帝的心動了,也感覺到自己將要失勢,紛紛搖其吶感。
朝堂上的以蕭望之爲首的另一系則是冷眼旁觀,心中卻是暗喜。蕭望之乃是蕭何的六世子孫,能力甚是出衆,又是著名的經濟學家,奈何漢元帝最後一直寵信石顯、弘恭等太監,而且蕭望之在朝堂上已經被石顯一系打壓的擡不起來,看到有攪局者前來,怎能不喜?
“呼啦~”一聲,上來數名精銳的羽林衛將士,手持長槍,槍尖直指楊烈。
“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楊烈並沒有理會這數名精銳的羽林衛將士,也沒有理會氣焰滔天的石顯、弘恭等太監,而是平靜地看着身居高位的漢元帝劉奭。
漢元帝劉奭似乎有些頭疼,一邊是自己寵信之人,一邊又是乘雲而來的楊烈。
“陛下千萬不要相信此妖道的謊言,只是一個小小的障眼法而已,不過是將戰氣修煉到巔峰,能夠一葦渡江罷了,我手下也有能人能夠做到,還是將此妖道押下……”石顯陰狠地說道。
“中書令此話差矣,將戰氣修煉至巔峰確實能一葦渡江,但也只是一葦渡江而已,要想凌空虛渡,根本不可能,而且這位仙師本身根本沒有修煉戰氣的痕跡,請陛下慎重。”一名武將突然越衆而出,大聲說道。
楊烈看到這名武將不由得眼前一亮,因爲這名武將分明就是成龍的模樣。
“大膽霍安,西域都護府的大都護,好大的官威啊,述職完畢還不離開長安,滾回你的西域都護府,一葦渡江、凌空虛渡根本就是一回事,”石顯看到霍安還要說話,立刻嘶吼道:“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將這妖道拿下!”
楊烈一聽霍安的名字,便知道了此方到底是《天將雄師》的世界,楊烈衝着霍安微微一笑,又冷冷地瞪了石顯一眼,再次看向漢元帝劉奭,“既然尊駕如此待客,那麼本仙官也不會厚顏無恥地賴在此地,告辭了……”
楊烈說完,便使了一個隱身術,身影徹底消失在大殿之上,悄然地跑到蕭望之身邊,耳語幾句,蕭望之先是一驚、一愣,隨後大喜。無他,楊烈只說了八個字:“我能幫你除掉石顯!”
“護駕,護駕!”羽林衛與衆大臣大驚失措,霍安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緊緊地擋在漢元帝劉奭身前。
良久,混亂的朝堂才平靜下來,中書令石顯額頭冷汗直冒,心裡卻長舒了一口氣,“這妖道終於走了……”
“陛下,臣請治中書令石顯、中尚書弘恭欺君之罪,此二人不但欺君,而且逼走仙師,生生將這麼大的仙緣生生地逼走。自漢祖高皇帝斬白蛇推翻暴秦至今,我大漢首次出現仙師,而高祖又是赤帝之子,與楊仙師本份屬仙界同僚,或許帶着高祖旨意前來,沒想到話還沒說,便被此二人生生逼走,其心可誅!”蕭望之冷冷地說道。
尤其是“其心可誅”四字,深深地說進漢元帝劉奭的心裡,也深深地刺進石顯、弘恭的心底。
“陛下,微臣冤枉,微臣分明是怕陛下受到矇蔽而已,遙想暴秦始皇帝爲求長生橫徵暴斂,荒廢朝政,更是派徐福帶三千童男童女遠赴海外尋求長生之藥,但結果呢,長生藥沒有取來,暴秦也二世而亡,前車之鑑,後世之師,這妖道分明使的障眼法而已……”石顯趕緊跳起來大聲喊道。
“荒謬,這根本就是仙家手段好吧,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在衆目睽睽之下就這麼消失了?霍安,你說,世間有沒有一種武功能讓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消失了?”
霍安想了想,緩緩地搖了搖頭,凝重地說道:“如果是在夜間,只在少數人的注視之下或許能辦到,也能用障眼法解釋,但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就這麼消失了,在下想不出有哪種武功能辦到,即使將戰氣修煉至頂端的先天強者也不可能辦道。”
“陛下,微臣可真是爲了陛下,爲了我大漢吶,微臣生怕陛下效仿暴秦始皇帝,動了長生之念而不顧大漢啊……”石顯使勁地表着衷心。
但這“長生”而字越讓漢元帝劉奭的內心起了波瀾,“長生,誰不想長生呢?權位越高越怕死,朕已經站在了世間的頂端,朕想千秋萬載,朕想要長生……”
“仙長可還在否?奭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