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熟悉的場景,依然熟悉的那道門,依然是熟悉的人,楊烈踏過南天門後,倒頭就睡,任憑風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動,這一覺睡的是天昏地暗,當醒來之時,楊烈伸了伸懶腰,開始整理起自己的收穫。
各系忍術卷軸數不勝數,楊烈最大的收穫是通過參悟穢土轉生之術,加深了對等價交換法則的理解,畢竟靈魂和生命也屬於能量的一種,當然也只是加深了理解而已。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楊烈不斷地修煉這些基礎忍術,同時不斷地參悟醫療忍術、穢土轉生之術以及等價交換法則,終於楊烈將這醫療忍術、穢土轉生之術、等價交換法則結合,創造出一個介於三者之間的一門忍術,草本生命汲取之術,即能夠汲取草木精華的生命力來彌補自身的傷勢。
有人說幸福的時間總是太短暫,其實是幸福的時間往往過的太快,當仙官令催促楊烈再次輪迴之時,楊烈的第一反應居然是舒了一口氣,原來輪迴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輪迴的時候……
走向那黑色的鬼門關,猙獰的大門之後是一漆黑的通道,通道的盡頭是一道閃着並不刺眼的強光的白門,當楊烈順着漆黑的通道進入這道光門之時,才驚奇的發現自己早已經緩緩地漂浮在星空之中,一個圓形的、透明的氣罩籠罩着衆人……
突然一陣顫動,氣罩猛烈地崩潰碎裂成了繽紛的無數片,晶瑩的碎片濺射向四面八方,再一次發生劇烈地破碎,直到化成點點星光完全凝滯在了虛無裡,那一刻,時間似乎停止了。
楊烈全力地燃燒着小宇宙,想抗拒這種即將喪失對身體控制的感覺,但途勞無功,瞬間楊烈就喪失了對身體的控制,甚至連動動手指都不可能,僅僅只能轉轉眼珠,同時,頭腦漸漸發錯,有一種即將昏迷的窒息感。
就這麼在虛無的空間裡飄蕩着,呼吸越來越困難……突兀地,那些四散的如同玻璃般的碎片再次運動起來,並在瞬間達到了難以想象的高速。它們自身的晶瑩之光形成了無數飛旋的光線,如同一場狂亂的風暴,席捲了整個黑暗虛無的空間。楊烈完全昏迷……
當再次清醒之時,楊烈知道他已經來到新的位面,楊烈瞬間睜開眼睛,手一拍地,從地上悠然彈起,環顧四望……
青山、綠水、空氣清新、鳥語花香……這裡不是現代,因爲現代不可能這麼清新的空氣、這麼清澈的河流,而且這裡是平原
此時天已經微亮,不遠處飄來一陣陣嫋嫋的炊煙,楊烈使了一個隱身術,順着炊煙便潛行了過去,這是一個小村莊,明顯的中國古代村莊,古樸而簡陋,楊烈默默地觀察着這裡人們的衣着、言談、舉止,約摸半天,楊烈便打聽到了最基本的信息。
楊烈飄然而去,片刻之後又返回原地,原本忍者打扮的楊烈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位仙風道骨的清秀小道士,一身乾淨的道衣,手拿一柄拂塵,楊烈使了一個水鏡術照着看了半天,越發覺得自己變帥了,轉了個圈,想了想,又將從我愛羅那裡強借的葫蘆背在了身上,楊烈更加滿意自己的這身打扮了。
能過打探得知,這裡是漢代,漢元帝建昭三年,此地便是大漢的中心長安邊緣的一個小村莊,這裡的一切都與楊烈所知的歷史一樣,只不過這裡的武將們修煉一種名叫“戰氣”的力量,修煉了這種戰氣可以大大的提升人體的機能,能夠飛檐走壁,修煉到高深之處可以飛花摘葉、一葦渡江。
這種“戰氣”與“內力”大同小異,但戰氣主要用於戰場搏殺,很少能延年益壽,楊烈心中有了底,但還是不能確定這裡屬於哪段歷史,是正史還是野史,楊烈摸索着胸口內的仙官令,將目光看向了長安城。
巍巍長安城,煌煌大明宮……
晨曦的陽光、巍峨的城牆、冰冷的鐵甲、銳利的長槍、堅毅的面孔、強盛的兵鋒,這就是大漢、這就是長安、這就是大漢朝精銳的北軍……
當晨曦的陽光灑向城頭,彷彿給身着黑甲的衆將士披了一層閃閃的金光,彷彿天兵天將,隨着城門“吱嘎~吱嘎”聲地大開,路上漸漸有了行人,越變越多……
厚重的城牆經歷了諸多風雨,每個城頭、每個城樓、甚至每塊磚頭都在訴說着故事,都在訴說着大漢的強盛……
但這一切跟張猛沒什麼關係。張猛:博望侯張騫之後,北軍中尉,掌握兩萬北軍,衛戌大漢的心臟長安,今天,他又開始一天的工作——巡視城防。
正在巡視的張猛突然發現,他身邊的小兵一扯張猛的衣角,驚恐地說道:“中尉大人,有人在飛。”
張猛一巴掌抽了過去,又踹了幾腳:“有人在飛,我叫你有人再飛,怎麼可能,就算修煉戰氣化後天爲先天,最多也就是一葦渡江而已,還有人再飛,我叫你晚上別喝酒,別去逛窯子,你非去,現在出現幻覺了吧,再說,我抽死你。”
張猛接着巡邏,但沒走兩步,又有人在扯他的衣角,“大人,真的有人再飛……”
“我,我操!”張猛抓起刀鞘就想抽身,轉身之際,眼睛突然變直了,見身邊的守城將士俱擡頭望天,臉色驚慌,呼吸急促,甚至握着長槍的手都在微微顫抖,張猛猛回頭、望蒼天、目光一凝、瞳孔一縮、呼吸急促、心臟砰砰直跳、口中發乾、右手緊緊地用力握住了手中的長刀,以至於握刀的右手骨節突出,直握得手中長刀嘎嘎作響……
“我操,真的有人在飛啊!”張猛覺得這二十多年建立的三觀在崩塌。
“花開花落,花開花落,悠悠歲月,長長的河,
一個神話就是浪花一朵,一個神話就是淚珠一顆,
聚散中有你聚散中有我,你我匆匆皆過客……
看千古英姿浩蕩,奔流著夢的希冀,
夢的囑託,夢的囑託,
奔流著夢的希冀,夢的囑託……
聽萬民百世輕唱,只留下神的飄逸,
神的傳說,神的傳說……
只留下神的飄逸,神的傳說……”
仙音渺渺,飄逸的聲音從天空中傳入張猛耳中、傳入北軍將士耳中、傳入入城的百姓耳中、傳入長安城中、甚至傳入未央宮中……
天空中一朵白色的仙雲,白色仙雲之上一道仙逸的身影,立於蒼穹之中,天空之上,止於衆人上空,俯視萬物……
這就是楊烈的計劃,進入大漢政治中心的第一步,造神。用忍法御使砂土御空飛行,再加一個簡單的變形術,將砂土變成仙雲,使自己看起來仙逸緲緲……
“仙人?……”張猛艱南地嚥了口唾沫,澀聲喃喃而道,惶惶不能自已……
而城下的百姓早已經跪倒在地,口呼“仙長……”而此時的張猛心中異常糾結以及恐懼,額頭冷汗直冒……
仙威如海、仙威如獄,百姓可以跪、但他不能跪,張猛也想跪,但他自己不是一個人,他代表的是北軍的軍威、朝庭的臉面、大漢的尊嚴,這一切不允許張猛向一個陌生人下跪,普天之下,他只跪皇帝一人。
楊烈自天空而下,愈來愈近,張猛的握刀的手越來越緊,“噹啷”一聲,張猛身後一士卒終於忍受不住這沉重的壓力,兵器落地,單膝跪倒、口呼“仙長……”
“噹啷!”
“噹啷!”
“噹啷!”
一陣陣的兵器倒地之聲,衆北軍將士皆單膝跪地、口呼仙長……
北軍中尉張猛長嘆一聲,“非戰之罪啊……”正當張猛咬緊牙關死抗之時,一道仙音傳來……
“今夕誰家天下?”
“仙長容稟,此間自漢祖高皇帝沛縣斬白蛇,風起於青萍之末,定鼎天下,建制距今已有十一世,當今陛下年號建昭,現爲建昭三年。”張猛長呼了一口氣,心中不斷地嘀咕,“能說話就好,能說話就好,這事真不是人乾的。”
但張猛緊握着刀柄的手始終沒有放下,張猛一咬牙,拔刀出鞘,對着身邊的將士一頓拳打腳踢,“都他媽的給老子站起來。”
在張猛的威壓下,北軍將士總算站了起來,拾起了刀槍,張猛刀鋒直指蒼穹中的楊烈,咬緊牙關,大聲吼道:“下界凡將北軍中尉張猛無意冒犯仙威,但守衛京師乃在下職責所在,敢問仙長,從何而來,欲往何處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