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衣清楚地看到自己在媚藥的作用下,粉碎了自尊,像一個青樓女子一樣,極盡取悅、婉轉承歡,甚至不顧廉恥地主動求索……直到清醒的那一刻,看到自己羞恥的樣子,恨不得立即一頭撞死。
問題是,他連死的權利都被皇帝剝奪了。宇文承昊還用語言侮辱他,“你就是我的玩物,是我發泄的工具,除非我死了,你這輩子別想逃出我的掌心。”
……
“雪衣,原來你在這裡。”一個聲音將他驚醒,擡眸望去,宇文承平已在面前,一臉明朗的笑容。
程雪衣忙施禮道:“拜見殿……陛下!”他沒有忘記宇文承平現在是皇帝的身份。
“雪衣,這麼晚怎麼不睡?”
“陛下,臣在巡視皇宮,確保陛下和宮裡的一切安全。”
“哦,對對,雪衣是御林軍統領,責任重大。這樣吧,我也睡不着,我陪你一起巡視好了。”
程雪衣極不情願,無奈宇文承平已經在前面招手,“雪衣,快來。”
程雪衣只好跟上去,卻在宇文承平的身後保持一定的距離。
宇文承平見狀有些不滿,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程雪衣驚顫一下,將手抽回,“陛下!”
他的眼底的惶遽和疏離,讓宇文承困惑不已,苦澀地說了句:“對不起。”
程雪衣慌亂無措,身體裡異樣的感覺愈發強烈起來,再不離開,自己就要失態了,他忙揖拜道:
“陛下,請允許臣先行告退。”
“不,雪衣,別走。”宇文承平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爽朗一笑,“我在地牢關了一輩子,有些舉動異於常人,雪衣不要介意。我只想找個說說話而已,雪衣,可以嗎?”
他清澈的眼神,坦誠的態度,讓程雪衣無法再拒絕,只得又跟在他身邊,兩人信步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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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越來越熱,越來越無力。忽然腿一軟,眼看就要栽倒。
宇文承平及時扶住他,“雪衣,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程雪衣已無法把持自己的身體,那修長強健的臂彎對他有無比的吸引力,讓他不由自主地傾倒過去。
宇文承平將他摟過來,讓他靠在自己胸前。懷裡的人長睫微闔,不安地扭動了一下,一陣馥郁的香氣鑽入宇文承平的鼻孔。
他已經明顯瞧出了雪衣的異常,平素白淨清雅的面孔此時染上紅暈而顯得嬌豔魅惑,柔嫩的脣瓣微微開啓,似在邀約,連那冷清拘謹的眸子也迷濛起來。
這一刻的嫵媚和妖嬈是男人見了都要失控。
宇文承平覺得體內有火急速升騰,想也不想,便吻住那誘人的脣。
甜美而柔軟,如醇酒般醉人,這一吻下去便欲罷不能。但宇文承平沒有絲毫的經驗,在強大的本能驅使下急切地地索取着對方。他長臂扣住程雪衣的腰收緊,讓懷裡的人兒更貼合自己,脣更深地吻了下去。
他箍得太緊,吻得太用力,程雪衣已經無法呼吸,只得用手抵在他胸前,努力把頭移開,“不,別……別這樣……”
宇文承昊輕輕放開了他,因爲他看到他急促凌亂的喘息,那微顫的長睫和氤氳的水眸顯出一絲脆弱,讓他心生憐惜。
“雪衣,別怕,我不會傷害你,我喜歡你,知道嗎……我真的好喜歡你……”
因爲這話語,程雪衣努力睜開雙眼看着他,宇文承昊那一雙黑瞳如夜海般廣闊深沉,他用盡所有神志,苦苦抵抗藥效的發作,卻在這雙眼睛的注視下徹底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