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丫頭……”慕容宇渾身一震,馬上側過頭來再次吻住了雲笙月嘴角上翹的紅脣。
夫婦之間深情的恩愛亦多少能撫去彼此心頭的創傷,讓感情變得更深沉更濃烈,而偷情的男女那種心驚膽戰但又不顧一切卻很容易燒燬一切。
雲仙樓,陳珏兒臥室的軟牀之中這一晚躺着的是兩個非常清醒的人。
黑十四本來是見雲笙月回來了,偷偷過來想問一問陳珏兒考慮得怎麼樣了,而陳珏兒正一肚子的怨氣,雲笙月回來的時候她也知情識理地出到府門口迎接了,但慕容宇坐在侍衛們擡着的軟椅之上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緊握着雲笙月的手,深情款款,兩人根本就象沒看見她一樣。
所有人都衝着他們歡呼着,清墨院一下午都人來人往熱鬧無比,整個王府的人也都爲了雲笙月和小世子的安全歸來忙得不亦樂乎,都恨不得把最好的東西送到他們面前,她是徹徹底底被忽視被冷落了。
“珏兒,你也看到了,王爺眼裡現在只有王妃和小世子……”原來黑十四也注意到了,那麼其他人也都看到了吧,雲笙月是寶,她生的兒子更是寶中之寶,只有她什麼也不是,慕容宇生死未卜的時候她一心一意守在王府,還有這些日子她辛辛苦苦、委屈求全到底是爲了什麼?
她實在是不甘心,媚眼一掃便衝黑十四道:“你過來我這裡就只想說這些無趣的話麼?”
這一次,陳珏兒主動貼上了黑十四,黑十四的反應讓她十分滿意,還是有人在乎她的,還是有人爲了她而激動的。
黑十四哪裡能忍受得住陳珏兒刻意的挑逗,再說,他現在已經覺得陳珏兒一定能成爲他的人的,所以就不顧一切地抱着她上了牀。
慕容宇以前和陳珏兒在一起的時候並不多,感情並沒那麼濃烈。
陳珏兒本來是帶着一種不甘和一種報復的心理,但很快就被沉浸其中了,黑十四讓她感覺到一種深深的被需要感,她覺得一個讓男人無法自持的女人才算是真正的女人,以前她也試過含蓄地引誘慕容宇,從未成功過,總讓她充滿了挫敗感,但現下這個男人卻是那麼的需要她。
但她的腦子裡卻又奇異地清楚,她仍然忍不住去想,如果這個人是慕容宇的話那該多好。
晉城外,十里坡,一隊帶着幾大車貨物的商隊終於停了下來,準備就地休息一晚明日再入城。
慕容海臉色陰沉,他最終還是被迫帶着慕容濤來到了晉城,因爲靈鷲宮的老巢已經不安全了,其他靈鷲宮人曾經出現過的地方也佈滿了暗探,他只能恢復林義海這個商人的身份,光明正大地出現在晉城,這個最危險也可能最安全的地方。
“你看,這一路不是很順利麼?你這個花商的身份也挺好用啊,很多人都認識你,根本不會懷疑你的。”易過容的慕容海現在是一名瘦削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普通的青衫。
慕容海無奈地道:“我希望你能記住答應我的話,咱們到晉城之後只是打探消息,絕不私自行動,如果我這花商的身份敗露的話,對你我可都沒什麼好處。”
“我知道,不用你反覆囉嗦,今天在路上你也聽到了,勤王妃帶着一個孩子回到勤王府了,勤王的傷好象也恢復得差不多了,只是還不良於行。咱們如果不是帶着這麼多貨物,早點過河的話,說不定正好跟他們碰上,可惜晚了半天,過兩天咱們送花去王府再看看情況吧。”
慕容海看了他一眼道:“進城之後,你先待在別院,我自己出去打點,安排好了再說。”
“好,都聽你的。”慕容濤撇了撇嘴,也不強辯。
慕容海也知道慕容濤不會老老實實聽他的,如果不是父皇曾送信給他求他事敗之後儘可能護着兩個弟弟的話,他真想親自殺了慕容濤以絕後患,但他現在還下不了手,再看看吧,看他還能鬧出什麼事來!
“小姐,小龍兒好好玩哦,唉呀!他抓住我的手指頭了,小手還挺有勁的。”
回來好幾天了,翠兒還是常常一驚一乍的,最愛逗着小龍玩,已經會看會笑會手舞足蹈翻身的孩子確實越來越好玩了,這孩子除了比一般同齡嬰兒安靜乖巧許多之外,其他方面倒也是差不多的。
“小龍兒真的很乖呀,從不哭鬧呢,月兒你小時候可愛哭得很。”周氏笑道。
雲笙月不依地道:“我可不記得呢,我小時候真的愛哭嗎?那豈不是讓孃親很辛苦?”
“還好還好,雖然愛哭但也很好哄,抱着搖一搖唱首歌就好了。”
“小世子是男孩子嘛,當然不能象女娃娃那樣愛哭了,以後和王爺一樣也是頂天立地的大大男子漢呢。”翠兒接口道。
三個女人現在天天都是圍着孩子轉的,但三人也很默契地儘量不去提及尚無消息的小虎。慕容宇已經派出不少人去尋找了,雲笙月雖然常常思念那個孩子,但她決定默默等待,若經常詢問定會加重慕容宇的心理負擔。
“原來姐姐和老夫人到園子裡來了,我剛剛送了兩件給小龍做的小衣服去清墨院。”陳珏兒突然笑盈盈地走了過來,她現在對雲笙月已經用了尊稱,表情也極大方,只是不知內心如何。
“謝謝珏兒,以前就麻煩你做了那麼多小衣服,可惜沒能穿上。”雲笙月微笑着也很沉穩,雖然當日她很懷疑是陳珏兒居中搞鬼,但也沒有實打實的證據,而且她和慕容宇都有些輕視了陳珏兒,以爲她只不過是個嫉妒心重的女人,稍防着點就行了,並沒把她這個弱女子和靈鷲宮扯上關係。
“小龍長得這麼快,以前的都不能穿了,上次見了小龍後我就趕着做了兩件,是夾衣,這天氣眼見越來越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