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凌鋒終於眉開眼笑地點頭,“滿意,很是滿意。老婆,我們去換泳衣吧,到海灘,怎麼還有不下水的道理。”
夙夙無奈,衣服又溼又多沙,貼在身上極不舒服,就先站了起來,“那走吧。”夙夙是旱鴨子一名,本來只打算在岸邊踢踢浪花,欣賞下海景,不是蠻好?可現在也只好讓他得逞了。
夙夙之後在鄭凌鋒指導下試水游泳,雖然是兩步一點地,站穩,呼吸,再遊,但也玩得樂此不疲。後來遊得累了,夙夙壓着鄭凌鋒肩膀,跳到他後背上,“老公揹着我遊會。”
鄭凌鋒兩腳一彎,就跪趴下去,連帶趴在他背上的夙夙也猝不防備地嗆了口海水。鄭凌鋒擡出頭來誇張地深呼吸,“老婆,你怎麼重了那麼多,難道是吸收水分發脹了?”
夙夙捶着胸口順氣,歇下來了才敲了他肩上一記說:“快點,別廢話!要不晚上剝奪你牀上的至上地位。”
鄭凌鋒皺眉扁嘴地扭過頭來,“老婆,你拿了尚方寶劍,還是御賜手諭,回回都拿這個來要挾你老公。”
夙夙騎在鄭凌鋒背上,掩着半邊嘴在那笑,“哈哈,現在知道老婆的厲害了吧!”
“哎!”鄭凌鋒認命地伏下去,“想不知道也難啊!”
夙夙玩得很開心,和鄭凌鋒一直在海邊呆到看完了夕陽沉海的整個過程纔回去。因爲在水裡泡得太久,筋疲力盡,夙夙走回去的時候得讓鄭凌鋒扶着才挪得動步。
坐在車上,夙夙靠在鄭凌鋒肩上說:“老公,晚上我們出去吃吧。愛吃多少就買多少,他們也是現買現做的。省得你回去在做,多累啊,好不?”
鄭凌鋒收了下手臂,夙夙就倒入他的懷裡,他笑着說:“呀!老婆你心疼我了?”
夙夙看他那得意勁,心裡柔柔的,她輕輕捏住鄭凌鋒鼻子搖了搖,微笑着說:“是呀,那老公要不要聽老婆的建議?”
鄭凌鋒趁機偷親了夙夙一口,“當然要!”
那天晚上吃的不多,喝的倒不少,兩人喝掉了半打啤酒,而且幾乎就是對半分的,鄭凌鋒一杯,夙夙就一杯。夙夙喝得有點迷糊了,還要再點,她舉着酒杯說:“老公喝,人生得意須盡歡。”
鄭凌鋒壓着她手,“老婆,別喝了,我們回去了。”
夙夙不依,嗲聲嗲氣地撒嬌磨着鄭凌鋒,“老公我還要喝,我還想再喝呀。”
鄭凌鋒結了帳走到夙夙旁邊,把她抱起來,輕聲哄着她:“我們回去再繼續喝,乖,聽話啊。”
回到房子,夙夙還是嚷着要喝。鄭凌鋒沒有辦法,只好下樓去便利店捧了一打罐裝的上來。
夙夙樂得手舞足蹈,開了一罐,抱着鄭凌鋒脖子一直親,“老公,我好開心。呵呵,今天我好開心。”
鄭凌鋒知道夙夙是喝多了,就不去逗她,只坐在沙發上,把她圈抱着坐在自己腿上,坐個忠實的聽衆。
夙夙打了個嗝,滿嘴酒氣,“老公,我現在覺得好幸福。”
鄭凌鋒看她醉眼迷離地看着自己,心裡也柔下來,再氣也消了,輕輕地自言自語:“改了那麼多,你總算感覺到幸福了。”他親了一下夙夙粉紅的臉頰,溫和地笑,“老公說過,要讓老婆幸福的。”
夙夙放下酒罐,頭有點暈,身體輕輕軟軟。她想擡手抱着鄭凌鋒脖子,但卻不聽使喚,身體晃了兩下反而直直地往他懷裡撞進去,“嗯。”
鄭凌鋒抱夙夙進浴室,剛把她放地上,她就靠着牆滑到地上坐着,雙手抱在膝上,臉側枕着手臂,合着眼,像是睡着了一樣。鄭凌鋒去拿兩人的睡衣,回來卻聽到夙夙絮絮叨叨地說着話,聲音很輕很輕,像是夢話:“老公,你以爲你夢到自己穿着古服跳崖是夢?”鄭凌鋒覺得奇怪,在她醒來前,自己確實是做過那個夢,而且那個夢還是自己告訴她的,那不是夢又會是什麼?夙夙很久沒再說話。鄭凌鋒以爲夙夙真的是喝多了,睡着了說夢話,便沒再深想,拿開她手幫她脫衣服洗澡。夙夙的身體歪了一下,差點一頭栽到地磚上。幸好鄭凌鋒及時把她抱住,只撞在他胸膛上。
“其實那不是夢,那是真的。”夙夙的聲音很低,喃喃的有點含糊不清,“那,其實是你真實的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