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您這是在說些什麼?我怎麼聽不懂?”焦耳立刻裝瘋賣傻。
方纔趙錚需要人幫助的時候,他只不過沒有出手相幫,哪怕他站在了楚流雲這邊,但他並沒有落井下石,總算有轉圜的餘地。
“我在說什麼,你會不知道。我要你邀請趙師傅,你是怎麼做的?”公良章冷冷的質問道。
“會長,這可不怨我,我只不過跟楚流雲公子還有劉振海師傅聊了幾句,趙師傅就認爲我與他們交好,哪怕我百般請求,趙師傅根本不屑一顧,還說燕京玄學協會算什麼,根本不被他放在眼裡。”
焦耳直接信口胡諏,他可不管自己滿口謊言,當務之急是度過這個關卡。
公良章與公良無垢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公良無垢當即說道:“恃才傲物,看來名不副實,父親,這樣的人我們還邀請他做什麼?”
一聽這話,公良章的臉色已經從鐵青變成烏黑,怒斥道:“糊塗!”
公良無垢不明所以的看着父親,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說自己,當即高傲的質問道。
“父親,我怎麼糊塗了,這樣一個傲氣的人,既然人家不願意來,我們何必低三下四的邀請他。找我看來,人品如此,那些對於他的傳言,也定然名不副實。”
“你……”公良章大怒:“氣煞我也!”
“無垢說的不錯,趙錚這樣恃才傲物之人,我們何必用熱戀貼人家冷屁股?”焦耳火上澆油。
一旁,司徒魂嘲諷的看着趙錚,那意思,你看,這就是你方纔好心放過的人,爲了自己的利益,頭都不轉就當面誣陷你,受到教訓了吧!
雖然趙錚也知曉打蛇打七寸的道理,可他從未見過如此無恥之人,今天真長知識了。
“父親,您看連他都自知羞恥,沒有反駁什麼,我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看趙錚搖頭無語,公良無垢當即說道。
這話一出,更是讓公良章大爲光火,恨不得給這個傲嬌的兒子一巴掌。
“阿彌陀佛。”
這時,一個聲音忽然從旁邊傳來。
方纔由於視線被阻,公良章並沒有看到對方,如今主動開口,公良章這才發現,原來白馬寺的住持,得道高僧菩提和尚,竟然也在會場之中,當即行禮道。
“晚輩公良章,拜見菩提大師。”
“晚輩公良無垢,拜見菩提大師。”
公良無垢緊接着說道,他爲人確實心高氣傲,但本心卻不會,對於那些真正的強者,當真心存敬畏。
菩提和尚笑着擺擺手,說道:“阿彌陀佛,都說過貧僧最討厭這些凡俗禮節,叫我菩提和尚就好。”
公良章與兒子對視一眼,臉上都浮現出一抹苦笑。
雖然菩提和尚確實是這種性格,可他們無論在輩分還是在境界,都遠遠低於他,借他們龍肝鳳膽,也不可敢對其無禮啊!
“菩提大師說笑了,您是今天回來的?”公良章客氣道。
菩提和尚隨一號出訪印度,那可是上過電視的,許多人都知曉。
“沒錯,與國泰同志今日剛剛回國,正好秦漢老友壽宴,便過來看看。當然,我主要的目的,還是想看一看攪的我白馬寺天翻地覆的趙錚小友。”菩提和尚隨意道。
這話一出,焦耳臉上犯苦,他可是經歷了方纔的一切。
他之所以敢於當面陷害趙錚,那是因爲在場許多人都是趙錚的朋友,或者與幾大世家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他們要是給趙錚說話,不過是幫親不幫理。但菩提和尚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可就不同了,他本身就是代表中立,如果他爲趙錚說話,自己那些謊言自然不攻自破。
倒是公良無垢,不知實情原委,還以爲菩提和尚這是要針對趙錚,立刻說道:“菩提大師,您一定要教訓這個恃才傲物,不將前輩放在眼中的狂徒。相信見到他,您一定很失望,與傳言不符吧?”
到了這個時候,連基本的眼力都沒有,司徒魂已經懶得鄙夷他。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見到趙師傅,我不僅不失望,反而讓趙師傅給我上了一課。”
“什麼?”公良章大驚。
“這不可能!”公良無垢完全不敢相信。
“事實如此,多說無益,我只知道,見過趙師傅之後,我從六品高級的境界突破到了六品大圓滿!”
“轟!”
一句話,徹底在公良章父子耳畔炸響。
這是什麼情況,菩提和尚,一手將白馬寺帶到華國佛教協會執牛耳的存在,當世僅存的四大六品境界宗師之一,竟然因爲趙錚這個年輕人,竟然只是與他見了一面,就突破了一個小層次,這是天方夜譚嗎?
“風水師吉祥物!”
父子二人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這個詞。
如果確定了這件事,那麼公良無垢鄙夷趙錚名不副實的事情,豈不是扯淡。
“難道那些傳聞都是真的,不!絕對不是真的,他怎麼可能如此厲害?”到了這個時候,公良無垢依然不敢相信關於趙錚的那些傳言。
“另外,我有幾句話送給焦耳師傅,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佛言有地獄十八層,說謊話要下拔舌地獄。不要因爲所謂的名利,遮住你原本智慧的雙眼。焦爾師傅,自從你當上燕京玄學協會副會長之後,你的境界,還有進步嗎?”
“嗡!”
一句話,宛如天地洪鐘,震的焦耳腦袋嗡嗡作響。
“難怪這些年,我的境界毫無寸進,難道是我太過醉心名利?”
反觀公良無垢,臉色通紅無比,宛如煮熟了的螃蟹一樣。
自己方纔可是因爲焦耳的話,啪啪打趙錚的臉,結果被啪啪打臉的卻是自己。
菩提和尚的話再明瞭不過,焦耳所說的,不過是給自己找的結構,他爲了利益,早就忘記自己的身份了。
“哼!”
見狀,公良章冷哼一聲,然後對趙錚說道:“趙師傅,請原諒我的用人不識,但我是真心邀請趙師傅,前去燕京玄學協會做客。另外,除了公,我還有一點私心。”
見公良章如此坦誠且真誠,趙錚有些好奇,問道:“不知公良師傅所說的私心,又是什麼?”
公良章看了自己兒子一眼,無奈道:“我三十五歲纔有了無垢這麼一個孩子,雖然現在三十五歲要孩子算正常,可我那個年代,已經算是老來得子。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正因爲如此,無垢被我們無比嬌慣。除了內心正直之外,他真的很驕傲。他方纔說趙師傅恃才傲物,其實真正恃才傲物的是他。”
“父親!您在說些什麼?”公良無垢雖然在反思,可一聽這話,當即反駁道。
見狀,趙錚哪還不知道公良章所想,當即笑了笑,說道:“如果是長輩,他本身不服,我比他年紀小,所以公良師傅想讓我給他一個教訓,讓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殺一殺他的傲氣?”
“正是如此。”公良章連忙點頭應道。
“父親,他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教訓我?”公良無垢當即怒道。
如果在這之前,沒有焦耳的污衊,加上父親的勸說,他也許會和趙錚切磋。但如今,父親竟然要讓一個年紀比自己小的人教導自己,自己的面子往哪放?
“住口!”公良章大怒。
反觀趙錚,卻淡然的擺擺手,說道:“無妨。”
“哼!任你怎麼說,我都不……”
公良無垢不屑的說,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他便瞬間陷入一片孔洞漆黑之所。
“順布!”
一個詞瞬間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使得他額頭冷汗直流。
所謂的順布,其實就是風水師快速佈置風水陣法。
可是這是什麼情況,趙錚分明連動都沒有動,就佈置出了一個陣法,而且絕對達到了初級陣法巔峰的效果。
“難道……他真的這麼強,難道那些傳聞都是真的?”
他在陣法之中自怨自艾,卻不知道,趙錚雖然對陣法領悟透徹,不過今天卻投機取巧。
畢竟剛剛破除黑暗天幕,且身處節點,只需要利用念氣,將節點處氣場稍稍改動,便可將公良無垢困在陣法當中。
公良章愣了愣神,看自己的兒子在原地不斷的轉圈,並且用盡體內念氣堪輿,便知道他被趙錚困在了陣法當中。
可是就連自己都沒有看到,趙錚是如何出手的有沒有。
“公良師傅,我想事實最能給無垢直觀感受,冒犯之處,還請見諒。”趙錚說道。
“怎麼會,怎麼會,趙師傅出手教訓無垢,幫助我,我高興來來不及。說出了不怕您笑話,讓我打無垢,我是真的心疼,下不去手啊!”公良章自嘲道。
“趙師傅,不知前往燕京玄學協會的事……”
“抱歉,公良會長,不是晚輩不願,而是我有要事,今天的宴會之後,我會立刻回到龍城。”
趙錚這話倒是真的,因爲李學明的符籙出現在這場宴會上,他的電話也打不通,他心中必然焦急的很。
“趙師傅,是不是因爲他!”公良章一指焦耳道。
“會長!”
原本,被菩提和尚的話震動的焦耳,已經陷入了混沌之中,他不知道這一切是自己的錯,還是菩提和尚在忽悠自己。
此時,他聽到這話,猛然擡起頭,目光陰冷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