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這個聲音落下,衆人循聲望去,只見身爲誘餌,早應該遠離此地的風之聖子拉斐爾,竟然苦笑的走進了宴會廳。
看到這一幕,不論是詭聖子弗蘭奇,還是黃金獅子艾歐里亞,臉上都浮現出苦笑。
一個看似完美的計劃,竟然被趙錚一眼看穿,這也就算了,最後竟然連他們三個聖子,全都被人包圓了。僞聖子,也就是特羅伊德被查出,原來他是黑暗議會派過來的臥底,再加上他們三個人對於聖釘行動的失敗。
可以說,教廷這一代六大聖子,除了一個廢柴,還有最強悍的聖子撒加,他們四個人可以說丟盡了教廷的臉。
拉斐爾當然不會自投羅網,在他身後進來的人一亮相,衆人就知道拉斐爾爲何會被逼退回來。
爲首一人,年紀大約只有三十多歲,一張撲克牌的臉,好像所有人都欠他幾百萬一樣。
對於這個人,除了趙錚之外,可能在場的人沒有不認識的。
“燕相馬?”
看到來人,騰蛟喃喃道。
“騰大哥,他是誰啊?”趙錚好奇的問道。
騰蛟這才反應過來,趙錚不是圈中人,這個人平時因爲工作的原因,又非常低調,趙錚不知道也正常。
“他是我兒時的玩伴,或者說是當時跟在我屁股後面的一個小弟弟。他是紅牆天外天幾大家族中燕家這一代最出色的後輩,名爲燕相馬。而他另外的一個身份,便是傳說中的大內第一高手?”
“大內第一高手?”
趙錚一愣,旋即恍然。
對於這個第一高手,當然是誇張的說法,畢竟紅牆天外天每一家的家主,都比眼前這個功夫還不到宗師的年輕人強悍。可這第一高手,指的是他的身份。
“他……是一號的貼身保鏢?”趙錚問道。
“沒錯。”騰蛟說道。
隨着燕相馬走進會場,哪怕在場衆人知曉他的功夫,可對於一個武者來說,拉斐爾畢竟是一名教廷的聖子,還有其他的手段,怎麼可能被他輕易的逼回。
可當衆人看到燕相馬身後的兩人之後,衆人就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他身後的兩人,一人五十多歲,面目慈祥。趙錚觀其境界,竟然達到了五品高級左右。
他便是燕京玄學協會的會長,公良章。
至於他身邊,則是一名二十七八歲的年輕男子,臉上洋溢着青春的氣息,可從眼神上來看,卻有些高傲。不過,他確實有着高傲的資本。
他便是公良章三十多才有的獨生子,公良無垢,取名寓意一生無垢,問心無愧。
看他如今的境界,竟然是一名初入四品的風水師,想來已經擁有了資格,參加幾個月之後的十年一探大比。
有這兩名風水師,外加燕相馬帶來的紅牆天外天的一流保鏢,拉斐爾被逼退回來,也算正常。
“燕相馬代表一號,祝秦老爺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燕相馬徑直走向秦漢,恭敬道。
秦漢笑了笑,說道:“替我謝謝國泰同志,你是怎麼將他抓回來的?”
“衆所周知,這樣一個宴會,不少人都能夠獲得巨大的利益。所以,除非必要,沒有人願意提前離席。我們方纔來到別墅羣外面,只見他一個人躲着監控離去,覺得他有問題,簡單交手,他自知不敵,只好苦笑着跟我們一同回來。”燕相馬就是這個性子,說話時冷冰冰的,平鋪直敘將事情說了一遍。
衆人看向拉斐爾,後者更是一臉苦笑。
事情哪有他說的那麼簡單,如果不是燕相馬由於身份的關係特別敏感,如果不是對方有兩名優秀的風水師加上一個即將達到武道宗師境界的燕相馬,如果不是對方還有百多名一流的武者,他作爲風之聖子,打不過難道還跑不了?
當然,這種被虐丟人的事情,他可不準備在這裡解釋,往自己的傷口上撒鹽。
“原來如此,我倒是正要找你,向國泰同志彙報,看如何處理他們的事情。”秦漢感慨道。
“不知他們是什麼人?”燕相馬問道。
這邊,秦漢解釋於燕相馬聽,而另一邊,公良章帶着公良無垢,徑直走向趙錚。
“公良章見過趙師傅。”後者身爲長輩,卻先一步笑着一拱手。
趙錚連忙還禮,客氣道:“公良前輩這是做什,這豈不是折煞晚輩,應該是晚輩先拜見前輩纔對。”
見趙錚一點沒有恃才傲物的情況,公良章心下也是欽佩對方的心志,畢竟自己心高氣傲的孩子就在身邊,雖然以他二十七歲的年紀,達到了四品初級風水師,也可以說小有成就。但一來他算是遇到了好時候,現在有傳言說如今乃是黃金大世,末法時代最後一次靈氣迴光返照,這個大時代會涌現出無數的天才,他的孩子只不過接着天地大氣運,得到一絲好處。
這種傳言雖然虛無縹緲,可是空穴來風,未必是假。
二來,雖然他的兒子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可相比年紀比他小,只有二十四歲,成就卻比他高,此時已經是五品初級境界的趙錚來說,自己的兒子根本就不夠看。
更何況趙錚的背後,還有吳法天的唯一弟子喬飛飛,和四大一流勢力的嫡系傳人,人脈可以說無與倫比。
“趙師傅這話就不對了,所謂學無先後達者爲先,趙師傅以這樣的年紀,就已經達到了五品境界,假以時日,超過老夫再正常不過,只不過看時間長短罷了。以趙師傅奇蹟之子的稱號,想來不會讓衆人等待太久的。”
公良章與他的面相相符,上來就是一通馬屁,而且是真心實意,聽的人對他絕對不會產生絲毫反感。
反倒是他的兒子,站在他身邊的公良無垢,見父親如此誇讚一個比自己小的人,眼神中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前輩過獎了。”趙錚道謝,心中倒是有些納悶,他與公良章從未有過交集,他爲何上來便對自己如此高看。
不過下一刻,這個問題就得到了解釋。
“趙師傅,我與魔都玄學會的會長終無憂算得上是談得來的朋友,他在我面前一再誇讚你,而且在下對趙師傅的人品實力還是非常信服的,所以在下有什麼話就直說了,不知道趙師傅是否同意我的請求?”公良章問道。
趙錚一愣,很是詫異。
“公良師傅,請恕在下愚鈍,不知您指的是何事?”
聽到這話,公良章父子二人本能的一愣,公良無垢毫不猶豫的認爲,趙錚這是在敗家子。但與兒子不同,公良章卻從趙錚的眼神中看出了真正的疑惑,帶着詫異開口解釋道。
“趙師傅,是這樣,我原本讓我的下屬,副會長焦耳前來邀請趙師傅去燕京的玄學會,與我們燕京玄學協會的風水師進行一下簡單的交流,順便希望趙師傅能夠指導一下他們。”公良章很是謙遜的說道。
趙錚恍然,然後苦笑道。
“公良師傅,實在抱歉,並非晚輩拿一把,在這裡裝相,實在是焦爾師傅從未與晚輩提過這件事情。”趙錚說道。
“不能啊?”
公良章很是詫異,自己由於身體關係,外加想要拋開俗物,追求天道,已經宣佈今年年底的時候退位,雖然焦耳的機會不大,但身爲副會長,還是有機會競爭會長的。而且來的時候,他對自己能夠把這個任務交給他,也是非常的激動,信誓旦旦的保證,定然會完成任務,怎麼到了趙錚口中,卻連提都沒有提過,他可不相信,焦耳沒有任何機會跟趙錚搭訕。
“說那麼委婉做什麼,你直接說焦耳準備抱青田劉家的大腿,不僅不幫忙,還落井下石。結果青田劉家的人被你輕而易舉的轟出去,讓他樂極生悲!”司徒魂隨口說道。
在他來說,趙錚的性格還是不夠霸氣,他一般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對司徒魂來說,雖然焦耳沒有直接出手針對趙錚,可這樣一個選擇錯誤隊伍的人,已經不是自己的朋友,當然不用給他留面子。
“什麼?”
一聽這話,公良章只覺得頭腦發昏,別人不知道趙錚的人脈,別人不知道青田劉家已經是昔日黃花,可他身爲燕京的玄學會會長,地位最爲特殊,且能夠從紅牆裡面最先得到一些消息。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趙錚現在的實力和人脈有多麼恐怖。焦耳竟然改變自己的初衷,轉而抱青田劉家的大腿,他們現在算個屁!
更何況,他們這次來的目的……
“焦耳!”
公良章定了定神,冷冷道。
焦耳現在宛如熱鍋上的螞蟻,他可不知道,會長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在這裡,原本他還想回去說,是趙錚擺架子,不願意來燕京玄學協會。可趙錚此時與會長已經聊上,他這個謊話顯然無法使用。
怕什麼來什麼,就在他六神無主之際,忽然聽到會長叫他,當即心下一凜,心中苦笑的走了過來。
“會長。”
“呵呵!別叫我會長,你纔是會長,怎麼,認爲我要退了,我交代的事情就不用完成了?認爲報上了青田劉家的大腿,就能夠成爲下一任會長,就可以不將我放在眼裡了?”公良章冷冷的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