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門的弟子回來了,這讓蔣陽又感到十分的不爽,原本都已經決定犧牲掉的,就這樣回來了,他非常不喜歡原本自己都已經決定好的事情發生什麼變數,可是,自從元始天尊顯靈,然後遇到那三個人開始,很多事情都開始慢慢的脫離了自己的掌控了。在那批三清門的弟子回來之後,三清門在修道界似乎是一下子就沉寂了下來,只不過,三清門的勢力龐大,沉寂下去的三清門,或許更危險而已,而三清門在恢復着這次受損的一點點元氣的同時,也在關注着修道界,三清門的目光,放在修道界的身上,而修道界的目光,卻是放在了周輝三人的身上。
在三清門的弟子走後,東嶽山附近開始有越來越多的一些形形色色的修士出入,對於周輝幾人的身份,在所有人的眼中都充滿了神秘感,而所有人都迫切的想要將這層神秘感揭開。
對於修道界對自己的關注,周輝似乎是毫不關心,當然卻也並非是周輝真的不怎麼關心,而是他知道,自己現在已然成爲了修道界的焦點,而以自己現在的實力而言,成爲整個修道界的焦點,似乎,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很快,周輝的院子就建好了,接着周輝三人便極少露面,偶爾也只有壽一會出來,只是壽一似乎學聰明瞭很多,對於很多過來搭話的修士,卻是口風嚴把,不透露出來一絲一毫的信息出來。
不管東嶽山附近發生了什麼,東嶽山附近的另外的兩股勢力,也就是曾經和壽一在一起的鄒文和何旭的實力卻是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只是他們也變得收斂了很多。因爲他們知道,現在到東嶽山附近的可都是什麼樣的修士都有,其中不乏一些大門派的修士,或者是一些厲害的散修,反正這些修士們並不打擾他們,或者說是不屑於打擾他們,他們自然也不會主動去送死了。
自從壽一追隨了周輝之後,壽一的勢力自然而然的土崩瓦解,早已經打破了三方勢力原有的那種微妙的平衡,雙方之間的聯繫卻再也沒有那麼的緊密了,各自緊守各自的地盤,現在他們不敢去做別的事情了,也只能把精力放在他們自己之間的內鬥上面了。
論智謀,何旭和鄒文兩人都是差不多,而且還有要命的一點是,在曾經壽一還在的時候,在那種微妙的平衡之下,兩人沒少湊一起算計,所以現在兩人之間鬥得也算是焦頭爛額了。
最近幾天,鄒文和何旭之間鬥了幾場大的,雙方的損耗也都不小,不得已,暫時都消停了下來,看着自己的因爲這些日子的爭鬥變得有些慘淡的地盤,鄒文緊鎖着眉頭思索着,等到過幾日之後,和何旭之間的鬥爭,該怎麼樣繼續下去,或者說停止這種毫無意義的爭鬥呢。
苦苦思索之中的鄒文,猛然之間感到自己的眼前一暗,他的眉頭狠狠的跳了一下,擡起了頭。他首先看到的以一身紫色的袍子,這個袍子看起來十分的光潔,上面隱隱之間有着讓他感到心悸的元氣的波動,明明袍子上面什麼都沒有,可是恍惚之間,他又覺得這袍子上面似乎是繡上了無數的猛獸一般,而這無數的猛獸正在嘶吼着,咆哮着,用一種充滿了貪婪和獸慾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自己。
這件紫色的袍子,絕對是法寶!而且絕對是一件不錯的法寶!鄒文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只不過卻不是因爲貪婪這件法寶,而是因爲恐懼。這件袍子都是一件不錯的法寶了,那麼這件袍子的主人呢?儘管十分的害怕,似乎是擔心自己會看到一張可怖的面孔,但是他還是強忍着自己的恐懼繼續將自己的視線向上移動,他看到了一張蒼白而且年輕的臉,而這張臉上的一雙眸子當中,似乎是在閃爍着幽幽的綠芒,更好像是一隻擇人而噬的絕世兇獸一般。
“不知道前輩過來有何貴幹?”
鄒文儘量的讓自己顯得平靜,想要讓自己的聲音儘量的沉穩下來,只是,在問出這句話的同時,他依然不由自主的聽到了自己發出的聲音當中因爲恐懼而有的“咯咯”聲。
“我來向你打聽一點事情。如果你答得好,我賞你。”
那個紫袍人淡然的瞥了一眼鄒文,對於鄒文的恐懼視而不見,而那種淡漠的眼神,就好像是一個掌控着生死的神面對一隻螻蟻的時候的眼神一般。鄒文感到自己一瞬間變得渺小了起來,一種無力的感覺在他的心中滋生蔓延了開來。不過他的心中卻又略略的安定了下來,說不定,這也算是自己的機遇,若是自己真的能夠滿足於這個紫袍人的話,別說是區區一個何旭了,自己就算是成爲修道界中的一個角色估計都有可能。畢竟在這附近出沒的修士一里面不乏修道界中頂尖的高手,隨便一個高手出來,雖然不能夠輕易的點化出一個真正的有成長空間的高手出來,可是不去想其他的後果的情況下,比如說以後再也沒有實力提升的可能,或者是付出一些特殊的代價,造就出來能夠成爲一方人物的一個修士,估計還是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的。
“前輩儘管問,我知無不言。”
心裡安定了之後,鄒文的聲音也平靜了很多。其實鄒文早就已經料到了這個紫袍人想要問什麼,最近所有來這裡的一些來歷不明的修士,他們的目的基本上都是周輝。自己雖然對周輝瞭解的不多,但是想必自己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說出來了之後,這個紫袍人隨便扔給自己一點什麼,也夠自己小小的翻一次身了。到時候估計最起碼這東嶽山附近,就只能剩自己一家勢力了,在一家獨大的情況之下,附近的所有資源自然是歸自己所有,這樣慢慢的發展下去,說不定哪天自己的勢力終於也差不多能夠建立一個門派了呢?對於一名修士來說,創建門派,哪怕是一個小小的下層的門派,也是一種實力的代名詞。
“嗯。”
紫袍人對於鄒文的態度滿意的點了點頭。
“想必你也是一個聰明人,我想問關於什麼人的事情你差不多也能夠猜個*不離十,關於那幾個人的所有的事情,你都告訴我吧。”
“那三個人當中,那個其中那個看起來像傻大個的叫做壽一,原先是和我以及另外一個叫何旭的都一樣是這東嶽山附近的三股勢力的頭領之一,後來壽一追隨了那兩個散修,便只剩下了我們兩家了,我敢說那個壽一的身上所有的秘密,估計也就在追隨那兩個修士之後了。”
鄒文略微梳理了一下,首先將最爲無關緊要的壽一的情況趕緊交代清楚了。
“至於另外兩個散修,到現在我們連他們的名字都不知道。剛開始的時候,我們三家聽說東嶽山附近來了兩個受了重傷的散修,住進了那個被視爲不祥之地的院子,哦,那被視爲不祥之地的院子就是百年前周輝夫婦曾經居住的院子,不知道前輩可知道周輝?”
鄒文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紫袍人淡漠的點了點頭,表示知道。本來周輝是一個小人物,而東嶽山也是一個並不怎麼吸引修道界關注的小地方,可是自從東嶽門的那個天才煉器師煉製出來了那件絕世法寶之後,東嶽山開始有修道界關注了,而周輝雖然是一個小人物,可是卻也有許許多多的修道界中的大人物知道了。所以鄒文這纔會問,否則的話鄒文會首先將周輝是什麼人解釋一遍的。不過他剛纔也的確是擔心紫袍人並不知道周輝,像這種不知來歷的厲害散修,有些有着很古怪的脾氣,要是萬一不知道,他這樣問了,說不定還會生出無名的怒火,殺死自己估計比抹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許多。
“本來是有那個院落附近的修士去勸說那兩名修士的,可是那兩名修士卻是並不聽勸告,而且顯出一番無所謂的樣子。本來那兩名修士的修爲比起我們也算不得弱,我們以爲既然有如此的修爲,而且又敢對那不祥之地如此的不在乎,我們猜想那兩名修士的身上說不定有什麼好東西,趁着當時受了重傷,我們正好可以去打打秋風。但是爲了謹慎起見,我們三家還是聯手過去了。”
“我們過去的時候,那兩名修士身上的傷似乎是已經好了,而他們也已經在重新修建那個院子了,他們給院子設置了許多的法陣,於是我們更加的確信那兩名修士是一定不簡單的。壽一那個傻大個在那兩名修士的挑撥下就要和那兩名修士單打獨鬥,後來壽一敗了,他便追隨了那兩名修士,他的勢力自然也就沒了。我和何旭忌憚於那兩名修士的實力,便都退了回來,再之後的發生的事情,想必整個修道界都已經傳遍了,也不需要晚輩贅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