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掌門催我等帶一個人回去,而且掌門還特地囑咐過了,只帶那一個人回去。”
似乎是不知道該如何動手一般,猶豫了良久,那個爲首的三清門的弟子竟是這樣對着周輝說道,好像是在徵求周輝的意見一般。
“你們想要帶誰回去,便儘管來帶,只要你們帶的走。”
周輝說的一臉的淡然,好像與他無關一般。可是誰都明白,一旦真的動起手來,是真的不會與他無關的,就算是三清門的弟子不去動周輝,周輝也不會讓三清門的弟子將壽一就這樣如此輕易的帶走的。
那個三清門的弟子輕輕的嘆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在嘆息什麼,似乎是在嘆息他們自己,又似乎是在嘆息周輝。這一聲嘆息,竟然連這三清門的弟子自己都有些捉摸不清了。
“門主特地囑咐,除了那個人之外,你們兩人儘量不要去招惹爲妙,我們只是想要帶走那個人而已,如果因此而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多多見諒。”
這個三清門的弟子毫不避諱的將這些蔣陽在信中吩咐他們的事情當着所有人的面都說了出來,在聽到這這句話之後,所有人也都驚奇的瞪大了眼睛,不要惹這兩人?這兩人和壽一之間是什麼關係,是誰都知道的,而現在蔣陽的吩咐是隻抓壽一,儘量不要招惹這兩人,難道說,堂堂三清門的門主竟然還會忌憚這兩個人麼?聽起來,實在是讓人感到太過匪夷所思了。不過這件事情本事情本身就很是匪夷所思,元始天尊插手,墨江門的忌憚,對一個化精中期的修士的如此的重視,現在又對一個同樣是化精中期和養神初期的修士的忌憚,似乎,也該到了見怪不怪的時候了,一切,又都似乎是那麼的順理成章。
在說完之後,三清門的弟子都紛紛的衝向了壽一,僅僅是針對壽一而已,但是幾乎大部分的三清門弟子都將自己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了周輝和韓月的身上,難保他們兩人不出手,畢竟壽一是他們的追隨者。
在這些三清門的弟子動了的時候,周輝和韓月卻並沒有動,動的卻是壽一曾經的那些下屬們,兩者很快的就碰撞到了一起。這些壽一曾經的下屬們,雖然忠心,但是實力,其實是真的並不怎麼樣的,修爲最強的,也不過在煉氣期而已,而這些三清門的弟子,修爲最弱的,都在化精期。似乎,就在這一瞬間,一直默契的對峙着的雙方就要濺血了,可是卻沒有人發現雙方之間元氣的交錯有那麼一絲的異常。
壽一看到自己昔日的忠心耿耿的屬下就要全部在這一剎那間喪命,變得目眥欲裂,就要衝過來,可是一隻手卻是輕輕的搭在了壽一的肩膀上,壽一轉過頭去,看到的卻是周輝的眼睛,他的眼睛當中帶着一種讓人不由自主的安定下來的力量,看到周輝的眼睛,壽一眼中剛剛泛起的血絲竟然就慢慢的消退下去了。
周輝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奇異的笑,在這段時間當中,自己怎麼可能就光顧着修建自己的院子呢?自己無論如何都該想到,就算是這些三清門的弟子千般萬般的不願意,終究還是會動手的,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這些三清門的弟子僅僅會像壽一一個人動手,還是會向他們一起動手的。不過不管怎麼樣,自己還是要做好完全的準備的,自己的某些底牌,在這裡過早的暴露出來宣揚天下,估計到時候直接找上門的甚至就會是聖人了,而不靠這些底牌,單單憑藉他們對付這麼多和他們的修爲不想上線的三清門弟子,他不僅僅是沒有把握,而是完全沒有把握,所以藉着這次修建院子,周輝在裡面做了一些小小的佈置。
修士之間的戰鬥,元氣交錯,雖然說壽一曾經的這些下屬們比起三清門的弟子的確是弱,但是也不見得他們會在一招之內輸掉並且被殺,不過,受傷,卻總是難免的。
有修士的鮮血,濺在了周輝剛剛建好的院子的周圍,在院子的周圍,周輝是用一種不知名的材質鋪的,看起來有如凡間的青石一樣的質地,看起來就好像是青石板一樣。只是,這卻並非是真正的青石板,因爲真正的青石板,是不會將落在上面的鮮血吸收進去的。
當不知道是哪個修士的鮮血濺在了地上之後,這看起來青石板一樣的地面便迅速的將這鮮血吸收了進去,在將這些鮮血吸收了進去之後,地面上突然亮起了微弱的光芒,這微弱的光芒並不起眼,但是細看的話卻可以發現,這些微弱的光芒,正組成了一個極其複雜而且古老的圖案。在吸收了鮮血之後,這微弱的光芒便出現了,就好像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一般,貪婪的吸收着世間的空氣一邊的貪婪的吸收着因爲修士之間的戰鬥而交錯的元氣。
這些元氣似乎是並不讓這光芒滿足,在將這些因爲修士的戰鬥而在空氣中交錯的元氣全部都吸收完畢之後,僅僅是讓光芒變得更亮了而已。而這光芒開始尋找新的汲取的目標,而且很快就找到了他們的目標,那就是正在戰鬥之中的修士,這些修士們煉氣期的體內本來就是元氣,而化精期和養神期的,雖然說一者體內爲精氣,而另一者體內爲法力,可是說到底還是用元氣煉化而來的,分解開來的話便是更加磅礴渾厚的元氣。所以這光芒在變得愈加的耀眼的同時也在不斷的索取着,而在這耀眼的光芒當中,唯一好好的站着的,唯有三個人,周輝,韓月,以及一臉驚愕的壽一。
等到這光芒將修士們體內的元氣抽光的時候,這些修士還哪有什麼力氣來戰鬥,甚至是連動都動不了了,只是一個個都無力的癱軟在了地上而已。這個過程,其實也不過是一個瞬間的事情而已,所以離第一個人受傷開始,到所有修士都無力的癱軟在地上,卻是並無任何修士死亡。而在這些修士都癱軟在了地上之後,這光芒也停止了自己的索取,慢慢的變淡變弱,最終隱入了地下。
“雖然說我並不喜歡有人在我的面前撒野,但是我也並不喜歡有人死在我住的地方的周圍,以後,你們還是好自爲之吧。”
周輝淡淡的說道,就好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天神一般,已經不屑於懲罰凡人對他的衝撞了。三清門的弟子們面面相覷,看來,他們就算是連動手,都不再可能了,或許,他們是該回去了,不管回去之後,門主會怎麼責怪他們,都應該回去了。看起來,他們繼續留在這裡已經毫無意義了。雖然說並未傷及他們的根本,體內的元氣雖然被抽乾了,但是修爲並沒有倒退,恢復元氣是很容易的事情,可是他們就算是動手,也只是被抽乾元氣癱軟在地上連動都不能動的結果,的確是一點意義都沒有了。其實他們並不知道,這個陣法的啓動,卻是從第一滴血濺到了地面上開始的。
這個陣法的玄機,並沒有人發現,可是這個陣法最終起到的效果,卻是深深的震撼了所有人的心,周輝和韓月兩人的身份在所有人的眼中變得更加的撲朔迷離。其實就算是兩人是不知姓名不知來歷的散修,這兩人呃本該沒有什麼好撲朔迷離的纔是,可是人們看到了這兩人的異乎尋常的實力,這兩人身後的一切,自然也就在這些人的眼中慢慢的陷入了迷霧當中,開始變得撲朔迷離而想要讓人探知,凡人如此,修士,同樣如此。
經過了一晝夜的恢復,所有人都恢復了過來,三清門的弟子默默離開,而隨着三清門的弟子一同離開的,還有關於那個場景的發生,也悄然傳播了開來。那個陣法,是沒有人見過的,甚至是很多深究陣法的人都沒有見過,難道是周輝自創麼?就算是周輝再如何的神秘,也沒有人願意相信如此強大的陣法會是周輝自創的,所以他們很努力的翻閱各種各樣的典籍,想要找到類似的陣法以此來證明。
終於,他們的努力並不是白費的,他們也終於找到了有關那個陣法的記載,但是所有人都爲他們的這個發現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陣法,叫做吸靈,是在封神一役之前,就已經失傳的了。那麼,佈置出這個陣法的周輝所代表的,又該是多麼古老的傳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