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點,輕點……”
肌膚上傳來的痛楚,讓傾城的手控制不住的拍打着男人的腦袋,嘴裡囈出的話語落在男人的耳膜。什麼是輕點?顧錦潤的字典里根本沒有這兩字。
“顧錦潤,你輕點,你弄疼我了!”她的話根本沒用,傳來的痛感反而加劇,傾城開始推着他的腦袋,本來她就是被他託高。動作來得兇猛,顧錦潤猝不及防,手上的力道一鬆,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傾城也因此整個人往地上墜,幸得她反映及時,站穩住了。
氣氛一度凝結。
傾城身上的睡前被撩得高高的。白皙的肌膚上緋紅色的印記讓顧錦潤的黑眸緊了緊,他有些狼狽的站了起來,死死的盯着她,不耐跟不悅在臉上裸。
“我說了讓輕點。”傾城低低的說道,沒見過麼狠的人,一個勁的在她身上咬,他是屬狗的嗎?也對,痛得不是他,爽的那個纔是他。
傾城心裡有點點抱怨,也因此沒了興致,把自己的衣服扯下,明顯不做了。
“去哪?”她轉身的時候,聽到他冷咧的問着。傾城摸了摸自己脖子,“我去跟城城睡。”
“那它怎麼辦?”聲音幾乎從喉嚨深處發現,啞啞的,透着男人獨有原始反映,傾城順着他的話視線從他臉上緩緩落下,心咯噔一下,“我今天不舒服。”
“我還更不舒服!你知道男人被突然打擾後的結果嗎?你想後半生守活寡?”顧錦潤逼了過來,咬牙切齒的在她耳邊摩挲着。
如果每次都搞得像上戰場似的,一身的傷,她還真寧願守了這寡,她有些煩燥的抿了抿脣,手肘阻檔他貼過來的胸膛,“那你不會輕點嗎?你看我這裡,你知道有多疼嗎?”
她扯下衣服。讓他自己看鎖口以下的那個印記,紅得發紫,哪裡是在親,明明就是在啃;顧錦潤如幽潭般的眸子微鄂,他感覺自己很溫柔了,就這麼的親(實際是咬)了一下,就紅了?這是什麼皮膚,輕輕的碰一下就紅得這麼厲害。
女人的身子跟男人就是存在着不一樣的差異。
“我不知道。”食指指腹覆在那抹妖豔的痕跡上,輕輕的滑動着。
不知道?難道以前他身邊的女人從來沒有人說過嗎?想想也對,像顧錦潤這種脾氣,就算那些女人吃痛也肯定裝出的樣子。
“我都說了幾次了,你還不知道,你不會看我臉色嗎?你要是這麼粗魯。我以後就跟城城睡。”
得,他接下溫柔行了吧,不依不饒幾個意思?顧錦潤死死的盯着她,他都說不知道了,提槍不發火,難道不知道會傷身嗎?
“你有玩沒玩?拿着孩子當藉口,這是你義務。”顧錦潤臉臭了,從來沒有這麼費心思跟一個女人說話,她倒好,持寵而嬌了!
女人,欠收拾的東西;傾城還想說什麼,整個人突然被槓了起來,幾步就被狠狠摔在大牀上,剛坐起來,男人直接跨坐在她腰上,臉黑得像包公。
雙手被他一握舉過頭頂,下半身被他一條腿給鉗制住,傾城覺得自己就是顧錦潤氈板的肉,他想怎麼下手就怎麼下手。
什麼都沒有,就這樣衝了進來!傾城疼得臉都扭在了一起,身子扭動得更厲害。
“別再動了!”顧錦潤也不好受,額頭滲出薄薄的細汗。
陸傾城氣死了,一到結束衣服一套就出了他的房間,連話都沒有跟他說一句。
回到自己房間直接進了浴室洗澡,身下火辣辣的一片疼痛,心裡把那男人罵了個遍,氣他又氣死。
水從頭頂灑下,顧錦潤雙手快速的撮着自己的臉,內心的煩燥感越來越強烈,他感覺到,自從陸傾城出現後,他脾氣變得更不好了。
那個女人特別難搞,比兒子還難搞,他不禁在想自己將來的日子……
水一關,浴巾隨意抹乾水,系在腰間走了出來,大牀上凌亂不堪的痕跡,淺灰色的牀單中間位置顏色明顯比其它地方深了一點,眸光緊了緊,從抽屜裡拿出煙,剛點上火。
---少抽點菸,陸傾城白天說過的話在腦海裡閃過,他動作一僵,直到拇指燙了一下,火才熄滅,香菸落在手裡,他足足看了五秒,接着丟到了垃圾桶。
站在陽臺上,望着窗外,冷峻僵硬的五官在夜色下,格外有魅力;再次回到房間,拿煙打火的動作沒有任何猶豫,狠狠的吸一口,神色才緩緩變得自然。
嗡……,桌臺上手機震動聲,看着上面的號碼,眉頭皺起。
“我下週回大陸。”
握着手機的手,骨骼突出,顧錦潤淡笑,聲音冷得毫無溫度,“你告訴顧鴻博就可以了,跟我沒關係。”
“要不是因爲你,我會回去?”那邊的聲音突然變得蒼老,顧錦潤黑眸半眯着,涼涼的回答,“那你別回來。”叉土麗血。
“顧錦潤,我是你老子,你用什麼態度跟我說話?”顧鴻彥的聲音透着怒意,無奈。
“男人的態度!”
五個字丟過去,電話直接掛斷,手機再響,他連個眼神都未給過去,從旁邊小側室裡拿出一隻酒,坐在陽臺的竹藤椅上,喝了起來。
傾城睡得很不好,迷迷糊糊的腦子裡總有很多模糊的畫面,真實起來又覺得像夢;似夢卻又無比真實,畫面是她生了個男孩子被別人強行帶走,生產的痛楚如親生經歷着。
醒過來,頭沉得厲害,喉嚨也幹,去了樓下喝了杯茶,斜對面房間門半敞開,以她對顧錦潤的瞭解,怎麼可能不關房間門睡覺?
剛踏入房間,撲面而來的煙味酒味讓她的頭越沉,房間裡面陽臺的位置,煙火忽明忽明,男人的臉龐蠱惑人心,心緊了緊,她順着他的位置走了過去。
“怎麼抽這麼多煙?”看着那些菸頭,傾城靠在陽臺門那皺起了眉頭,顧錦潤站了起來,一隻手撐在她身後的門框上,另一隻手夾着煙放在嘴裡狠狠的抽了一口。
煙霧噴在她嫌棄的臉上,“陸傾城,這世生死都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