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牢裡。
張天一身獄卒衣服打扮,手裡提着一個食盒,打開了關押蕭雲霽牢房的木門。
“主子。”一走進牢房,他壓低聲音對靠在牆壁上的蕭雲霽輕喊了一聲。蕭雲霽眉梢輕輕一挑,張天又藉着從食盒裡端出飯菜之際,壓低聲音向蕭雲霽稟告着,“主子,我們的人得到的消息說……皇上昨夜擺駕去了忠勇侯府見王妃。不過……王妃她……”
張天說到這裡,脣角忍不住輕揚了揚,“王妃把皇上那玩意兒給弄壞了。”
張天以前一直覺得他家王妃柔柔弱弱,是個需要人照顧、呵護的主兒,所以他家主子爲王妃操碎了心。卻不料她竟然也有這般兇殘的時候。
也不知這王妃是本性如此,還是被他家主子給寵壞了。
蕭雲霽聽說蕭清毓深夜擺駕去見雲初淺,清朗的眉目輕輕一蹙。可下一瞬間又聽張天說雲初淺把蕭清毓那個東西給捏爆了,他矜貴的脣角輕揚了揚,俊美的臉龐上溢出明媚絢爛的笑容。
勾勾嘴角,他很讚賞的點了點頭,之後便輕聲說道,“不愧是本王的王妃。”
張天偷偷瞥了他一眼,心裡已經又吐起槽來了。
估計他家王妃就是把天捅破了,他家主子也是會這般寵溺的表揚她的。
唉,敗家王爺養出敗家老孃們。
“淺淺現在怎麼樣了?”蕭雲霽又問道。
張天回頭往牢房外看了一眼,見牢房外的衙役們注意力沒有放在他這邊,才又輕聲的說道。“出了那事後,御林軍們就火速的把他送回宮裡治傷去了。皇上暫時還顧不上處置王妃。王妃受了點小傷,人倒是無大礙。”
蕭雲霽面上的笑容又深刻了幾分,壓低着聲音,眉眼邪肆,“張天,本王這個皇侄登基爲帝,本王這個當小皇叔的都還沒有送禮物恭賀他呢。你幫本王準備三份禮物。本王要讓整個東靖國的氣氛炒起來……”
蕭雲霽手輕輕向張天一招,張天便湊了過去,蕭雲霽湊在耳畔邊輕聲低語了起來。
大概一盞茶時間後,張天收拾好食盒,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後,他臉上露出衙役對犯人才有的頤指氣使,對着蕭雲霽罵罵咧咧道,“別以爲你還是王爺,告訴你吧。這牢裡就這伙食,愛吃不吃,不吃你就去當個餓死鬼吧。”
他在罵罵咧咧聲中走出牢房。
蕭雲霽在他離開後,雙手抱胸,透過監牢的窗戶望向窗外的天空,湛藍的天空中正好有一隻雄鷹展翅,搏擊長空。
修長的手指從身側扯過一根草標,他叼在嘴邊細細的咀嚼着,一雙狐狸眼閃爍着狡詐的光芒。
他皇兄這麼多年持續不斷的給他“送溫暖”,都沒能把他煎烤掉。
就憑蕭清毓這種小愣頭青?
呵呵,他還嫩着。
當天清晨,蕭清沛所在的府邸那條街着了火。熊熊大火被風吹的眼看就要向王府的風向蔓延來。
蕭清沛自是馬上組織人去滅火。一時間整個王府亂糟糟一片。
卻任憑誰都沒有想到,就在這樣糟糕的氛圍裡,一羣蒙面刺客大白天的趁亂擊傷了蕭清沛,將他擄走。
……
皇宮裡。幾個御醫搖頭嘆氣的從蕭清毓的寢殿裡走出來。得到消息的齊妃一看到那幾人,擰着眉頭就上前問道,“皇上現在到底是個什麼狀況?”
幾個御醫面面相覷了一番,最後推出太醫院首正出來回答齊妃的話,“啓稟太妃娘娘,卑職們已經盡力的搶救了,只不過皇上他……他那個地方傷的實在是太嚴重了。這輩子恐怕……”
“不舉”兩個字在首正的嘴邊百轉千回,最後還是不敢說出來。
只得不停得給齊妃娘娘磕頭。他身後的幾個御醫也是跟着一亂通的磕頭謝罪。
齊妃臉色烏青,額頭處有青筋迸現,對着那幾個御醫又是一通亂吼,“皇上到底嚴重到什麼地步了,你們再給本宮這般吞吞吐吐的說着,本宮就要了你們的命。”
幾個御醫臉上皆有苦色,最後還是御醫首正顫抖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回稟着,“太妃娘娘,皇上這輩子恐怕都難再有子嗣了。”說完,御醫首正就忙不失迭的給齊妃磕頭。
這樣的一個消息讓齊妃倒抽了口氣後,腳下的步子連忙往後退了好幾步。
一陣天旋地轉後,齊妃臉龐上閃爍着猙獰的神色,“怎麼可能會這樣?一定是你們這些廢物沒有盡力的去救治皇上!來人呀!將這些廢物拖出去斬了!本宮就不信找不到救皇上的人了。”
齊妃一聲令下,殿外站着的御林軍們已經火速的衝了進來。
幾個御醫嚇得又不停得給齊妃磕頭,首正在要被御林軍們拖出去時,從御林軍們手裡掙脫開來,一把跪在齊妃面前,扯着齊妃宮袍的衣角,白着臉道,“太妃娘娘……皇上這病也不是真的沒的治了……皇上他只要好好療養,以後遇到他喜歡且能激起他男人本性的女人……還是有可能爲皇室傳宗接代的。”
首正這話說的連他自己都不信。
但爲了活命,他也不得不撒謊了。
至於皇帝到底能不能遇到讓他重展男性雄風的女人那鬼知道啊。
齊妃聽首正說這話又炸了,她撇下幾個御醫,身子繞過帷幔,進了蕭清毓的寢殿。
寢殿裡,蕭清毓有氣無力的斜靠在牀頭,齊妃和御醫們剛纔的對話他也都聽到了。此時見到齊妃,他只是輕扯着慘白的嘴角,向齊妃淡聲打了招呼,“母妃。”
昨晚還意氣風發的皇兒今天就這般病怏怏的躺在牀榻上,齊妃幾乎就震怒起來。
“毓兒,母妃早就跟你說過了,雲初淺她根本就配不上你。你爲什麼還要去招惹她,現在你被她害成這樣,你以後要怎麼辦?”
想到自己皇子這一輩子都可能不會有皇子了,齊妃胸口像是被人猛捶了一番。繼而又想到雖然太皇太后現在是站在皇上這個陣營的。可若是讓太皇太后知道皇上以後可能不能再爲皇室添子添孫的事情。
太皇太后支持皇上的立場說不定就要改變。
“不行!”齊妃狠狠的一甩袖子,腳下步子又向殿門口方向邁去,“本宮不能讓你白受這樣的委屈,本宮現在就去命人把雲初淺那賤貨給千刀萬剮了。”
“母妃!”蕭清毓在齊妃的身後喊住她,“母妃。剛纔御醫們說的你難道沒有聽到嗎?御醫說了,朕這傷大概只有遇到喜歡的人才有可能治得好……母后你要是殺了雲初淺,那朕一輩子可就真的廢掉了。”
齊妃知道蕭清毓對雲初淺的感情。聽他這樣爲雲初淺辯解,她心一痛,回頭,眼眶裡就有眼淚掉落出來,“殺千刀的雲初淺,她命怎麼就那麼好。都把你害成這樣了。結果我們還不能殺她!”
蕭清毓黑密的睫毛微垂,溫潤眼瞳的眼底翻滾的是仇恨的巨浪。
縮在衾被下的一隻手緊緊的攥起,他脣角咧開一抹頑劣的弧角,“母妃,你就算現在跑去一刀捅死雲初淺,你覺得就能爲我報仇了嗎?她即便死了,可朕還是得像個廢物蠅營狗苟的活一輩子。朕現在比任何時候都想征服那個女人。等朕把她征服下來了,朕有一千種一萬種的方法讓她痛苦。”
他現在對雲初淺的感情很複雜。心裡既恨着她,可又不想讓她就這樣死掉。
既然他已經被雲初淺毀的這麼徹底了,那墮入地獄的他,就拉着她一起在地獄裡沉淪吧。
齊妃已經恨得牙癢癢,卻又實在是不能拿蕭清毓怎麼辦。而對雲初淺嘛,她又怕殺了雲初淺,蕭清毓以後就有可能真的斷子絕孫了。
完全不知所措時,她恨鐵不成鋼的罵道,“那現在怎麼辦?”
蕭清毓垂下的眼睫輕眨,從嘴裡冷冷的吐出字來,“將知道朕受傷事情的御林軍還有忠勇侯府下人統統殺掉!幾個御醫也命人嚴加看管起來。另外絕對不能讓皇祖母那裡知道朕受傷的消息。”
齊妃邊掉淚邊點頭,“那你先好好休息,外面的事情母妃幫你去辦!”
蕭清毓沒有再回應齊妃,齊妃抹着眼淚離開寢殿。
她一走後,蕭清毓又揚聲喚來伺候他的太監。在太監耳畔邊低語了幾句,太監便離開了。過了不久。太監再出現在他寢殿時,身後已經跟了一個人。
等那個人走到燭光明亮的地方時,擡起他那垂得低低的頭,露出了他的廬山真面目。
是雲凌!
雲凌並不知道蕭清毓命根出事的事情,他見蕭清毓斜靠在牀頭,便小心翼翼的上前給他行禮。蕭清毓讓他起身。
等他起身後,蕭清毓用冷漠的聲音說道,“朕想征服晉王妃。你可有什麼好辦法。”既然他單刀直入。用明亮的手段向她表白,她不願意接受。那他只能走歪路,讓雲凌出手替她想辦法了。
他說的太直接,沒有絲毫的隱瞞,讓雲凌輕詫了下,心裡咒罵起雲初鳶的無能來。
若是她能搞定蕭清毓,現在她就是皇后了。
心裡不悅,面上雲凌裝出一副狗腿子的模樣。討好的笑對着蕭清毓,“皇上,女人都是賤東西,你越是上趕着百般討好她們,只會讓她們越來越有恃無恐。所以你想要征服女人,就得先得到她的身子。只要她和你睡了,她的心很快的就會偏向你這邊。”
雲凌把他魅惑白氏、蔣氏以及楚嬤嬤的那點事情拿了出來說,“而像晉王妃,她心裡雖然記掛着晉王。不過……到底也是個女人。皇上您只要先做點事情將他們夫妻兩人的關係給挑撥了。之後嘛,再往晉王妃的吃食里加點特別的‘調料’,讓她主動承、歡在您身下。這樣,晉王妃很快就能像天下所有的賤女人那般臣服於皇上您了。”
女人對雲凌來說完全就是用來發泄和玩弄的。從這樣自私自利的男人嘴裡自然不會說出女人好的話。”
蕭清毓眉心一擰,“那你可有什麼好辦法挑撥他們兩人的關係?”
雲凌賊兮兮的露齊一笑,輕手輕腳的走到蕭清毓耳畔邊,在他的耳畔邊低語了一番。最後還拍拍胸脯保證的說道,“皇上。您只要相信微臣的能力,微臣一定幫你把這些骯髒事辦的妥妥的。”
蕭清毓聽後臉上的陰鬱神色這纔像是稍微緩解了一些。
他找雲凌來就是覺得他這人陰損缺德,卻又每每能想出一些出奇制勝的奇招。眼下他既然已經拍着胸脯保證了,那他自然會把剩下的事情交給他去辦。
“只要你做出這次的事情,朕不會虧待你。”蕭清毓冷淡的說着。
雲凌已經跪在地上,對蕭清毓這個皇帝千恩萬謝了。
……
椒房殿裡,皇太后覃氏像往常一般享用完下午的點心。宸王妃楊嫿一時也不等人通稟,風風火火的衝進了椒房殿,對着皇太后覃氏就跪下來。
“母后,不好了。王爺被人擄走了。”
楊嫿把今早的事情說給皇太后覃氏聽。
“竟然有人敢大白天裡綁架沛兒,那些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覃氏來回的在殿中走動着,一張端莊的臉龐已經寫滿驚惶和憤怒了。
楊嫿跪着道,“母后,兒媳暫時沒有把王爺被擄的事情通報官府。不過兒媳把王爺身邊的人都派了出去尋人。您看接下來咱們該怎麼做?”堂堂一個王爺在自己府邸被人擄走,這事說出來真的是一件丟大臉的事情。
覃氏揉了揉眉心,“你這樣做沒錯。”
但她又一時間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她雖然現在是皇太后了。可頭上有個太皇太后壓着,皇帝又不是從她肚子裡出來的。她這個皇太后在宮中的實權也不多。想要調派人去尋蕭清沛的行蹤也做不到。
“太后娘娘!”殿門口又跑進來一個小太監,小太監手裡拿着一封信,顫巍巍的往覃氏面前一跪,“太后娘娘,剛纔奴才和其他幾個小太監在院子裡打掃時,突然有個飛鏢飛來釘在我們旁邊的一棵樹上。飛鏢上釘着這封信。奴才們剛要去拔飛鏢,半空中就有個聲音讓奴才們把這信交給太后您。”
有宮女把小太監手裡的信交給覃氏。覃氏拆開信封一看。臉色“唰”的下就白了,整個身子也“咚”的一下昏迷過去了。
楊嫿他們自然是被嚇了一跳,等她們一羣人把覃太后弄醒時,覃太后臉上神色一悲慟,抱着楊嫿這個兒媳婦就泣聲起來,“嫿兒,不好了。擄走沛兒的人寫信來說……咱們要是不按照他信裡說的去做,他每隔兩個時辰就會割下沛兒身上的某個器官送到宸王府去!”
楊嫿聽了也是一愣神。她小心翼翼問道,“那擄走王爺的人信裡讓我們做些什麼啊?”
覃太后臉上頓時浮起咬牙切齊的神色來,將手裡信揉成一團,冷厲的說道,“信裡讓本宮這個太后……今晚去太皇太后的寢宮外跳豔舞!”
一國之後去跳豔舞?這怎麼可以!楊嫿皺皺眉,提議的說着,“母后,要不咱們把王爺被擄的事情通稟給皇上和皇祖母吧。”比起讓覃太后丟臉,這臉還是讓王爺丟吧。
覃太后卻是馬上否定了她的這個提議。眼下蕭清毓剛坐上皇位。皇位還不穩。要是讓他知道她的沛兒被匪徒擄走了,蕭清毓還巴不得藉着這次的機會除掉她的沛兒呢。到時不但不會幫忙尋找她沛兒的下落,說不定還會百般阻止讓人救她的沛兒。
覃太后一時無奈,抿緊着嘴脣,嘆氣着,“咱們只能先等候消息了。希望沛兒身邊的那些人能在天黑前找到沛兒。”
楊嫿神色有些落寞,這萬一到了晚上還是沒有找到蕭清沛的下落,那該怎麼辦?總不能真的讓太后去太皇太后那裡跳豔舞吧?
與此同時。未央宮裡。太皇太后拆開了不知誰送到她宮裡的信。
等她把信攤開後,臉上神色就是一駭,整個身子都在不停的顫抖着。原來這信上把昨晚蕭清毓去忠勇侯府,並且子孫根被廢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寫了出來。
太皇太后自然是被這樣勁爆的消息給震的神識都差點飛走了。
一個皇帝子孫根若是被廢掉,這可是國家社稷都要完蛋的事情。
“擺駕!”她顫巍巍的從椅子上站起,就要擺駕去蕭清毓的寢宮查清楚這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一個嬤嬤這時候從屋外走了進來,附在太皇太后的耳畔邊低語着,“啓稟太皇太后,皇陵那裡傳來消息說今天清晨,先帝的陵墓那裡不知道從哪裡爬來了一些蛇蟻,守陵的侍衛怎麼驅都驅不走它們。這事也不知道怎麼就讓外面的人知道了,只幾個時辰而已,汴梁城裡就有人說先帝是妖孽轉世,故而死了後才能招這些不乾不淨的東西過去。”
嬤嬤嘴裡的“先帝”自然是指被雷劈的成獻帝。
太皇太后聽到這消息,腦袋一沉,再也支撐不住,整個身子往椅子上一跌。
但她到底也是老江湖了。
在整個汴梁城裡,能手眼通天,在成獻帝死後還能給他招黑的人只有關在刑部大牢裡的晉王蕭雲霽了。
蕭雲霽這是想用百姓的輿論來洗白他“殺”成獻帝的罪行。
太皇太后咬着牙,憤怒的話語從牙縫見擠出來,“命人悄悄去把幾個閣老,還有丞相、六部尚書都給哀家傳進宮。”她已經可以篤定的相信是蕭雲霽派人把蕭清毓子孫根受傷的事情寫信告訴給她的。
“還有,再去把幾個御醫都給悄悄請過來!”蕭雲霽衆人雖然可恨,但若是他沒有做成功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向人炫耀的。現在他既然都把信寫到這裡了,那皇帝子孫根受傷的事情看來是不會假了。
她得把幾個御醫叫過來逼問一番,看皇帝這傷到底嚴重到什麼地步了。
得了她的命令,她身邊的太監宮女們自然是紛紛退下去執行她的命令。
過了沒多久,太皇太后傳召的那些官員已經進了未央宮。至於太醫院的御醫們也以替太皇太后診脈的理由被請進未央宮。一進未央宮,太皇太后自然是一番嚴刑逼供。
這些御醫們怎麼可能扛得過太皇太后這種千年老狐狸,一番行刑逼供之下,有人受不了說了實情。
太皇太后知道實情後。自然是被好一番的打擊。
蕭清毓這個皇帝算是廢了嗎?
讓人把幾個御醫拉下去後,天色已經暗了下去,她也顧不上晚膳,強撐着身子又讓人把幾個官員召進來。
“前段時間哀家和皇上忙着料理先帝的喪事,一時沒心思斬殺晉親王。不過這幾天哀家閒下來,已經想清楚了。晉王他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咱們若是再多留他活着,簡直就是對先帝的一種褻瀆。哀家已經想好了,準備明日午門口斬殺晉王。你們這些都是跟着先帝一路風風雨雨走過來了,這幾天朝堂肯定會有些動亂,還得你們多費些心思幫襯着哀家和皇帝。”
廢不廢掉蕭清毓,暫且先放一邊。
可蕭雲霽一定得馬上去死。
他多活一天,簡直就是整個皇室的災難。
太皇太后和幾個大臣正商量着政事。殿外傳來嚶嚶的歌聲。太皇太后剛要使人去打聽,就有宮女來到她身邊稟告。太皇太后聽了宮女的話後,臉上神色已經灰沉一片了。
等她由着宮女攙扶走出寢殿,就見到月色下,她的兒媳在殿門口一點都不端莊的跳着舞。
太皇太后這一天下來,早已經心傷一片,現在又見覃太后在她面前大跳豔舞。本就強撐着身子的太皇太后最後實在是撐不住了,再噴吐了一口大紅血後,整個人被氣的已經昏死過去。
一時間,皇宮裡三位最尊貴的主子傷得傷;病得病;丟臉得丟臉。這一夜,整個皇宮儼然比百姓們逢年過節請的戲班子唱的戲還要熱鬧。
當然,皇宮裡的這三個最尊貴的主子在經過這一夜的事情後。也深知他們和蕭雲霽的戰爭,勝利的根本不是他們。
如果他們不想在接下來的人生中繼續被蕭雲霽當猴子似的甩着,那最好的辦法只有快點斬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