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安娜有意掙扎,奈何勢單力薄,這具身軀又六年多沒有被雨露滋潤,不到兩個回合便不爭氣的嬌呼連連。
一見得手王爾德得寸進尺,立即將另一支鹹豬手伸入女人的蕾絲短褲,摸索到花心揉.捻進而猛地進入,加大手指的力度,透明的黏稠液體淋漓盡致的流淌。
“小騷.貨這麼急不可耐,謝嘉篪沒疼過你嗎?”男人邪惡地又拓寬一根手指,推進的速度也加快幾分,“真沒出息,當心哥哥幹.到你腿軟!”
聶安娜正渾渾噩噩享受激情,聽他嘲弄說到痛處頓時恍然,多年來自己一直引以爲傲、沾沾自喜、轟轟烈烈的戀愛,徹頭徹尾是場笑話,她全心全意投入真心,對方卻三心二意只是憐憫。想到這些,一股強烈的怒焰涌上心頭,緋紅的小臉是嫉妒憎恨交織的神情,她要報復:餘安安,我要你不得好死!
她反客爲主,一個翻身,雙腿分開坐在男人跨間,一件件脫掉七扭八歪的緊身衣裙,“腿軟?今天就試試誰先腿軟!”張開妖魅的雙眸,動作不堪勾人。
不能否認她很美,豐乳細腰,皮膚緊緻,肥臀雪白。
男人是視覺動物,身上豐腴的體態,再加上女人他早就心儀多時,只覺得汩汩的渴望往下腹潮涌,一根銀柱登時頂天立地。
翹臀被異物偷襲,聶安娜挑脣媚笑,將男人的話原封不動地還回去,“真沒出息,當心妹妹要到你腿軟!”
男人興奮之極,匆忙將一柱擎天送進女人神秘的穴口,低吼聲聲,“嗯!太舒服了!真爽!纏人的小妖精,如果能天天跟你做.愛,你讓我做牛做馬,做什麼都行!”
女人扭動腰肢,套.動幾回,嬌媚調笑,“這可是你說的,說了不算當心我減掉你下面的那根管子,廢了你!”
“寶貝,你捨得嗎?沒有我誰能讓你這麼舒坦?”語畢,大力地頂了一下。
“啊!”女人柳眉緊鎖,魅惑一叫,豐盈顫抖出美妙的弧線,隨着男人猛力狂頂,翻卷圈圈雪浪。
王爾德已經無法自控,黝黑的粗手握住女人的渾圓,火熱的昂揚進出女人的秘境,黑白相間,奪目耀眼!
於是,喘息聲、呻吟聲伴着肉體的碰撞聲、水漬聲,混合成一支別樣色.情的歌曲,在寬敞的房間內久久盪漾。
直到淫靡運動結束,疲憊不堪的兩人情慾散去,交纏的肢體深深陷入大牀中。
“滾!”聶安娜清冷無情的發號施令,“快從我身上下去!”她從心底厭惡這個低俗黑醜的男人,謝嘉篪與王爾德,兩個同樣在她生命中出現的男人,一個耀人眼目,一個卑微低下,陽春白雪和下里巴人,堪稱雲泥之別。
男人不以爲意,早就習慣她翻臉無情,牙尖嘴利的作風,甚至爲了她白白受了幾年的冤獄,可他就是迷戀這個女人,忘不了她的面容,更離不開她的身體。
下牀套上短褲,他笑容苦澀,斂下心底的悶痛調戲道,“聶二小姐打算穿上裙子不認賬?”
“少廢話,我問你,六年前西山療養院那晚,你到底有沒有成功?”
王爾德聞言身子僵硬,穿衣服的手也微微一頓,“那個……”
“你這混蛋!”看他支支吾吾的表情,聶安娜恍然大悟,“騙子!收了我的錢不辦事,居然還欺負我!”
“安娜,聽我說……”
“別叫我的名字,你不配!”
“好好好,你千萬別生氣!聶小姐,那夜我到的時候,大小姐已經不在那裡。不過,你來的時候也已經看到了,你們約定的那塊青石上有一堆被女人內衣,還有男人黏腥的精.液,聽說當晚她便被遮遮掩掩送進醫院,後來爲了掩人耳目,又藉口到德國學習音樂,這表明……”
“你是說,有人先你一步把她上了?”
“沒準,那麼偏僻的地方,年輕女孩子孤身一人,一旦有單身男子路過,說不定早就越俎代庖,替咱們把事辦了!”
聶安娜臉色漸緩,玉腳踢踢男人精壯的屁股,“願意去柏林替我查一件事嗎?”之後,湊到他耳邊小聲嘟噥。
男人如同得了聖旨般歡欣鼓舞,可轉瞬又神色低沉,“安娜,這又何苦呢?爲了那個徒有其表的謝嘉篪,非要讓她身敗名裂嗎?再說你們還是一父同胞!”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我出錢你辦事,咱們不過是僱傭關係,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王爾德被尖酸刻薄的話語噎得吐不出一個字來,半天才悻悻然道,“行,聶小姐,既然這樣還是老規矩,我要先收利息。”說完,急迫地撲向充滿誘惑力的女子,宛如發了瘋的餓狼,盡情恣意地索取,激烈翻滾,不堪入目的畫面再度展現。
寬鬆的男士外衣遮蓋住破爛不堪的衣裙,一個人遊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往事如同電影片段在腦中盤旋。若彤,好熟悉的名字,她是誰?奪走自己初夜的真是那兩個老牛郎嗎?六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安安的記憶裡會空白一片。
幾天前,還在德國留學的安安突然收到外公中風病危的消息,立刻十萬火急地趕回了中國。重症監護室中,餘博然握住她的手,一字一頓地說,“安安,外公不行了,你一定要設法保住餘氏,那是我畢生的心血。”
然,一個二十四歲的女孩,如何能在危難之時獨當一面?儘管萬分不願,安安還是放下尊嚴,致電父親聶維綸,希望他能念在骨肉親情的份上在危難關頭出手相助。可接通電話的竟然是後母裴麗,人家明明白白地說明,父親不會蹚這攤渾水,冷嘲熱諷之後,還告訴她一個驚人的真相,原來此次餘氏股票暴跌真正的幕後推手,就是生她養她多年的父親!
安安心灰意懶,就在此時意外接到聶安娜的電話,她告訴姐姐,謝天國際的執行總裁謝嘉篪有意注資餘氏。當她風塵僕僕趕到謝家位於海濱的別墅時,卻“恰巧”遇到妹妹與謝家大少燭光晚餐。
進門之後,聶安娜二話不說便要求安安爲他們彈琴助興。既然有求於人,安安只能強忍怒氣,她多想義正言辭地告訴對面的兩位,她不是酒吧駐場賣藝的樂手,她也是豪門千金,而且是聶家唯一名正言順的那一個。
可她不曾想到,自己忍氣吞聲,放下身段卻落入陷阱,成爲任人宰割的羔羊,身心俱傷,更讓人肆意侮辱母親——餘顏。
在她僅有的十年印象中,媽媽是個溫婉大方,端莊自重,心地良善的大家閨秀,她有俄羅斯血統,雖從小生活在優渥的家庭中,卻從不驕縱傲慢,一直中規中矩,沒有做過半分出格的事。她曾循循善誘的教導安安,要與人和善,樂於助人,善惡到頭終有報。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是破壞他人家庭幸福的小三呢?還有謝嘉篪爲何強加給她毒害妹妹的罪名?自己又爲什麼會有一段被遺忘的記憶,一切疑團都在腦海中盤旋,終不得解!
是夜,夜涼如水,冰城市第一醫院沉浸在一片靜謐中。
當狼狽不堪的安安出現在外公的身旁時,餘博然剛剛脫離危險,從重症監護室轉到特護病房。病榻上的老人已過花甲之年,雖然眼簾緊閉,面色憔悴,但眉目英挺不減當年,頰邊有兩粒淺淺的梨渦,年輕時的俊朗瀟灑可想而知。
“安安,你……”牀前久立的一道挺拔身影,察覺到安安的異樣,欲言又止,斟酌發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小叔,我沒事!”安安惶恐地低下頭,她不願對方感覺到自己的可憐與難堪,“那個……外公的病情有好轉嗎?”
男人名叫林偉祥,臉部線條斧鑿般棱角分明,清雋優雅,他是餘博然好兄弟的兒子,二十年前林父意外身亡,那時才十四歲的小小少年便一直寄養在餘家,他在餘博然創立的博然印象效力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成爲餘老爺子鞍前馬後的左膀右臂。
“目前處於植物人狀態,各項生命體徵正常,醫生說餘叔叔能不能甦醒就看造化了,就算醒來也不能受到刺激,再度病發恐怕凶多吉少,以後的情況更不樂觀,失語和半身不遂的後遺症,需要長時間的康復訓練和治療。”林偉祥長出一口氣,試探着問道,“謝氏那邊情況怎樣?”
“謝嘉篪是個畜生,我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安安眸光絕然,淡漠搖頭,“小叔,問你一件事,我腦子裡有些東西並不連貫,十八歲那年我是出於什麼原因纔出國深造?”
林偉祥立時好像被電劈中,整個身體僵住無法動彈。
就在這時,驟然響起陌生的鈴聲。安安從西裝口袋中摸索出一支嶄新的黑色Vertu手機,考慮再三,還是按下接聽鍵。
“臭小子,昨天一晚徹夜不歸死到哪兒去了?”一道蒼老的聲音陡然響起,底氣十足,讓人肅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