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魚輕視的眼神,以及調侃的語氣點燃了李近平情緒的燃點,他被激怒了,咬着後槽牙,冷冷看着對面的女孩。最快最全最好看最清爽小說站:小說1234小魚兒閒散地伸長玉腿交疊,語氣慵懶不屑,“沒什麼事,這位先生可以走了,請不要耽誤其他病人就診。”
平平也怒瞪着眼,身形繃成一條線,“誰說我沒事?我也是來看病的。”“先生,就診要先排隊。”小蔣按照規定辦事。
“沒關係,”小魚兒倒是先發話了,繼而對一直等在後面的幾個病患交代,“這位病人是急診,麻煩大家照顧一下。”李近平天生也不是客套之人,當着大家的面,大咧咧地坐在餘小魚對面,閒散地翹起二郎腿。
“什麼情況?”餘小魚不懷好意地問道,“也和剛纔那位患者一樣吧!要不要做個月工指檢查?”“無所謂。”
“不介意脫下褲子跪在牀上,等醫生來戳進去嗎?”“求之不得。”
餘小魚心中叫罵對方無恥厚臉皮的同時,又加大了手段,“除此之外,我們還要進行精.液常規檢查、前列腺液檢查、b超、睾.丸活檢、染色體核型分析以及性疾病檢查……”“願意配合。”
人要臉樹要皮,人要是沒臉沒皮,天下無敵。餘小魚大口呼吸,不讓自己處於劣勢,“小蔣,你帶這位男患去診療室,幫他做全方面的男性生殖.器官的檢查,一定認真查看他的陰.莖大小、外觀正不正常,睾.丸大小,有沒有囊腫,有沒有精索靜脈曲張等等。”“好滴。”小蔣高興地領命,表情有些少女的羞澀。
可是,平平卻根本沒動地方,依舊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樣子,面上沒有風吹草動,只是對護士調皮地眨眨眼,惹得女孩春心蕩漾,“放心,我那裡不用檢查,一直雄偉壯觀得很,餘大夫要不要看看?”餘小魚白了他一眼,恨不能用眼皮活活.夾死對方,璀璨的眸子一動不動,“小蔣,記得給他做詳盡的精.子檢查,那是測定男性生育力的最重要的臨牀指標,二至三次的精.液分析,看精.子的數目、活動力,精.液液化的狀況等等。”
李近平一聽這話,不怒反笑,“這就別麻煩蔣護士了,還是餘大夫親力親爲比較好。
”“爲什麼?”
“我只對美女才能射.精。”“那你就自己動手好了。”
“對不起,沒有自己弄的習慣。”兩個人面對面,大眼瞪小眼,眼光中劍拔弩張。
“你是在調戲我嗎?”餘小魚氣呼呼地發問。“明明是你在調戲我!”平平不甘示弱。
空中有種淡淡的火藥氣味,周遭的病患抑或是護士小蔣都瞧出氣氛的詭異,彷彿下一刻這對俊男美女就要掐起來一般。“tiddleryu?”身後有清脆的男音叫響,“已經中午了,還沒有結束工作嗎?”
又一位白衣男子走了過來,白皙的皮膚加上儒雅的氣質,高高鼻樑上架着一副無框眼鏡,這個人也是第一醫院的大夫,同樣是泌尿科的主任肖醫生。“肖主任,你來的正好,”餘小魚即便對平平有氣,但是這裡畢竟是單位,又是自己的第一份工作,她可不想和病人發生衝突,給醫院抹黑,“這裡有疑難雜症,我自知才疏學淺,還是轉交給你吧!”
肖主任書卷氣的俊臉露出淺笑,“餘大夫千萬不要這樣說,你可是哈佛醫學院的高材生,到我們醫院反倒是屈就了。”“哈佛?醫學院?”李近平的大腦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他自然知道餘小魚在那所學校攻讀醫科,天底下沒有這麼巧的事吧!
“肖主任謬讚了,這個病人拜託你了。”她在和同事說話,眼光卻依舊在平平身上打轉,瞧着他今天如此頹廢的扮相,想到適才護士小蔣的花癡相,心裡更氣。話說,這個妖孽的男孩從小到大都不安分,是女孩就要調情勾引,一個都不能放過嗎?
“哦,好。”肖醫生恭敬不如從命,“對了,餘大夫,你的簡介已經刊登在宣傳欄裡了,要不要看看,有什麼地方需要補充的?”“不必了。”小魚兒從沒拿自己海龜的資歷傲嬌過。她邊說邊站起身來,動手收拾辦公桌上的紙筆和資料,一刻也不想留在此處。
一旁的小蔣護士是個愛八卦的小姑娘,問道,“是嗎?在哪裡?”“喏!”肖醫生擡手指了指不遠處白色牆面上
的碩大玻璃欄,“就在那裡,剛剛掛上去的。”衆人立時殺出一條血路,大家紛紛轉過頭去,都對這位性感美貌知性結合在一起的寵兒興趣大增。
好奇心的鼓動下,李近平也擺過頭,隔着幾米的距離,他就看到宣傳欄中最閃亮的一個女孩。她那張精緻的五官帶着淺淺的笑容,琥珀色的眸子和頭髮更顯出自身的與衆不同。然而最讓他訝異的還是下面中英文雙語的簡介,上面寫着:餘小魚女士,泌尿科主任醫師,畢業於美國哈佛大學,主攻男科……
李近平嘴巴張大最大,良久也無法閉上。手中的鮮花“刷”地掉在地上。他在心裡千萬遍地告訴自己,這一切不是真的,是夢一定是夢。就連一邊的護士小蔣也驚呆了。餘大夫剛上班,自己也不清楚人家的中文名字,只知道她的英文名叫tiddler。
“tiddler?小魚?”小蔣暗恨自己是有多糊塗,怎麼連如此簡單的單詞都不記得了,她晃晃腦袋,努努嘴巴,對平平僵笑兩聲,“這位先生,餘大夫是你女朋友?”平平更是尷尬,想說什麼爲自己辯解一下,想了半天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個時候,小魚兒已然拾掇完畢,拿好自己的東西,打算鑽出人羣走回辦公室。她和平平擦身而過,接受他火熱的目光,卻當他如空氣。
“小魚兒,小魚兒,”李近平愣了兩秒反應過來,小跑地跟過來,腳下沒注意踩了兩腳,低頭髮現是那把花束,急忙拾起又追了過去,“你聽我說,你聽我解釋……”然而,餘小魚彷彿沒聽見一般,徑自走着,對他的懇求理都不理。
平平快跑兩步,擋在小魚兒身前,展開雙臂阻擋她的去路。“剛纔是誤會……”平平沒話找話,索性掏出那束玫瑰花遞到她眼前,“這是送給你的。”
餘小魚瞧着被他踩得掉了瓣片的花朵,臉上的表情更加陰鷙,“真是名符其實的李摧花,你就用這種東西送人嗎?”李近平僵硬得好似一塊兒木頭,此時他才發現,那些鮮花已經讓他不小心踩得稀巴爛,哪有原來的樣子?
通過一面高大的玻璃鏡子,他看見裡面的自己,蓬頭垢面,鬍子沒刮,穿着地攤貨,還捧着一束蔫了吧唧的花束,他感到從沒有過的難堪。
從小到大,二十四年,自命不凡的某位少爺竟會如此丟人了。這真是李氏歷史上最悲催的一天。小魚兒輕飄飄地翻了他一眼,匆匆往醫生休息室走去。所有人都在不明其意,混混沌沌的狀態。
良久,平平回身,丟到手中的東西,快步奔到辦公室門前。他思前想後,反覆徘徊,最終還是鼓起勇氣,叩響房門。“小魚兒,你開開門,我有話對你說。”
“小魚兒,我真沒有調戲你的意思。”“小魚兒,我不是那種輕浮的人。”
“小魚兒……”他敲了十多分鐘,始終沒有人迴應。不久,還是有人忍無可忍地探出頭來,一位勢利眼的女醫生,見到門前男人窮嗖嗖的穿着,態度十分不好,怒道,“這位先生,餘大夫不在。現在是我們的午休時間,有什麼下午一點半之後再說。”
不待平平打聽什麼,人家直接摔上門,留給他響亮的迴音。李近平自然不肯輕易放棄,等了、盼了、想了這麼多年的女孩,終於回到自己的世界裡,這一次他絕不會放她走掉。
他在門口不遠處的長椅上失落地坐了下來,把剛纔的事仔細想了想,暗恨自己的大意和愚蠢。不說別的,單說餘小魚的膚色、頭髮和眼睛,就萬里挑一,衆裡難尋的。不過,現在的她太過驚豔,自己根本沒敢把兩個人聯繫在一處,纔有了此時的笑話和誤會。
平平耷拉着腦袋,懊悔地捶打雙腿泄憤,眼前卻有一雙精緻的意大利手工男式皮鞋瀟灑走過。他擡起頭,就看到一個高大挺拔的背影。那個男人同樣也來到那間辦公室門前,擡手輕叩門扉,語氣舒緩,“請問,餘小魚大夫在嗎?”
“我說你還有完沒完了?”大門大刺刺被人推開,同樣是剛纔的女醫生,在看到這個男人後立即露出錯愕的神情,“這位先生,您找餘大夫?”“是的,她在不在?”
“在在在!我馬上幫你叫她。”女醫生隨即轉回身朝屋裡響亮地喊了一嗓子,“餘大夫,有個帥鍋找你,不是剛纔的矮窮挫,而是位高富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