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雷、謝必安堵在兵營門口。
如同兩尊門神,聞言也不開口,靜候範無救。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速速離開,不然的話,休怪我等不客氣。”
手中長槍一挺,朝着林雷、謝必安刺來。
謝必安上前踏出一步,手掌一翻,握住刺來的長槍的槍頭,真氣一蕩,注入長槍中,長槍當即寸寸斷裂。
持槍的兩個士兵,更是被真氣直接震的口吐鮮血,倒飛進入了兵營後,撲騰幾聲,落在地上。
“什麼人?”
守門卒被擊飛,當即驚動了單城兵營,一隊隊的士兵手持長槍,衝出兵營,朝着林雷、謝必安圍了上來。
更是有着士兵,健步如飛,跑向兵營的將軍校尉所在的帳篷。
“將軍,大事不好,有人襲營!”
士兵單膝跪地,低頭彙報。
單城兵營的將軍校尉,是一位身穿盔甲,頭髮花白的老者,面帶威嚴,身材雄壯而威武。
沉聲問道:
“什麼?居然有人夜襲兵營,有多少人?”
“將軍,只有兩個人。”
老校尉暴怒,“區區兩人,就敢夜襲兵營,實在是膽大包天,把我的長槍拿來,隨我去看看。”
“是,將軍!”
老校尉率領幾十個親衛,龍行虎步,威風凜凜,到了兵營大門前,卻見一隊隊的士兵,圍住了兩人,並沒有主動進攻。
見到老校尉率領親衛前來,一隊正上前,“見過將軍,這兩人夜襲兵營,已經被圍了起來,還請將軍下令,是否拿下?”
林雷面對着一隊隊的士兵,依舊眼睛閉着,而謝必安站在林雷身後,恭恭敬敬的肅立,也沒有把周圍的士兵放在眼中。
“這兩個人,氣度非凡,立身兵營前,都臨危不懼,神情淡然,定然是兩個有着絕頂本事的高人。”
老校尉上前,一揮手,讓士兵留出一條道,踏步上前,一抱拳,說着,“不知道兩位是什麼人,爲何夜襲兵營,須知這可是大罪,輪罪當誅。”
林雷睜開了眼睛,眸子裡一片平靜,深邃如星空,有着到底符紋流轉,神芒驚人。
“我乃是天符道的掌教至尊林雷,這一次,前來單城兵營,並非是夜襲兵營而來,而是爲弟子報仇而來。”
“老將軍,交出我弟子的仇人,讓我弟子了結此地因果,我就會離開,不然的話,我會在此地堵門,令兵營的士兵,無法自由進出,而不會輕易傷害他們的性命。”
老校尉若有所思,眸子裡殺機瀰漫,口氣也變得冰冷起來,充滿了殘酷絕情,“這位掌教,這麼說來,我兵營中,這一段時間內,所失蹤的士兵,都是令弟子所殺?”
林雷點頭,“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將要帶弟子遠行,迴歸宗門,不想讓此地還有因果未了,故而臨走之前,堵住兵營之大門,望這位將軍能夠交出那些士兵,了結這一段因果。”
老將軍斷然拒絕,“想要讓我交出我的士兵,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你踏着我的屍體過去,來我兵營當兵的人,殺人無數,有賊,有寇,有陳國之敵人,卻不知道你的弟子是誰,爲何被我的士兵所殺?”
林雷道,“我這弟子,原本是貧民窟的百姓,他生前是貧民窟的混混,卻是有些義氣,爲了護住貧民窟中我賜予村民的神奇米缸,毆打了單城衙門的衙役。”
“這件事,驚動了單城兵營,這些士兵爲了找到毆打衙役的百姓,斬殺了貧民窟中的不少百姓,我這弟子就在其中。”
“當兵的,不死報國盡忠,反而對自己要守護的百姓持槍相向,殺戮百姓,這是一件罪大惡極的事情,就算我是方外之人,也是容不下這樣的士兵。”
“今日,你若是不交出來行兇的士兵,我就堵在這裡,讓你的士兵無法進出,只能困於此地,直到糧食耗完,山窮水盡。”
老校尉聽了,神情一陣黯然,“這件事,我已經聽說,是我的士兵,對不住貧民窟的百姓,不過,那神奇米缸能夠產出無盡米,是件鎮國的利器,怎能落入賤民的手裡。”
“那些賤民,不說出神奇米缸的口訣,我自然要要血腥鎮壓,使他們明白,兵鋒之下,誰敢不服?”
“你們不過是兩個人,我這兵營,有着壯士五百,就不相信,你們能夠擋得住我單城兵營的五百壯士,來人結陣,走出兵營,誰敢攔路,格殺勿論。”
寒光照鐵衣,殺氣衝雲霄。
老校尉一聲令下,一隊隊的士兵,組成雁形陣,宛如一柄鐮刀,朝着林雷、謝必安殺了過來。
“再給你一次機會,交出神奇米缸,離開此地,不然的話,兵鋒之下,玉石俱焚。”
林雷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謝必安一步上前。
氣勢全開。
“練氣九重,怪不得敢在我兵營門口耀武揚威,不過,個人戰力在士兵陣法面前,如同兒戲,不值一提。”
老校尉一揮手。
兵陣前移。
一股肅穆、殺氣、殘酷、冰冷的氣息沖天而起,煞氣瀰漫當空。
謝必安踏步上前,一拳擊出。
一個個的士兵,倒在地上。
謝必安尊奉林雷的法旨,並沒有施展殺手,不過一拳掠過,士兵倒地之後,就難以站起,暫時的失去了戰力。
五百士兵,裡面有着隊正等,有的是天生神力,有的也是武者,修行兵營心法,衆人合力,凝聚一股繩。
如同大海生波,洶涌澎湃,直衝謝必安,強大的氣勢沖霄而起,鎮壓着謝必安的心神。
謝必安並不畏懼。
林雷掃了一眼,這裡的空間中,充滿了煞氣,殺氣,更是有着國運籠罩,其他的天地元氣,都被排擠。
沒有了天地元氣,許多的法術、道術、神通,都不易施展。
“怪不得,許多修行者,都畏懼兵營,原來這兵營中煞氣沖霄,排擠其他的天地元氣,使修行者的法術都失去了作用。”
“而普通的修行者,肉身並不是很強大,還做不到萬人敵,無法在兵營中獨戰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