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的月光照在大地上,月光如水,徐徐微風,蕩起平靜的水面,月光下,水面波光粼粼,閃閃礫礫,這一切都好是寂靜。
微風吹拂着兩人,兩人站在江邊,站在月光中,白漬的月光照在她臉上,她肌膚塗染上一層瑩潤的光輝,潤白賽雪,眼波如水,清亮的眼眸,靜靜的注視着波興閃礫的河面。
海風拂過,帶着她清秀的長髮翩翩起舞,空氣裡淡淡飄着她身上那獨特的香而不膩的清香味。
微風拂面,月影婆娑,江面上一片寧靜,了了輕煙,淡淡升起,真有海日生殘夜之景。
如此詩情畫意之景,張繼光着膀子,忍不住這有些冰涼的海風,不僅打了個噴嚏。他雙手環抱,左手搓揉着右臂,右手搓揉着左臂,哈氣成霧。
穆亭亭回頭看了他一眼,道:“我把衣服還給你吧,海風有些涼,你會凍壞的。”
張繼不是聖人,也不是神人,自然是要受這天寒之氣,不過他是個男人,穆亭亭雖然穿着兩件衣服,但她依然環抱着,還有些冷的樣子。張繼寒顫道:“穿上吧,與其兩個人都冷,不如一個人熱和。”
穆亭亭看着張繼,笑道:“傻瓜。”
張繼抖了抖身子,道:“回去吧,這裡的月景雖然不錯,可他冷人。等我們逃出了這裡,我再帶你去江邊看月景。”
穆亭亭一聽,接口道:“這可是你說的哦。”
張繼抱着膀子,顫抖道:“對……是我說的。”
兩人又回到了集裝箱的巷子裡邊,雖然沒有衣服,天被地牀的,但集裝箱擋去了冰涼的寒風,不由的也暖和了許多。張繼一連打了兩個噴嚏,穆亭亭有些焦灼道:“你要不要緊啊,這冷的天,你又光着身子,肯定會凍壞了。”
張繼笑道:“我哪有光着身子,下邊不是還穿着的嘛。”
穆亭亭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雪白的眉頭微微皺着,道:“他們還是沒有走嗎?”
張繼頓時了一會,道:“不知道,我又沒出去過,估摸着應該還沒走。”
穆亭亭甜甜一笑,也不拆穿張繼,她道:“還記得第一次……”突然穆亭亭也打了個噴嚏,話聲說到這便停了下來。
張繼微微一怔,道:“第一次?什麼第一次,你的第一次可不是我的。”
“混蛋。”穆亭亭沒氣的啐罵了一口,臉生微紅,道:“人家第一次還在身上呢。”
張繼傻傻一笑,道:“原來你還到現在都還是守身如玉啊。真看不出來,你這樣漂亮的一個女人
,到現在竟然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
“像我這樣的女人,就一定是水性揚花,風殘月敗是嗎?”穆亭亭反駁道。
張繼嘆了一口氣,道:“以前以爲是,現在不是了,但至少你不是。”天竟然下起了茫茫薄霧,如此這般,便更是冷了,穆亭亭不由靠向了張繼,張繼也冷得實在受不了,便在不知不沉不覺中抱住了穆亭亭。
兩人相依相偎,如此這般取暖,穆亭亭被張繼摟在懷裡,感受着他身上胸口的溫度,臉生微紅,道:“那天晚上,是不是你替我換的衣服?”
張繼凍得有些發抖,現在只想有一堆火,那該有多少,對於穆亭亭的話,他便也沒有多注意,道:“哪天晚上?”
“就是你第一次送我回家的那天晚上,是你給我脫的衣服吧。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身上只穿着一件……”穆亭亭羞紅着臉沒有再說下去。
張繼怔了一下,顫抖道:“我當時可什麼也沒做,那不是看你身上衣服那麼髒嘛,穿着睡覺,實在是不好,當時夜深人靜的,又找不到其他人,所以我只好替你脫了。”
穆亭亭沒有再說話,靜靜的縮在了張繼的懷裡,如一隻小鳥一般。過了許久之後,她彷彿似有昏睡一般,迷迷糊糊的道:“張繼,你會丟下我嗎?”
張繼凍得嘴脣發紫,低頭看了一眼躲在懷裡的穆亭亭,一臉慵懶,蓬頭亂髮的,張繼道:“放心睡吧,沒人能夠帶你走。”
這一夜,張繼冷得發寒,而在路口的隱暗處,之所以他們沒有逃走,是因爲這些個兔崽子竟然在車裡睡着了。
直到夜深更靜,張繼突然叫醒了懷裡的穆亭亭,穆亭亭懶懶的聲音,甜甜的,還有些回味剛纔的感覺,她道:“怎麼了?”
張繼道:“走,我們出去了。”
穆亭亭若有些失落、迷糊的跟着張繼站起了身,卻突然一個歪斜,險些倒在地上,幸好張繼扶住處她,穆亭亭道:“着了,我腳麻了。”
張繼蹲下了身子,道:“走吧,我揹你。但是千萬別出聲,我會帶你安全離開這裡。”穆亭亭爬着張繼的背上,輕輕的‘嗯’了一聲。
從集裝箱出來,張繼站了一會,前邊有一百米的平蕩,空無遮掩,雖然看上去沒有人,但是張繼知道,那些人就躲在前邊的一處隱蔽地方。
張繼揹着穆亭亭,站了片刻,然後便小心謹慎的向前走去,寬敞的空地上,月光從天俯視,拉長着他二人的背影,張繼揹着穆亭亭,小心的從場中走了過去。
然後,
他們來到了大路上,攔了一輛車子,張繼喊醒了昏昏沉沉的穆亭亭,她這才用日語說出了那個酒店的名稱。
兩人回到酒店之中,進門之後,張繼一顆懸着的心終於徹底的放鬆了下來,而穆亭亭其實在車上就已經醒了過來,只是她並沒有睜開眼睛,而是依然任由張繼背影,在他的背上,她彷彿可以放下一切,不顧一切,就連走路都不用,他會替自己找到最好最安全的路。
兩人回到房間裡,穆亭亭自也是不能再裝睡,在張繼開門之後,穆亭亭便故作睡醒的在張繼身上伸了一個懶腰,她在這一動,頓時讓張繼感到背後一涼,剛纔穆亭亭的胸口靠在他的背上,可令他舒服死了。
張繼放下了穆亭亭,看了看她慵懶的樣子,道:“你去洗澡吧,我回我的房間了。”穆亭亭默然的點了點頭,突然,張繼一愣,看着身上竟是有紅紅的血跡,奇道:“奇怪了,我沒有受傷啊,哪來的血。”
穆亭亭見張繼手上有血跡,也是一怔,連忙將他手上看了三遍,身上也看了一遍,穆亭亭奇道:“沒有傷口啊,你怎麼會流血的。”
張繼一臉疑惑,他突然看了看穆亭亭,然後奇怪的轉身,然後看了看穆亭亭的屁股後面,然後,張繼開門一溜煙的功夫跑到了他隔壁的屋子。
身後傳來一聲關門聲,穆亭亭奇怪的轉身,張繼早已出了房門,她納悶的皺着眉頭,疑惑道:“他怎麼了,怎麼突然間奇奇怪怪的,他身上又沒有傷口……”穆亭亭突然一愣,張繼身上沒有傷口,那血難道是自己流出來的?
心念一想,穆亭亭又想到張繼剛纔是在背自己,她便扭過脖子一看,頓時臉紅了起來,只見這紫色的羣子後邊,一團水跡,正好是在屁股那。
穆亭亭臉頓時一紅,難怪張繼剛纔要跑那麼快了,竟然……竟然是她的大姨媽來了!
穆亭亭大囧,快速的跑到了進了屋子,拿上了衣服,便又跑進了洗浴間。
張繼來到自己的房間,囧臉的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跡,微微搖了搖頭,嘆道:“怎麼會這麼趕巧,不會再晚一點來嗎?女人啊,真是的。”
張繼洗了澡,舒舒服服躺在房間裡的沙發上,現在已經是早上七點多了,外邊已經亮了薄薄雲色,剛座下,便聽有人按門鈴,他開門一看,竟是穆亭亭站在門外,剛洗完澡的她,身上的頭髮還是溼漉漉的。透着洗髮水的香氣。張繼微微一囧,知道了她接下來要說什麼。
只見穆亭亭紅着臉,羞澀的道:“張繼……我……我那個沒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