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熙既然親自動手,就沒有不沾血的道理。
不過,她的表現卻很正常,甚至砸下去的時候,連眼睛都沒多眨一下。
倒是把周圍小弟駭得不輕。
原來女人發起狠來這麼恐怖……
談熙有點手痠,把石頭放下讓樑子頂上,平靜道:“換另一隻。”而後,起身退開,就跟沒事人一樣。
這定力,這膽色,就是比男人也不遑多讓。
小弟a:長見識了。
小弟b:娘們兒夠虎!
小弟c:女神,哦不,女王,請收下俺的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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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def:……
“我來。”衛影走到樑子面前,伸手。
明明一身狼狽,如同被暴雨摧殘的白梨,可那雙眼睛卻彷彿藏着兩簇燃燒的火苗,此刻正以爆燃之勢,熊熊燃燒。
樑子詢問的目光投向談熙,後者一聲輕嘆,終歸點了頭。
衛影接過染血的石頭,腥味撲鼻而來,她卻不覺噁心,反而跳動着興奮。
曾水祥瞳孔一縮再縮,隨着衛一步步靠近,肺裡的新鮮空氣似乎越來越少,就像……無形中伸出一隻手扼住了脖頸。
“不要……我錯了,我錯了……”男人雙腿開始顫抖,然後冒着熱氣的黃水從褲襠浸出,滴滴噠噠在地面匯成一灘。
“靠!居然被笑尿了?!”人羣中不知是誰喊出這麼一句,接着轟笑驟起,諷刺不斷。
衛影脣角上揚,也在笑。
“我說過的,只要還活着,就不會放過你們……”在男人驚恐的目光之下,她緩緩擡手,眼珠因蓄力發狠生理性暴突,挾裹着所有的怨和恨,重重落下!
血濺在女孩兒白嫩的臉上,腮幫因用力而咬緊:“去死吧。”
第二下,第三下……
至此,曾水祥兩隻手已經慘不忍睹。
“小影子,夠了。”談熙走到她身邊,蹲下,眼裡是溫和與包容的神色,“人渣不值得你髒了手。”
哐——
石頭落地。
衛影撲進談熙懷裡,壓抑的委屈猶如開閘洪水,哇的一聲,嚎啕大哭。
談熙輕拍她後背,嗓音溫柔:“沒事了,沒事了……”
此刻,曾水祥已經昏死過去,談熙讓樑洪把人拖走。
瑟瑟發抖的曾桂蘭大叫:“你們要對我大哥做什麼?!住手!我要報警!我要報警!”
樑洪上前就是一記大耳刮子,“嚷什麼嚷?!信不信下一個就輪到你?!”
曾桂蘭嚇得面無人色。
她是怕了。
眼前這撥人跟隔壁李二嫂根本不是一個級別,她的依仗、篤定,在這一刻變成最大的笑話!
那一地的血和尿,刺得她兩眼發疼、心臟泛寒。
不是說說而已,來真格的……連大哥都被打了,她們幾個女的哪裡還有活路……
早知道衛影有個這麼厲害的朋友,就是給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隨便招惹。
談熙走到她面前,微微傾身,擡手鉗住曾桂蘭下巴:“都說,潑婦牙尖嘴利,說話唾沫橫飛,一口一個賤人、騷貨,我聽你好像罵得很起勁?”
談熙手上還沾着血,曾桂芬聞到濃郁的鐵腥味,只覺噁心。
可她根本無力反抗,只能哆嗦着嘴脣,全身顫抖。
啪!
談熙並未因她示弱的表現而手下留情,一個巴掌乾脆利索。
“痛嗎?”
曾桂蘭好像已經被扇懵了。
啪!
“我問你,痛嗎?”
“……痛!”
談熙冷笑,平靜的眼底不見絲毫動容:“哦,你們打我朋友的時候,她也一樣痛呢。”
曾桂蘭面色慘白,“我、我們一開始也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不知道衛影有我這個朋友可以幫她出頭?還是不知道被你們一家人欺負的小可憐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翻盤?”
“沒有……”
談熙站直,脣角冷冷上揚,居高臨下的眼神打量她,猶如在看一隻螻蟻。
接下來,輪到曾桂香。
不等談熙說話,她倒先開口:“我只抓了幾下她的頭髮,其餘什麼都沒做!你放過我吧!”
“什麼都沒做?”談熙聞言,忍不住嗤笑。
曾桂香目光微閃:“我勸過他們,可是根本沒用……”
“所以,你想說自己是無辜的?”
曾桂香點頭。
“你很聰明。”談熙突然變得溫和起來,目光掃過靠在她肩頭早已暈厥過去的曾桂芬:“有大哥二姐打頭陣,就算全部陣亡還有曾桂蘭這個蠢的繼續蹦躂,而你就可以繼續躲在後面,成功的時候添點兒花,出了事方便把自己摘乾淨,是這樣嗎?”
說白了,就是見風使舵!
曾桂香正欲張口,談熙一個眼神,樑洪擡手就是一大耳刮子揮過去。
這就想把自己摘乾淨?
當她談熙瞎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