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蘭
“可是,我已經有愛的人了。
洛蘭垂下了那滿頭的金髮,儘管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被拒絕了,可是他依舊不死地說道:“我……一點機會也沒有嗎?”
女孩緩緩地低下了頭,她沒有再去看洛蘭,她翻閱着手中的報紙,一句輕輕的話語響在洛蘭的耳旁:“我和他的約定,在下輩子。”
洛蘭渾身一震,手中的花,也隨着掉落在了地上,此刻的洛蘭想逃跑,想轉身快些離開這個地方:“能,能告訴我,我究竟,輸給了誰嗎?”
“不能!”女孩猛得擡起了頭,而在女孩擡頭的那一刻,她臉上的柔意盡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寒意,“我知道,以洛蘭先生的能力,可以查到是誰,但我警告你,若是洛蘭先生敢對他不利,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女孩的冰冷是洛蘭從來沒有看到過的,即使是在一次又一次被拒絕之後,女孩依舊會給他應有的笑意,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從來都沒有過。
“那個男人,是因爲那個男人嗎?”洛蘭在喃喃低語着,的確,若非是因爲那個男人的話,那個像女神一般的女孩,又怎麼會如此,可越是這樣,洛蘭就越是想知道對方是誰,越是這樣,他就是想知道,他到底輸給的是一個怎麼樣的男人。
“到底是誰!?”
女孩冷冷地掃了一眼洛蘭:“我不會告訴你任何事情,但我沒有資格去阻止你去做任何事情,就像,你阻止不了,我去做任何事情一樣。”女孩的話裡已經帶着些許的威脅,洛蘭的肩膀顫抖地更加厲害了,他不是傻子,更不是蠢蛋,女孩的表情,女孩的話語,已經向他說明了一切,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機會去觸碰這個像女神一樣的女孩。
洛蘭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這個女孩時,那驚爲天人的目瞪口呆,洛蘭的身上流淌着的高貴的歐洲貴族血統,是洛蘭伯爵家族的順位繼承人,是當之無愧的王子,他的王子身份,比起那些只具其形,不具其勢的皇室王子們,更加地尊貴。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上帝寵兒,卻在第一次向面前這個女孩表白時,便生生地遭到了拒絕。
這是洛蘭從未經歷過的事情,但也是從那一刻起,洛蘭真正地愛上了這樣一個,來自東方國度的女孩。爲此,洛蘭還曾與曾經那個派出法國鋼鐵戰士與向雨峰在中國一戰的約克家族的少主人火拼過一次,最後,以洛蘭的勝利而告鍾,從此約克沒有再踏進這校園半步。
接着,洛蘭便開始了,一天一次的浪漫求愛攻勢,幾呼每一天,洛蘭都會用盡各種各樣的浪漫求愛方式,來表達他對女孩的真心喜歡,但等待着他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拒絕,爲此洛蘭並沒有灰過心。只是隨着時間的流逝,有一天,洛蘭突然發覺,他與這個東方女孩的距離不僅沒有拉近,相返地卻是更加地疏遠了。
這樣的感覺,讓洛蘭第一次嚐到了心疼的滋味,也第一次嚐到了醉酒是什麼樣的。
身爲洛蘭家族的繼承人,他的一舉一動,都牽涉到了整個洛蘭家族的利益,所以,很快的洛蘭家族的長者們便知道了這件事情,對於這個有着音樂美神之稱的女孩的身份,洛蘭家族不是沒有調查過,也知道,對方的來頭鐵定不小,但是這裡是歐洲,女孩的來頭再大,到了這裡,到了他洛蘭家族的地盤上,又能怎麼樣。
所以,有人主張用強,當一切水到渠成之後,所有的事情自然便解決了。洛蘭家族的長者們,在思慮過後,同意了這樣的一個計劃,可是,當他們派人準備把女孩掠來時,一場殺戮在等待着他們。
洛蘭家族所派出的四個人,沒有一個回來,這樣的結果自然震動了洛蘭家族管理層。很快的,洛蘭家族的報復開始了,他們雖然不知道是誰下的手,但他們卻知道,下手的人,一定和那個東方女孩有關,只要靠近那個東方女孩,不信對方不再身。
事實上,正如洛蘭家族的管理層們所想像的那樣,當二十七個洛蘭家族的好手朝這個東方女孩靠近的時候,殺戮再一次地展開,這一次,更恐怖的事情發生了,比起上次,這一次洛蘭家族派出去的二十七個人,全都回來了,不過,回來的,卻是二十七顆血淋淋的已經和身體分離的人頭以及一張警告的小紙條
小紙條上只是簡單的四個字“到此爲止!”雖然只有四個字,但卻正式地向着洛蘭家族發出了嚴重警告:到爲止了,若是再伸手,那他們就不會再像現在這個樣子,只守衛不進攻了。
再一次的血腥屠殺,徹底地震驚了洛蘭家族,他們沒有再選擇所謂的報復行動,而是熄事寧人,把這口苦水嚥了下去,對方是誰,他們不是查不到,只是查到以後,又能怎麼樣,在歐洲,在自己的家門口,自己的人都這樣地被輕易地抹殺掉,更何況是到了別人的地盤。
而自始至終都不知道這件事情的洛蘭,裡查德斯,卻在這兩場單方面的殺戮之後,被家族正式地警告,離那個女人遠點,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知道,他的家族揹着他做過的那些事情。
沒有對那兩場殺戮的恐怕,有的只是滿腔的憤怒。儘管洛蘭恨家族的隨意插手他的感情事情,但身爲洛蘭家族的一份子,他又能如何?雖然洛蘭幾呼每天還會來到這裡,但他已經記不清有多少次再沒有下過車了。
他不敢去面對這個女孩,害怕看到她那責怪和防備的目光。
“對不起!”洛蘭的胸膛起伏着。
女孩沒有說話。
“我爲我的家族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正式向你道歉。對不起,楊柳……小姐……”
女孩回過頭,看了一眼洛蘭,不由地笑了起來,隨着她的笑容,她那滿臉的冰冷也消失不見:“你這些天,只敢遠遠地在一邊看着我,不敢下車,原來,就是因爲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