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靳成俊甩上了洗浴室的門,聲音之大,震得屋子也似抖了幾抖。
陸蔓還殘留在他無情又冷漠的話語中,煞白着臉,身子一個趔趄跌坐在地上。
他從沒打算過投資天源,他一直在說謊,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此時的陸蔓,像個失了魂的扯線娃娃一樣,完全呆愣了,百般想不透。
直到靳成俊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她仍然坐在地上發呆,靳成俊看她一眼,也不說話,只是披了浴袍,輕蔑地一笑。
聽到他走動的聲音,陸蔓才擡起頭看向他,觸及他嘴角掛着的那抹譏誚的笑,不由瞳孔驟縮。
“成俊,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她從地上站了起來,巴巴地抓着他睡衣的袍子,聲音帶了些哽咽:“只要你告訴我,我會和爸爸說清楚的,爸爸不會怪你的。”
靳成俊冷笑一聲,眼睛和她那雙可憐兮兮的雙眸對望,別過頭去,冷硬地開口:“你是真蠢還是假笨?我說了,什麼問題都沒有,我是從一開始就沒意思給天源注資。”
聽到這無情的話,陸蔓的手一鬆,無力地垂在身側,咬緊了脣瓣,垂下頭說道:“那我呢?”
她擡起頭,雙眼水霧氤氳,在燈光下,盪漾着,那些霧氣漸成水珠,只是強忍着不掉下來罷了。
“靳成俊,你娶我,又是爲了什麼?”
吧嗒一聲,一顆淚珠從她的眼角滑下,緊接着,又是一顆,悄無聲息。
她擦掉蒙在眼前的眼淚,努力地睜大眼,似乎想要看清楚眼前驟然變得陌生的男人。
然而,她卻看不清楚,眼前的人,像是被一層神秘的面紗給籠罩着,她看不清楚他的想法。
看着那淚珠兒衝開她的臉頰,靳成俊忽地有些煩躁,卻是冷漠地轉開頭去,默然不語。
從一開始,他就是存了心思去接近她,所做的,無不是二十四孝的男朋友的事,因爲他知道,寵她多深,將來就會傷得多深。
一個人從雲端之上跌落到地獄的感覺,最是讓人痛不欲生,他很清楚這個道理。
所以,未婚之前,陸蔓被他寵之若寶,她的臉上,只有笑容和幸福滿足,再無其它。
陸蔓,第一次在他面前,掉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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