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成俊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我根本沒有去美國,在這夏夜,卻如寒冬臘月般,刺冷滲人。
陸蔓的手正落在他襯衣上的最後一個釦子,不由頓住,擡頭看向他,眼中一片愕然。
“你,說什麼?”她艱澀地開口。
靳成俊手一動,就將身上的鈕釦給解開,一邊脫下襯衣扔在牀上,一邊解着腰間的皮帶,冷笑一聲:“我壓根沒有去美國。”
所以,什麼趕過去處理美國生意的說法,只是個推搪的說法,只是,騙人的。
陸蔓臉色微白,睜大眼睛,抿了抿紅脣,問道:“成俊,你,靳氏是不是出了什麼難題?”
“靳氏什麼問題都沒有。”靳成俊將褲子踩了下來,漠然地道:“是想問我爲什麼要撤出對你父親公司的投資?”
見他主動提起,陸蔓的眼中有了些神采,目光熠熠充滿了期盼,亟亟地說道:“成俊,箇中是不是有些誤會?”
說話的同時,她的手也攥了起來,臉有些微紅,看得出她有些緊張。
靳成俊卻沒有打算讓她寬心,脣角微微勾勒而起,一字一句地道:“誤會,什麼誤會?我是故意的。”
陸蔓的嘴角斂了下來,連連後退兩步,小嘴微張,有些不敢置信。
“我從來就沒打算給天源投資,你父親會上門,我很清楚,所以我纔會避開。”靳成俊眯着眸子說道:“現在,你還想要我和你一起去見你父親嗎?去解釋,是不是有誤會?”
陸蔓的臉色褪盡,像是聽到了最可怕的恐怖故事一樣,良久才問:“爲爲什麼?”
靳氏會給天源投資,兩人沒結婚前,她就聽到父親和成俊在商議,她不愛聽這些事,所以沒聽得兩句就離開。
她不是很清楚自家公司上的事,但可以看得出,爸爸聽到成俊說投資給天源,很是愉快,那些天的笑容一直大大的。
爲什麼,突然會變成這樣了?
靳成俊正走向浴室,聽到陸蔓的問話,不由轉過身來,似笑非笑又意有所指地道:“爲什麼?以後你會知道,這到底是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