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着她,卻沒有把力量依在她身上……
這個孩子就對他來說這麼重要?!
那一晚,南宮少帝始終沒碰她,幫她洗漱時也一直很規矩,直到將香軟的她抱上大牀。
南宮少帝將那張沙發拉到牀邊,柔軟的白色狐皮墊着,他躺在上面,奢華和貴族之感並齊。
夏千晨臥在牀上,只要一睜開眼,就會正好看到那張沙發上他的臉。
深邃的面孔那麼近,彷彿朝夕相處間最親近的愛人……
她越來越分不清,她和南宮少帝現在屬於什麼關係?
寵物?傭人?泄慾工具……現在還加了一重身份,代孕母親。
彷彿知道她在看他,綠色的瞳孔打開。
“還不睡?”
“睡不着。”
“這麼有精力?”
“白天睡太多了……”夏千晨沉默了一下,“你今晚也睡沙發麼?”
她覺得很奇怪,他爲什麼非得睡沙發?
因爲她懷着身孕,所以把牀讓給她?她可以去別的客房啊,別墅裡明明有這麼多的房間……
南宮少帝眸子一動,似乎升起某種希冀:“你希望我睡牀?”
“可以。”方便她勾引他。
南宮少帝卻低啞一笑說:“孕婦的性/欲很旺盛麼,還是你比較特殊?”
夏千晨又嘗試到了被侮辱的感覺,他說話永遠是這麼一刀封喉,直擊門面。
“剛剛我還沒有滿足夠你?”他嘴毒地說着,在黑夜中伸出他的手指來。
夏千晨的臉色極差,羞憤地咬住脣。
這就是她如此討厭南宮少帝的原因,不管他做了什麼好事,緊接着他的壞事會更可惡N倍。
他剛剛的確沒有要她,用他的手指幫助她達到過一次。
南宮少帝起身開始往牀上來,神情帶着曖昧的意味。
“你想做什麼?”
他的手指在掀開她的睡衣。
“做你喜歡做的事。”
“不,我想你弄錯了我的意思,”夏千晨拿開他的手,“你是主人,牀當然是你睡的,我可以睡沙發。”
夏千晨說着就坐起來。
“別動,”南宮少帝冷眸說,“沙發很窄。”
“所以?”夏千晨自問自答說,“掉下去會對寶寶有影響?”
南宮少帝淡淡地嗯了一聲。
“你不睡牀,是怕你的動靜太大,壓到我的寶寶?”
“嗯。”
“這些天你對我這麼好,都是因爲寶寶是不是?”原來真的是因爲寶寶,還她差點以爲……
南宮少帝眸子一深,她還是不瞭解她的心意!
“你這麼在意寶寶到底是爲什麼?”夏千晨疑惑問,“孩子爲什麼突然變成了非有不可的存在?”
南宮少帝盯着她,過了好半晌才緩緩說:“想試試做一個父親。”
“只是這樣?”
“你以爲?”
“沒什麼……”
夏千晨躺回去,看他這麼在意,以爲寶寶有非常重要的作用,說不定可以利用寶寶要挾他做一些事情。可僅僅是“想試試做一個父親”,就算流掉寶寶,他也不會怒到殃及她的親人吧?
夏千晨狠狠咬住脣,她不相信南宮少帝的自制力這麼強!
她一定會成功勾引到他的……
南宮少帝關了檯燈,躺回沙發上。
淡淡的星光從窗口灑落進來,房間恢復夜的靜謐……
南宮少帝磕着眼,表情冷清的。
他想試試做一個父親,一個丈夫,以前從沒有想過“家”是什麼,現在卻迫切地有組合一個家庭的。
夏千晨睡到上午才醒來,南宮少帝已經去上班了。
樓下傭人又在燉藥,滿屋的藥味,連佳妮都受不了呆在房子裡。
夏千晨只要一想到要喝藥,心情就變得惡劣,不過南宮少帝和羅德都不在,幾個傭人比較好打發,到時候趁她們不注意倒掉就是了。
誰知道,到了午飯時間南宮少帝回來了!
公司離別墅很遠,一般情況中午他是不回來的……
夏千晨坐在沙發上,看着南宮少帝風塵僕僕進屋,很是意外。
傭人將藥端來,兩碗,南宮少帝在夏千晨對面坐下。
“喝藥時間。”
夏千晨傻眼——南宮少帝專程從公司趕回來,就是爲了親眼監督她喝藥。
眼見着南宮少帝拿起他那一碗就要喝下去了。
夏千晨忙阻道:“等等!就算你喝了,我也不會喝!”
南宮少帝眸色一變。
“也許是我的體質原因,我對這種藥非常抗拒,但是你不會!對你來說,它就跟喝茶一樣!”
南宮少帝臉色大爲不悅:“你以爲藥很好喝?”
“你昨天不是說,很美味?”
“人的味覺差不多。你喝到的是什麼,我也一樣。”
“不,每個人的味蕾都不一樣……有人喜歡甜,有人喜歡苦。我們不一樣。”
南宮少帝面有慍怒。那麼難喝的藥,他逼自己喝下去,她說對他來說跟喝茶一樣。
南宮少帝沉眸片刻,慢聲說:“從現在開始,你每喝10次藥,有一次外出的機會。”
夏千晨眼睛一亮:“你說真的?”
“嗯。”
夏千晨端起那碗藥,強逼自己一口氣喝下去!
直到碗空了,她挫到茶几上,面露苦澀地又要去端南宮少帝那一碗!
“你想做什麼?”
“我連吃10碗是不是可以立即獲得出門機會?”
“……”南宮少帝冷聲道,“10次。”
一天兩次,十次也就是說五天出門一次。
夏千晨想了想說:“5次。”
“不要跟我講條件。”
夏千晨央求說:“如果你答應,我以後不用你監督都乖乖喝藥。”
“你想去見夏老先生?”
“我要見另一個人。”
“誰。”南宮少帝翹起雙腿,“最好不要打別的主意,你絕不會成功。”
“我弟弟,夏千羽。”
兩天後,正好是千羽的生日。從千羽住進監獄後,她鮮少去監獄裡看過他——因爲探監次數有限,再加上她幾次去探監,千羽都拒絕被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