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晨心裡在拍手,恨不得將他的十個腳趾頭都剪破。
突然,南宮少帝拽住她的手腕,將她帶起來,她被他結實的雙臂抱住。
夏千晨還沒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他就瘋狂地吻住她,動作粗野,乾脆,雙脣卻是柔軟炙熱的……
灼熱的身體緊緊地貼着她,燙着她的身體。
南宮少帝將她壓在沙發扶手上。
如海洋般的力量將她席捲——
夏千晨沒有沉溺在他的吻之中,反而,她用力地掙扎,拳頭不停地打在他的肩膀上。
剪個腳趾甲而已,也激起了他的性/欲?
該死,他喝過藥,口裡的草藥味道在她的口腔裡又來一遍,她快要薰死了。
“放開我……我……快被薰死了……”
“……”
“好臭……”
夏千晨難以呼吸,狠狠地咬了他一下。
南宮少帝停下吻盯着她,目光灼灼的。
“神經病,你已經逼我吃藥了,還讓我受到二次污染!”
二次污染?
“你口裡的藥味好重!”
她險惡地直想吐,用力地擦着嘴……
南宮少帝臉色有微微的鬱悶,伸手像是要撫摸她散落的一縷發——
夏千晨以爲他又想捲土重來,退得更遠,並且緊緊地用雙手護住胸前。
“原來這就是你陪我喝藥的目的?你好陰險啊!”
“……”
“你對藥的味道不敏感,所以你故意這樣懲罰我?”夏千晨憤怒地指控!
南宮少帝陰鬱地坐在沙發上,直到聽到關門聲——
他隱忍地站起,拿起那本書,將其中一頁用力地揉碎。
“帝少,”羅德欲言又止說,“其實你爲夏小姐做過很多事,你不用刻意去學習溫柔,你有你的表達方式,只是夏小姐不懂。我認爲你只要把你爲她做的事讓她知道……”
“夠了。”這件事到此爲止。
夏千晨一口氣跑到樓下!
忽然又猛地止住腳步,暗惱想,夏千晨你這個白癡,剛剛爲什麼要逃啊?
就應該不阻止南宮少帝,讓他佔有自己。
都說懷孕前期性/愛流產的機率非常大,她現在不是正好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流產比較好嗎?
現在別墅裡被管得很嚴,一些瓷器和刀都被收拾到安全的地方,也有人時刻監視着她的動向,不准她觸碰冷水……
如果是南宮少帝強佔她,讓她流產,他就沒辦法把責任怪在她頭上!
一個傭人拿來口氣清新劑說:“這是特效的口氣清新劑,帝少讓我拿給你。”
“謝謝,不用了。”
一定又是什麼奇怪味道的東西,噴了讓她難受的。
南宮少帝從樓上走下來,恢復那個強勢陰冷的樣子。
趕在夏千晨逃走以前,他幾步上前抓住她,將她摁壓在牆壁上,強行掰開她的嘴巴給她噴了清新劑。
清涼的薄荷味道襲來……
口裡的藥味果然在逐漸淡化,只留下滿腔的清新……
南宮少帝冷冷地將清新劑放在她手裡:“洗手,吃飯!”
這該死的女人,不管他對她做什麼,她都會想象得他在害她……
夏千晨握着清新劑站在原地,一瞬間的發愣。
“你們聽說沒有,這次那個夏千晨生病,是帝少用冰給她敷,守了整整一夜,才救回她一條命。”
“這些中藥很補的,都是由最稀有的藥材熬的……”
“是啊,要不是擔心她以後老的時候會落下病根,帝少怎麼會花精力做這些?!”
“對了,送她的那本畫冊,我在報道里看過,原來是帝少在拍賣場,花了幾千萬美元買下來的。”
“幾千萬美元?我要暈過去了,關是那一堆的0數下來,都可以把我砸死。”
幾個傭人一邊擦着地板,一邊無意地閒聊。
夏千晨從她們的身邊走過去,幾個傭人立即咳了咳,閉上嘴。
夏千晨離開後,羅德出現了,幾個傭人看着羅德:“羅管家,我們表現得怎麼樣?”
……
晚餐又是當歸燉雞,枸杞豬腿,排骨湯,等一系列孕婦大補湯。
夏千晨破天荒沒有鬧,很安靜地吃晚餐……
當她第一次爲南宮少帝夾了只雞腿時——
南宮少帝明顯一愣,緊緊盯着她。
夏千晨微微一笑說:“我聽說我發燒的時候,都是你在旁邊照顧我,守了我整整一夜,一定很累了。”
南宮少帝犀利的目光掃了一眼羅德。
除了羅德,這話沒有別人敢放出去。
“多吃點,你一天沒有休息,看起來有些憔悴。”
夏千晨說着,又夾了魚片給他。
南宮少帝翠綠的眼神盯着她,充滿了探究。
夏千晨只是笑,笑容萬種風情的醉人。
燭光溫暖,整個氛圍都變得曖昧起來……
“帝少,”羅德傾身對他耳邊低聲說,“我說的方法很有效吧?她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了。”
南宮少帝綠眸深沉。
夏千晨保持着笑容,心裡卻在想,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南宮少帝纔不可能對她好,一定是那些傭人道聽途說,得到的假消息……
兩人吃完飯,夏千晨主動地走到客廳裡去泡茶。
他們從來沒有這樣平和地相處過,有一種非常寧靜的感覺。
南宮少帝剛在沙發上坐下,她就坐到他身邊,端了茶水說:“先生,要喝茶嗎?”
身體有意無意地挨着他,廝磨着他。
南宮少帝去接茶水,她手一抖,潑了些到他衣領上。
夏千晨伸手去擦,擦着擦着就鑽到他的領口裡,曖昧地遊弋:
“你今天要不要早點休息?你看起來好像很疲憊。”
南宮少帝伸手一拉,她就坐到他的雙腿上,靠着他的胸膛。
他的氣息明顯就變得粗喘。
夏千晨反常地沒有掙扎,還用格外溫柔的目光看着他。
南宮少帝清俊地笑了,長長的睫毛被燈光暈着,極其的英俊。
捧住她的後腦勺,他眼眸深諳着,慢慢靠過來就要覆住她的雙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