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誰,爲何平白無故出現在我們分水村?”有人詫異的道。
幾乎所有人,都對蕭風等人投以敵意的目光,他們都對於這些外來者很不待見。
現在這些村民的神經都很敏感,一點點的刺激就會讓他們無所適從,對於這些外來者,他們本能的抱有敵意,尤其是在聽到神婆說蕭風害死了他們之中的某些人之後,這種敵意就被無限放大。
“就是他們,這些外來者,擾亂了我們分水村的秩序,幹了一些讓上蒼憤怒的苟且之事,所以上蒼纔會降罪我們分水村,讓我們分水村再度死人。”神婆神色瘋狂,怒指蕭風:“這...都是你們的錯!”
霎時間,所有村民都很敏感,一點點的刺激就會讓他們無所適從,精神緊繃。對於這些外來者,也是本能的抱有排斥態度,尤其是咋在聽到神婆說蕭風害死了他們之中的某些人,這些排斥便就轉化成了敵意,被無限的放大。
“殺了他們,以求上蒼寬恕。”有人呵斥,對蕭風一行人橫眉冷對,直接動了殺心。
這些人都瘋狂了,聽信了神婆的讒言,以爲這些外來者皆爲不祥之人,禍害了他們的村莊,害得他們蒙受苦難。
好不容易經過神婆與天神的對話,讓他們村莊得到了片刻的寧靜,可是如今,這些不明事理的愚蠢外來者直接打破了這一常規,讓禍事再度延續,他們皆是感覺惱火。
既然蕭風等人犯下了如此大錯,就必然應該爲此付出沉重的代價,以死謝罪。在他們看來,唯有這樣,才能讓天神息怒。
“你們是罪人,必須得死!否則天神無法息怒!”那老神婆表情惡毒,怒指蕭風等人。
慕容美等人無不是臉色大變,這妖婆分明是在妖言惑衆,他們才初來乍到不足一日,蕭風如何與那婦人通姦?
再者說了,蕭風樣貌清秀,縱然稱不上英俊,也絕對是一表人才,這樣的人什麼女人找不到?何須與一個其貌不揚的村婦苟且?當真是可笑之極。
堵新振亦是心頭一驚,他早就覺得這神婆不對勁了,如今看來倒也正是這麼回事。
所謂能夠與天神對話只不過是一派胡言而已,爲的就是利用衆人的對災禍的敬畏之心滿足自己的私慾,而讓他覺得可笑的是,偏偏是這子虛烏有的東西,卻讓衆人深信不疑。
此時就連堵新振自己,也分不清眼前的這些朝夕相處的村民,到底是可憐,還是可恨了。
可恰逢此時,他卻猛的對上了自己弟弟的目光,發現堵新河也在凝視着,只是那眼神卻冷漠充滿了陌生之感,就彷彿眼前這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哥哥,而是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
看到這裡,堵新振忽然心驚,難道自己的弟弟,也已經淪爲他們一樣的人,無法自拔了?
一瞬間,他像是明白了什麼,不可思議的盯着堵新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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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堵新河只是緩緩的收回了目光,臉上依舊是面無表情,只不過那眼神中的得意於竊喜,卻是一覽無遺。
“果然是一羣刁
民,既然他們如此不知好歹,不如直接將他們屠殺殆盡,反正他們終究都是死,我們就當做是給他們一個解脫,總好過讓他們成爲那怪物的飼料。”納蘭嫣然冷笑說道,聽到這些村民的話語,也是勃然大怒。
貴爲一國公主,何曾被人這樣蔑視,冷傲如她,只想將眼前這些礙眼之人屠殺殆盡。
堵新振驚愕回頭,有些畏懼的盯着納蘭嫣然,他也知道武者的厲害,納蘭嫣然他們幾個雖然也就幾個人而已,但以他們的實力估計想要殺他們也不是什麼難事。
他真的很擔心納蘭嫣然等人會因爲一時之氣真的那麼做,因爲他們的臉色看起來都不太好看,而慕容美急忙及時勸阻。
在場之中,也就唯獨蕭風一人,依舊是淡然自若,面不改色。
他的嘴角,始終掛着那一抹淺淺的笑容,只不過那笑容,卻越加的深邃、冰冷。
“把他們綁起來,擇個良辰吉日,將他們血祭天神!”神婆聲音古怪,猛一揮手,叱令衆人動手。
所有人頓時包圍而來。
而此時此刻,神婆和堵新河卻同時露出了陰森的殘忍笑容。
“我看你們是找死!”納蘭嫣然向前踏出一步,頭頂立刻懸浮一道道光暈,有奇異的光亮在閃爍,散發着一種威壓。
所有人頓時便有一種泰山壓頂的壓迫感,不知不覺的悶哼一聲,不敢再上前一步。
納蘭嫣然如此高傲的人,豈能任由這些刁民對她胡作非爲?
“這位姑娘,他們只是被鬼迷心竅了,還望姑娘不要動怒呀。”堵新振急忙勸道,心中震驚,真的害怕納蘭嫣然會動手殺人。
納蘭嫣然斜瞥了他一眼,卻直接冷哼一聲,不爲所動。似乎是認爲堵新振沒有資格和她交談,也回話也都懶得給一個。
聽到“鬼迷心竅”四個字,神婆也是神色一寒,也是呵斥道:“堵新振,你也是和他們一夥兒的嗎?打算違背天神的旨意,害我們整個村都遭罪?”
此話一出,那些準備動手的漢子們頓時瞪着堵新振,不敢對納蘭嫣然動手,可他們卻感對堵新振動手。
堵新振愕然,不知該作出怎樣的反應,自己一心想要救這些村民,可是這些村民卻連他也想殺害。
這一些以往和善的村民,轉眼間就變得猶如豺狼虎豹,令他無所適從。
“神婆,我哥哥纔是真正被鬼迷心竅的那一個,這些外來者心機叵測,而我哥哥這人又天生愚笨,所以纔會被他們給矇騙,誤信了他們的讒言。還希望神婆能夠禱告上蒼再給他一次機會,如有下次,我定然親自手刃他。”堵新河面無表情的說道,雖然此時是在救自己的哥哥,可是言行卻並沒有那種關懷的熱切。
他之所以這麼做,只是因爲他的哥哥是他唯一的親人罷了,自己理應救他一命。他只是覺得自己該那麼做,所以就那麼做了,而這絕不是因爲什麼親情。
現在的他,或許早已忽視了一切,變得瘋狂,盲從於那愚昧的信仰。
他說他的哥哥天生愚笨,卻
不知他纔是真正愚笨的那一個,他的哥哥卻要比他聰明的多,因爲堵新振早已看穿了這一切。
信仰,絕不是危言聳聽,也絕非趁機利用,可是神婆的所作所爲,卻與之一模一樣。
“好,那就放過你哥哥,但是這些外來者絕對不能姑息。”神婆陰惻惻的道。
“我看誰敢出手!”納蘭嫣然俏臉覆上寒霜,光暈閃爍之下,一把金翅雁翎刃兀自沉浮。
那些村民均是神色一變,在那股殺氣的侵襲下,皆感不適。
“別出手。”而此時,蕭風卻陡然開口,嘴角帶着淺笑,反而是阻止納蘭嫣然。
納蘭嫣然頓時來氣:“憑什麼讓我住手?難不成就任由他們將我們綁起來?”
“對。”蕭風笑着點了點頭。
“嗯?”納蘭嫣然一副見了鬼的樣子,驚奇的回過頭來凝視着蕭風,逍遙看看他是否是在說笑,不過緊接着她便失望了。
蕭風的神情無比的認真,壓根就不是在說笑。
慕容美和司徒雷面面相覷,也不知蕭風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你腦子是給驢踢了吧?讓他們綁我們?”納蘭嫣然頓時不願意了,憑什麼自己要被一羣刁民爲難,自己可是公主中的公主。
“相信我,如果你想要看好戲的話,就稍微委屈一下自己。接下來的表演,不會讓你失望的。”蕭風帶着幸災樂禍的笑容,說了這麼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語。
納蘭嫣然深深的看了蕭風一眼,遲疑了片刻之後,亦是清冷一笑:“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弄出什麼鬼把戲來,可要是你膽敢騙我的話,我就讓你吃不着兜着走。”
蕭風聳了聳肩,也知道這女人什麼脾氣,懶得回答。
“把他們綁起來。”年邁蒼老的村長呵斥一聲,一些村民開始將蕭風一行人五花大綁。
“壓入地窖,我已經算過了,明日便適合祭神。”神婆說道,故意神神叨叨的掐指一算,裝模作樣。
而聽到這一句話的蕭風則是冷笑一聲,看來這個神婆還真的是迫不及待啊,明天就要將他們全部殺掉。
緊接着,蕭風也被捆綁起來,而後一起壓入了村子裡的一個地窖。
而發生這一切的時候,不遠處的樹梢上,一隻烏鴉轉動着血紅色的眼珠,怪叫一聲騰空掠出。
夜涼如水,弦月高掛。
蕭風等人被捆成了糉子,呆在骯髒的地窖之中,圍成了一團。
然後納蘭嫣然就怒了,嬌軀泛着靈氣,迅速掙脫繩子,瞪着蕭風道:“蕭風,你的說的好戲呢?”
讓她呆在這個陰暗潮溼,又髒又臭的地牢,令她極其難堪。
她向來是養尊處優慣了,在這個鬼地方她是一刻都不想呆着,此時便遷怒於蕭風,要不是因爲他,自己也不會在這裡。
“別急!好戲總在後頭。”蕭風也掙脫了繩子,活動手腳,身爲武者,想要掙脫區區繩子簡直輕而易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