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很清楚自己要找的是什麼,如今強大的攻殺手段他已經具備了,現在唯一欠缺的也就是輔助一類的東西。所以他要找的也自然是輔助一類的符籙。
不知不覺他的思緒便完全陷入其中,至於那個弟子會怎樣,他似乎一點也不在乎似的。
而另一頭,那個被蕭風打殺的那個弟子便尋到鬼醜那兒去了,一來就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對着鬼醜哭訴道:“長老,那小子果然來了,我聽您的吩咐把他趕走,可是他非但不走,還把我打傷了。”
鬼醜聞言,怒極反笑:“好大的膽子,之前是因爲讓他佔了一個理字才能夠如此飛揚跋扈,現在他還以爲我治不了他不成,帶我去瞧瞧!”
不多時,一撥人便氣勢洶洶的衝進了那藏書閣,這一幕恰好落在不遠處聚衆賭博的金蟬子的眼中。
他看到鬼醜凶神惡煞的衝進藏書閣就知道要壞事了,蕭風現在就在那藏書閣裡面,他這麼氣勢洶洶的殺來,肯定是來找蕭風麻煩的。
此時他也顧不得繼續賭博了,一卷那攤在岩石上紅布,連骰子和晶石一起收在裡頭:“不賭了不賭了,和尚我有急事要走了。”
“禿驢,贏了就想跑嗎?不成!”一人見到金蟬子贏了就跑,頓時大叫了起來。
“對,贏了就跑,好沒道理,不行,你要是不陪我們繼續賭下去就得把晶石還給我們。”一個弟子喝道,一下子抓住了金蟬子的衣服,死活就不肯讓他們走。
這幾個弟子全部都賭輸輸紅眼了,這個時候都想着要翻本,哪裡肯讓金蟬子就這樣跑掉?
“誒,御宮主,你怎麼來了?”金蟬子忽然臉色一變,然後望向遠方。
“宮主?”
那幾個弟子頓時臉色一變,急忙撒開抓住金蟬子的手,望向後方,卻發現身後空空如也。
“壞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弟子意識到不妙,大吼着回頭來,只見到金蟬子已經健步如飛,沒了蹤影了。
這個時候他們才意識到被金蟬子耍了,再想找他可是他人已經跑了。
蕭風在那房間內仔細找書籍,翻來覆去的看,終於找到了一本名叫“通寶天鑑”的法經,裡面蒐羅了大批輔助一類的符籙製作方法。
什麼飛行符啊、輕靈符啊、盔甲符啊等等等等。
“就你了!”蕭風眉目含笑,便直接拿着這通寶天鑑出了房間。
可是纔出去,便見到迎頭有一羣人走了過來,爲首的是凶神惡煞的鬼醜,和那個被他毆打過的那個弟子。
蕭風低着頭,眼中閃過一道冷光,看來這個老匹夫還真的是迫不及待的要找自己麻煩了。
蕭風假裝什麼事都沒有,徑自的朝着前面走去,面帶微笑的道:“太上長老,好幾不見,你近來可好呀?對了,你的弟子現在傷勢怎麼樣了?哎,也不是我說您,雖然他罵您是老傻比,但你也不能將他打得那麼傷呀,我聽說他被您揍得幾天都爬不起來。”
被蕭風揭了傷疤,那鬼醜都快要氣瘋了,瞪着蕭風道:
“蕭風,死到臨頭你還嘴硬?”
“死到臨頭?我怎麼了?”蕭風的臉上洋溢着燦爛的微笑,一點也不擔心,話雖是這麼說,但這老傢伙此時肯定不敢殺自己的,尤其是在自己的身份暴露出來之後,他們更加視自己爲珍寶,怎麼可能放任自己不管?
在某種意義上,御神風已經將蕭風視爲道虛天宮重新崛起的希望,要是這個時候鬼醜把蕭風給怎麼樣了,那就等於毀掉了道虛天宮,這樣的話,其用意那就值得深究了。
“你還裝傻?你剛纔把我打傷了,就因爲我不回答你的問題,所以我的手就被你打斷。”那弟子怒氣衝衝的道。
“蕭風,是否確有此事?”鬼醜怒笑着看着蕭風,那副樣子就彷彿揪住了蕭風的小辮子似的。
“啥?我不知道,我不認識他。”蕭風搖了搖頭,一臉認真的道。
“你裝什麼蒜,剛纔分明就是你打傷了我,很多人都看到了,狡辯也沒有。”那個弟子發狂了,都到了這個份上,蕭風還狡辯,這他孃的未免也無恥的有些過頭了吧?
“你們都看到了嗎?”這個時候,鬼醜有意的將目光掃向人羣。
“是的,確實是蕭風把張師兄給打傷了,我們都看到了。”
“沒錯,張師兄因爲不肯回答他的問題,所以他就把張師兄打傷了,行徑頗爲野蠻殘忍。”
那些弟子們一一發生,一個是不敢得罪鬼醜,另一個也是因爲想要討好。畢竟現在鬼畜在道虛天宮之內是如日中天,誰都希望與他摻和在一起。
鬼醜冷笑了一聲,對蕭風斥道:“蕭風,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有什麼話說?”
“他們看錯了。”蕭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根本就不管衆人是否已經揭穿了他的謊言。
鬼醜獰笑着:“就算你再怎麼狡辯都無用,衆目睽睽之下,容不得你狡辯什麼。”
“所以呢,你想怎樣?”蕭風呵呵一笑,不以爲然。
“你打傷同門師兄,目無尊長,今日我就要嚴懲你!”鬼醜怒喝一聲。
“慢着,我要先去找宮主,讓宮主爲我做主。”蕭風說道,他知道自己落入這老匹夫的手中,那就算是不死也要脫層皮。
此時肯定先找御神風,只要御神風在,那這個老傢伙也不敢太過分。
“不用,這點小事,無需驚動宮主,我代爲嚴懲便可了。”鬼醜獰笑着道,看樣子是打算公報私仇了。
這個時候要是御神風來了,那他也就收拾不了蕭風,他自然不會那麼傻了。
蕭風眼眸一凝,也看出來了,這個老貨擺明是想公報私仇,這纔不讓宮主知道。
“怎麼?你想反抗嗎?”鬼醜陰惻惻的道,朝着蕭風這邊走了過來。
一旦蕭風反抗,那他就能夠以蕭風忤逆之罪將其擊殺,蕭風現在就如當初鬼醜被他逼入絕境那樣。明知道對方都是故意的,可是卻一點辦法也沒有隻能把打碎了的牙齒往肚子裡咽。
蕭風咬牙切齒,也是怒不可遏,他此時要是敢還手的話,那麼鬼醜就有一個合
理的理由將自己解釋。可要他什麼都不做就讓人這樣毆打的話,也不是他的性格。
鬼醜陰笑着走來,心中暗忖:小子,有本事你就反抗啊,只要你敢反抗,那我就能光明正大的擊殺你。但要是你不反抗,那麼一番皮肉之苦肯定是少不了的。
“這是怎麼回事?”
可就在這時,一道頗具威嚴的聲音,在場中想起。
衆人一致回頭,只見來者身披寬袖錦袍,以金銀線點綴,頭頂一頂乾坤帽,氣質超凡脫俗。
一雙眼眸射金星,身材偉岸,八面威風,正是道虛天宮的宮主御神風。
金蟬子跟隨在他身後,早先他急急忙忙的離去,就是去請御神風了。他也知道自己不是這鬼醜的對手,沒有魯莽的進來藏書閣,而是去找能夠製得住鬼醜的人。
見到御神風來此,鬼醜的臉色也很難看,這也就意味着他的計劃要泡湯了。
而此時,他也看到了躲在御神風身後的金蟬子,頓時瞪了他一眼。
金蟬子卻也不怕,回以冷眼,他又不是道虛天宮的弟子,量他鬼醜再怎麼大膽也不敢對他出手。
無奈,鬼醜只能暫時擺手,對其解釋道:“蕭風目無尊長,打傷了守藏書閣的師兄,且還將他手摺斷。此等行徑殘忍暴戾,非本門弟子應該作爲,所以老夫認爲應該要將其嚴懲。”
“確有此事?”御神風瞪了蕭風一眼,聲色俱厲。
“確有此事。”蕭風卻也知道這個時候瞞不住了,乾脆就說實話。
而這個時候,那位張師兄頓時哼了一聲,剛纔你不說沒有的嗎?有本事一直別承認呀?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本門逞兇,難道就不把我和道虛天宮的律法放在眼裡了嗎?”御神風勃然大怒,一股兇悍氣勢隨之爆發而出,在座衆人均是一驚,被這雷霆震怒給嚇了一大跳,皆是噤若寒蟬不敢說話。
“弟子一開始好聲好氣的問他這煉製符籙的書籍在哪,他非但不願意講解,還惡意驅趕弟子,大聲辱罵,弟子一時氣不過,這才.....”蕭風擺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說到最後,彷彿還黯然神傷的嘆了口氣。
他自然知道御神風這是在裝模作樣,以御神風的聰明才智,不應該看不出這個弟子是鬼醜的人。
“不管怎麼說,你惡意傷人那就是你的不對,不用說了,如今我要罰你,你可有異議?”御神風居高臨下的盯着蕭風,盡顯宮主威嚴。
“這...弟子領罰。”蕭風垂頭喪氣,像是終於認栽了一樣,但卻帶着怨氣。
那個張師兄看到這裡也是冷笑了一聲,叫你傷我,這就是你的下場。
可唯有鬼醜,至今是眉頭深鎖,這一切會不會太理所當然了,這小子就這麼乖乖領罰了?他可是一個不安分的主兒,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認罰了?
他總感覺的哪裡不對勁。
“那好,那你現在跟我去領罰吧。”御神風漠然道,轉身便走。
蕭風急忙跟上,御神風這可是在幫他化解危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