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洛顯然是在壓抑內心的激動,用一種理所當然的口氣說到:“這不就對了,師妹,咱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那小子算是什麼東西,京城一個花花大少而已,別以爲他是個什麼將軍就有什麼了不起的,師妹,對你來說,他只是個過客而已。今後,咱們......”
王洛還想暢想一下未來,卻被雪兒打斷,只聽雪兒冷冷說到:“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帶我去見卓不凡,只要你答應放了他們,我就答應你。”
面上閃過一絲嫉恨,隨即又回覆了正常,王洛又裝出一種爲難的樣子說道:“師妹,我不是說過了,這事我做不了主......"
“帶我去見卓不凡,然後放了他們,我就答應你。”,雪兒有如天上上的雪蓮,冷澈中聖潔的美麗。
王洛眼珠一轉,也不再說什麼,轉身向幽谷方向走去,雪兒猶豫了一下,摸了摸胸口,隨即跟了過去。
剛入那幽谷入口的石縫,王洛步入一條岔口,這裡正通向一條死路,死路的勁頭正是石牢所在,一個位于山壁上天然的平臺就在那石牢窗外,可以鳥瞰幽谷外的景色,從那裡,美麗的天池也能盡收眼底。
快到牢房門口的時候,甬道中出現了兩個人,一個身穿道袍一個居然是個和尚,兩人背靠甬道兩旁的石壁閉目打坐,給人高深莫測的感覺。
王洛也不敢造次,輕微躬身說到:“兩位大師辛苦了,可以回去歇息了,此間交給在下即可。”
那兩人聞言睜開了雙眼,兩道彷彿能觸之有感的目光輕掃,隨即一言不發,先後起身踱步離開,從頭到尾卻是並沒有搭理王洛。
看着兩人消失在自己來處,王洛輕聲呸了一聲,嘀咕道:“有什麼了不起的,任你眼高於頂,還不是敗在了師父手下,哼。”
雪兒聞言眼中再次閃過一絲厭惡,搶先走向了牢門,現在這裡除了王洛,已經沒有其他人了。
從牢門向內看去,陰暗的室內三個人散臥在地,卓不凡正半靠着牆壁,沒精打采有氣無力的用一塊布擦着鼻子,周童靠在他的旁邊照看,而那武功最好的一枝花盤坐在小窗口下面,好像在用冥想驅除飢渴。
雪兒強忍住淚水,輕聲喚到:“卓,卓將軍。”
聞聽響動,卓不凡有了些精神,慢慢起身,卻是搖晃了一下,幸而被周童扶住,慢慢也來到了牢門前。
“對不起。”,雪兒的眼淚眼看就要下來,昔日風流倜儻的紈絝將軍,此刻顯得很憔悴,口鼻處的皮膚紅紅的,還能眼看到一些清水鼻涕不受控制的留下。相當之狼狽。
“不關你的事,我相信你。”,卓不凡勉力打起精神說到:“你師父可真夠狠的,只管關只管埋就是不管吃喝,呵呵,看來,老子這番是交代在這裡咯。”
看着一臉苦笑的卓不凡,雪兒悄然抹去眼角的淚,將手裡的水罐連忙遞了過去:“快,先喝點水。”,幾番探視不成,雪兒卻是早已知道,卓不凡等人已經兩天水米沒進。
水!卓不凡眼前一亮,幾乎是搶着接過了水罐,連忙拔開了罐口的皮塞,長舒一口氣,卻是隻喝了三大口,隨即,將水壺遞給周童,讓他和花兒也趕緊補充一些水。不到沙漠體會不到水的珍貴,不經過飢渴哪裡能感覺到平凡中的美好。此刻,這水簡直就是天下最美好的事物。
體會到甘霖滋潤乾渴喉嚨的舒適,卓不凡滿足的嘆了口氣說到:“看來,又能多活兩天了。”
“不用擔心,很快,你們就能出去的。”,雪兒連忙說到。
“哦?你師父要放了我們?”,卓不凡問到。
雪兒卻是沒有正面回他,只是繼續說到:“等出去後,就趕緊回中原,永遠也不要再回來。你先不要管你的妻子,等她傷好,我會親自送她出山。”
“呵呵。”,王洛的身影也出現在門旁,奸笑插話道:“卓將軍,可還安好?”
“這個,尚好,幹掉你,依然可以只用一招,哈哈。”,卓不凡看了看將臉兒瞥到一邊的雪兒,心中感覺到一些不妥,這兩日都沒能見到雪兒,今日得見,還得到了夢寐以求的飲水,讓自己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有王洛在場,很多話想說卻沒法說,卓不凡看着雪兒忽然說到:“雪兒,答應我,不管有任何事情,你都把它先放到一邊,一個月內,不要做任何事情,任何。”
雖然不知道會有什麼事情,看樣子雪兒也不打算明說,卓不凡只能讓她什麼也別做,不要多久,自己一定會解決所有的麻煩。
雪兒擡起頭,看着卓不凡好像有話說,但是看到了依然一臉憔悴的他終究沒有說什麼。此時,旁邊的王洛自然也聽到了卓不凡的話,眼中閃過一絲陰狠,說到:“師妹,時間不能太久,我們該走了。”
相視的目光終於被石壁殘忍截斷,雪兒離開,只剩下卓不凡緊皺着眉頭呆立在門內。
一直端坐不動遮擋老鼠洞的一枝花站起身來,走過來說到:“有些不對勁。”
卓不凡點頭道:“嗯,雪兒有些不對,我怕她會做出什麼對她不利的事情,周童,花兒,不能再等了。記住,出去後不管遇到什麼情況,能衝出去一個就是一個,一枝花,你的希望最大,如果我走不脫,你要立刻放棄我,出山,記住,咱們的隊伍就在山下,有他們,老子就永遠是安全的。”
一枝花聞言大驚,想要勸說卻是終究點了點頭,卓不凡的安排是最合理的,這無疑是最好也是最有可能的結果。山外自己見過的那些高手單打獨鬥都遠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是一羣這樣的高手就很可怕了,甚至比得上一支平常的軍隊。何況,還有那個確認比自己更厲害的童姥存在,再說,那些個高手也未必全都比不過自己。
“只是,如何出去?”,一枝花看了看自己拼盡全力纔打出來的一個老鼠洞,詫異的問到,憑藉這樣一個小洞無論如何也無法出去。
此時,王洛已經帶着雪兒走到了返回洞外石階的甬道,因爲他的吩咐,這時整個甬道中沒有一個人,異常安靜。忽然,王洛停住了腳步,轉身邪笑着看向了雪兒。
“師妹,怎麼樣,我說到做到了吧,你知道嗎,從小我就喜歡上你了,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娶你爲妻,比翼雙飛。”,說着,王洛居然伸出雙臂,向雪兒的腰肢攬去。
雪兒連忙後退一步,怒到:“你想要做什麼?”
“呵呵呵。”,王洛笑道:“做什麼,做一對戀人該做的事情,你送水給那小子我沒有阻攔,難道,還不能讓我輕輕抱一下嗎?”
雪兒眼中閃過一絲堅定,雙手好像害怕般掩住胸口,對王洛再次伸向自己肩膀的雙手沒有再躲閃。
心中大喜的王洛雙手有些顫抖,終於,抓住了自己夢想了多年想要佔爲己有的身體,那嬌俏的身體在輕輕顫抖,更是給了他無比的滿足,同時也撩起了他壓抑多年的慾望。
雪兒極力壓抑住強烈的厭惡,右手在左手的掩蓋下已經悄然伸入衣襟,摸到了匕首。這就是雪兒的計劃,利用王洛對自己的心思,制住他後幫助卓不凡離開。至於卓不凡逃脫之後的事情,自己如何面對師父,卻是已經無法考慮太多。因爲自己的好心反而連累了卓不凡命喪天外天,這是她絕對不能
忍受的事情。卓不凡和夫人之間的真情也深深打動了她,讓她認爲,自己這這麼做是值得的。
匕首悄然滑出一半,卻在這時,雪兒忽然感覺到肩頭一點蟲蟻叮咬般的刺痛,一種無力的感覺瞬間從肩頭傳遍了全身,已經準備發難的雙臂此刻連移動一絲一毫都成爲不可能。面前,王洛奸笑起來。
“你,你做了什麼?!”,雪兒驚駭的說到,卻發現連自己的聲音都在以極其迅速的速度變得無力,那種麻痹的感覺甚至開始奪取自己口舌的控制權。
王洛先是看到雪兒手中已經閃現的匕首吃了一驚,兩忙將其取下,這才奸笑道:“好險!我的師妹啊,你這是要做什麼?準備對你的師兄下手?哈哈哈,沒想到師兄早有準備吧,我用了一點麻酥散,你放心,絕對不會傷到你的。”
“你,你想幹什麼?”,雪兒說話已經非常吃力,滿面極巨的驚恐,其實看到王洛眼中再也不加遮掩的慾望,她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王洛一把拉過已經全無反抗之力的雪兒,緊緊抱住,如瘋狗般嗅聞着這夢寐以求的清香,聽到外面隱約傳入的聲響,彎腰抱起了雪兒,快步來到了石牢外面的那個平臺之上。
平臺上並不僅有岩石,原本生有一些飛來鬆,後來又經過天外天特意的休整,鋪上了肥土種植了草木,這裡儼然已經成爲了美麗的空中花園,一排茂密低矮的灌木花卉沿着外側生長,遮擋了平臺上低處的景物。
精心打造的美景此刻卻上演着卑鄙骯髒的一幕,王洛將淚流滿面卻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的雪兒放在鬆軟的草地上。
雪兒雙目怒視,兩行清淚滑出,急促呼吸着的高聳胸口以及整個身體,都無能爲力的呈現在王洛的面前,此時,王洛的雙眼中已經是/欲/火瘋狂,曾經那麼高不可攀如同仙子般的師妹,正呈現在自己面前。顫抖着的罪惡之手已經伸向了剩下的唯一的阻礙,伸向了那還暫時提供着最後保護的,雪兒最喜愛的雪白色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