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蹲在慕容秋面前,笑着用手在她腿上比劃:“嗯,要不就從這裡下手吧,失去了雙腿的慕容秋,更能博得別人的同情吧?”
突然看見慕容秋那雙仇恨的雙眼,她卻突然間失去了做這些事情的興趣,不由停住手。
慕容秋現在的模樣和自己上輩子的模樣多像,只是她們之間換了個位置而已。
清染察覺到慕容雪的猶豫,問:“怎麼了?”
慕容雪搖了搖頭:“我突然不想報復她們了,否則我和她們又有什麼區別。”
清染看着慕容秋那仇恨的雙眼,不由冷笑一聲:“哼,婦人之仁,她現在已經恨你入骨,你對她手下留情,她可不會對你有半分感激,若是讓她逮到機會,她必定要好好報答你,斬草除根這個道理想必你也應該知道,現在若是不除了她,誰知道將來她會給你帶來多大的麻煩?既然你下不了手,那就讓我來吧,反正死在我手裡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這一個。”
手中的匕首靈動的一轉,伴隨着一聲悽慘無比的叫聲,慕容秋的兩條腿已經被清染挑斷了經脈,廢了!
慕容秋痛的額頭冒出許多冷汗,雙眼死死的盯着慕容雪,聲音尖銳:“慕容雪,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着,我就是做鬼都不會饒了你。”
清染眼神一凜:“舌燥!既然還有力氣說話,想必剛剛是還不夠痛吧,既然如此,我再幫幫你。”
匕首一揮,慕容秋的衣襟上噴灑出大片大片的血跡,舌頭沒根而斷,掉到了一旁。
慕容秋的胸前滿滿的都是鮮血,已經痛的昏死過去了。
清染不知從哪裡端來一盆水,嘩啦啦的全部潑在慕容秋身上,不一會兒,慕容秋便艱難的睜開了眼睛,只是沒了舌頭,就連話都不能說了。
而剛剛那聲慘叫,估計就是在丞相府門口都能聽到了吧!也的確是有幾人經過,就那麼巧的聽到了。
二皇子夜青玄擡頭看了一眼,居然是丞相府,就是不知道是誰出事了,應該不是慕容雪吧?
大皇子夜青炎饒有興趣的看了看,看來這兩天不僅僅是宮裡熱鬧,丞相府裡也很熱鬧啊!
“二弟,有興趣進去看一看嗎?”
夜青玄思索片刻,還是隨着夜青炎一同進去了。
那邊大廳裡,慕容秋不僅失了雙腿,還被清染割去了舌頭,她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一雙眼睛瞪的老大,死死盯着清染。
清染本就是殺手,這只不過是小菜一碟而已,可慕容雪卻實在不忍心,眉頭緊蹙。
清染卻道:“如果你連這些都接受不了,你日後如何幫助她?”
慕容雪明白她說的是誰,可有的時候,她的確是做不來那些血腥的事。
“你看到沒有,都到了現在,慕容秋心裡想的一定還是怎麼報復你,信嗎?”
不可否認,清染說的是事實。
“既然她還要報復你,那麼,這雙漂亮的眼睛也毀了吧。”說着就下手了。
匕首在慕容秋的眼睛前晃來晃去,似乎是在考慮該怎麼下手。
而慕容秋卻依舊沒有後退,就只是死死的盯着慕容雪,好像要把她的模樣印在心裡。
清染面無表情,輕而易舉的便毀了慕容秋的雙眼。
看着滿屋的屍體,慕容雪只覺得諷刺。
卻正在這時,夜青玄和夜青炎闖了進來。
看到滿屋子的屍體,兩人都有些驚訝,又看到慕容雪面前躺着的人,夜青炎仔細辨認了一番,這不是慕容雪的妹妹慕容秋嗎?怎麼變成這個鬼樣子了,又看了看不遠處的慕容蕭,那臉色,慘白慘白的。
清染站在慕容雪身後,一開始夜青玄和夜青炎一時間都沒有發現她,直到她伸手擦拭匕首上的血跡,夜青炎纔看清了她的模樣,居然是清染,她在這裡做什麼,難道這些人都是她殺的?
夜青玄看了看慕容雪,她全身上下乾乾淨淨,沒有一點受傷的痕跡,這就好。
反而是夜青炎不知死活:“清染,這些人都是你殺的?你可知道,刺殺朝廷重臣可是大罪。”
清染把玩着手中的匕首,擡頭看了一眼夜青炎,“大皇子,你可要講證據哦,明明是這些人闖進相府想要刺殺丞相,我爲了保護丞相,才把他們殺了的,我可是丞相府的恩人,不信問問丞相大人。”
帶着有些疑惑的眼神,夜青炎望向慕容蕭:“蕭丞相,她說的都是真的?”慕容蕭自然聽到了清染的話,卻不得不點頭,否則怎麼辦,你難道要告訴別人,是因爲自己女兒買兇殺人不成還被對方威脅警告?這種家醜自家人知道就好。
慕容雪不想再看見他們,便徑自離開了大廳。
夜青玄也悄悄的跟了出來。
呼吸到外面新鮮的空氣,慕容雪不禁看向面前的如莫,無視了身後跟來的夜青玄,語氣不善:“不是讓你好好攔着不要放人進去嗎?”
如莫有些委屈:“小姐,是大皇子要硬闖,奴婢哪裡攔得住。”
身後傳來一聲輕笑,慕容雪惱怒的瞪了她一眼,而後快步離開。
這一次夜青玄倒是沒有跟着了,而夜青炎,作爲大皇子,丞相遇刺這種事他自然是要管一管。
慕容雪回到落雪閣之後,就將這些年積攢下來的東西收拾了一番,可看着那些東西她又有些犯難,這麼多東西怎麼帶走?
一個巴掌大小的袋子遞到她面前,清染解釋:“這是乾坤袋,你只需注入靈力,就可以把東西放入裡面了。”
慕容雪欣喜異常,還有這等好東西?
半柱香的功夫,落雪閣就如同被掃蕩了一樣,不,比這還糟糕。
望着慕容雪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連院子裡的一些花花草草的盆栽也沒放過,只剩下一座空蕩蕩的閣樓。
清染不禁猜測,如果不是房子體積太大,她是不是也要一併收了。
如莫震驚的看着這些,小嘴微張:“清染姑娘,我家小姐是要離開相府嗎?”
清染嗯了一聲,她也有些無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