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宇宙浩渺,銀河璀璨,古人好仰望星空,以求未來。
而如今在明亮的城市中仰望夜空,連星星都看不清楚,更別想看到璀璨的銀河了。
我看了半天夜空,脖子都累酸了,誰說今天有流星雨來着,是不是在南半球啊,寢室裡的這幫傢伙淨忽悠人,還是啃我的乾麪吧。
就在我低頭的一瞬間,突然感覺周圍都亮了一下,好像有什麼東西從頭頂閃過,等我再擡頭,天上似乎也沒什麼變化,周圍還是一片黑暗,只有遠處的路燈還算明亮。
這夜裡偶爾能聽到蛙鳴和蟋蟀的歌聲,但總體上還是那麼的靜,我都覺得自己嚼方便麪的聲音有點擾民了。
還好這是別墅區,這別墅誰設計的,比村子裡的鄰居住的都遠,還隔着樹林,真是互不干擾哈。但是我一個人住,你想到沒,不害怕嗎,還好我是個男生,這要是一個妹妹自己住,嘿嘿……
“汪、汪”幾聲大型犬的叫聲突然冒出來,打斷了我和諧的胡思亂想。真是的,誰家的啊,別墅區就可以養大狗啊,有錢啊,這狗聽起來,應當很大。
狗一叫完,周圍更靜了,蟲不鳴、蛙不叫,只有微風在冷冷的吹,冷冷的吹,好像還帶着嗚嗚聲,怎麼有這種聲音…
不對,這像是女人的哭聲,聲音雖然很小,但這麼靜的夜晚,竟然從遠處飄飄忽忽的傳到我的耳朵裡。
誰呀,大半夜的嚇我一跳。我突然停住了嘴,仔細聽,哭泣聲居然沒了,是幻覺嗎?
自己嚇自己,半夜裡難免人會多想,於是我又開始“咔嚓、咔嚓”的嚼起乾麪來。
咦,這女人的哭聲又來了,聲音好像比剛纔還近了一點。
難道是風聲,我停止了嘴部的運動,仔細地聽,只有風聲,哪有女人,我是想花姑娘了? 我自己安慰自己。
夜深了,天冷了,我得進屋方便一下,算是給自己找個藉口。
當我正往回走,那哭聲又來了,就在我後面,這次我一直沒嚼面啊,這大半夜的,是哭聲還是風聲啊,我不敢回頭,覺得後背涼嗖嗖的。
我覺得我的腿象灌了鉛一樣,硬拖到了落地窗旁邊。
我手扶着門框,感覺頭有點大,咬咬牙猛地一回頭,四周什麼也沒有,只有黑夜裡平靜如常的景色,優美而深邃。
是幻覺,是幻覺,自己嚇自己,一個人空守一片寂靜,難免這樣,要是姑姑能允許我和同學一起住就好了,但越是這麼想,這哭聲越是明顯。
“咦,肯定是誰在玩老子,半夜裝神弄鬼的”我心裡想着,便壯着膽,一步一步又回到陽臺邊緣,向下看,突然看見一個白色人影朝着小樹林方向移動過去。
好啊,爺爺我是嚇大的,小的時候墳圈子裡追過狐狸,大了狼狗面前偷過瓜,學校門口打過流氓,解剖樓上睡過覺,老子學醫的,什麼場面沒見過。
今天我也來個魯迅捉鬼,看看到是誰在惡搞我。
我一氣之下在屋子裡找了一個複合地板裁剩下的扁條,拎着就跑到了屋外,然後躡手躡腳的向小樹林移動。
到了林邊,聽到一個女人斷斷續續的哭泣聲,這回聽得真切,沒跑了,不管你是什麼女鬼,還是裝神弄鬼,我今天倒要看看你這個廬山真面目。
我一點點的向嗚咽聲接近,終於看到一個長髮女人的背影,穿的好像是一身白色運動裝。運動裝啊,一定是個人類,嚇了我半天了,我也得嚇嚇她,於是我輕手輕腳的慢慢接近。
可是一腳踩到枯樹枝上發出“啪”的一聲,這麼靜的夜裡足以響到嚇人,完了,被發現了。
那女的猛一回頭,“啊!”我一聲驚叫急忙倒退,不想一腳滑倒,坐在地上。右手也不知被什麼擦破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臉上居然散發着綠光。
什麼鬼!臉上居然冒綠光,“亮鬼,不、大姐,大姐饒命…我沒做過什麼虧心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嚇得我語無倫次。
那女鬼噗嗤一笑,彎腰伸過手來,我本能的往後退了一下。
她突然站起來,兩手掐腰怒吼道“我長得有那麼嚇人嗎?至於你嚇成這樣!”她這一吼,我反而心情平靜了許多,這聲音雖然充滿怒火,但聲音很好聽,而且帶有東北女性的火爆感。
是個活人啊,我還以爲真是個鬼呢,“你大半夜的,怎麼不嚇人,說,你、你臉上的綠光是怎麼回事,不過今天是什麼節,至於你扮成這樣來嚇人。”
“綠光,什麼綠光,你瞎說什麼呢?”那女子不由自主的用手去摸自己的臉。“那你一定是出來時忘了照鏡子了,不,你是故意裝的,這回你休想嚇我。”
我趁機想站起來。突然感到屁股下面涼颼颼的,溼的,怎麼我嚇尿了?
糗大了,我下意識地摸了一下前面,乾的,我又看了一下雙手,原來這是一片溼泥,還好還好,這要是尿褲子了,我這一世英名可就毀了。
“你要幹什麼?”她見我起來,突然摸了一下敏感部位然後把雙手舉到她前面,也嚇了一跳,擺出個防衛姿勢。“別誤會,我的手破了。”我慌忙解釋道。
“哎呀,你流血了,你還好吧!快回屋包紮一下。”說着就扶起我向我住的別墅走去,
還沒有哪個年輕女生這麼近的扶着我,感覺像是在做夢,觸碰到她身體時,像是有一種電流擊過,女生的身體這麼富有彈性嗎,她也不算胖啊。
我有點蒙,直到進到屋子裡,我才反應過來,這女的不請自來,而且還一下子就進了我住的小窩,她還扶着我。
聞着她淡淡的髮香,我居然沒有反抗,完了我中招了,這女的不是善類,哪有半夜敢往男孩子屋裡闖的女生,臉上還帶着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