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退出系統空間前,她糾結着是否要點開地圖。那晚,提到楊沐菲,蘇瑞寅明顯有些無法控制情緒,這讓她愈加確定蘇瑞寅的心裡是在意楊沐菲的。
而且她離開王府已經兩天了,他竟然都沒有找到這裡,是他根本不想找,還是他根本就沒有發現她已經離開了王府?或許他也覺得她很煩吧,自嘲的勾了勾嘴角,蔣小魚想除非你能找到我,否則我絕不會再回去!
退出系統空間後,正好靈兒端着精美的菜餚走了進來。
看着桌子上那些爽口小菜,蔣小魚用力吞嚥了一下口水,便拉着靈兒坐下來與自己一塊吃。
靈兒忙緊張的擺手推辭,“姑娘莫要難爲奴婢了,您……”這些菜可是殿下親自下廚烹製,奴婢若是吃了,只怕要腦袋搬家啊!
蔣小魚不悅的將玉箸丟到桌子上,擰眉走到靈兒面前,“管燁不過是管家的一個嫡子,你那麼怕他做什麼?來來來,人多吃着熱鬧。”
靈兒瑟縮了一下,跪了下去,“奴婢身份低賤,這菜是公子親手烹製,奴婢若是吃了,公子絕對會發怒。”
聞言,蔣小魚怔了一下,而後難以置信的看着桌子上的幾道色香俱全的菜,又想了想管燁那痞痞的樣子,嘴角抽了抽。就管燁那個色胚子,讓他夜半與人偷情那絕對是一頂一,可這做菜,原諒她絕對不能相信。
重新拿起玉箸,蔣小魚原本想挑挑毛病,可是這菜當真好吃的不要不要的,嘴角上揚,她又挑了一筷子。
管燁守在門外偷偷瞧着她恨不得將嘴巴塞得滿滿的樣子,摸了摸下巴,這個笨女人!
“笨女人!”看着她吃得香甜,管燁情不自禁的就走進了屋裡,“這菜很可口吧?”
蔣小魚看着他勾着嘴角一副欠扁的樣子,努了努嘴,用力嚼了兩下,“要不是怕浪費,我絕對不會吃的!”
管燁惱恨的瞪了她一眼,這個笨女人,真是一會兒不氣他就心裡不痛快嗎?看着她那瓷白的脖頸,他垂眸,罷了,誰叫他方纔真的偷看了她洗澡呢?
他衝她招了招手,“過來。”
蔣小魚衝他眨了眨眼,“憑什麼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要不,你過來。”
管燁深吸了口氣,好吧,好男不跟女鬥!他走到她面前,眸眼溫柔的宛若一池春水,幾乎讓蔣小魚看得呆了,“你……你別靠得這麼、這麼近!”
管燁滿臉壞笑的又湊近了些,“怎麼,緊張了?”
蔣小魚頓時無奈的冷哼一聲,“我緊張,笑話!不過是不想和你這色胚子靠得這麼近,免得沾了一身的騷氣!”
管燁也不着惱,甚至還笑容愉悅的擡手摸了摸她那白裡透紅的臉頰,雖然被她閃避開,可指尖還是留有一股淡淡的餘香。見她警惕的凝注自己,他輕咳了兩聲,而後自懷裡掏出一個繡工精緻的香囊,小心翼翼的掛在蔣小魚腰間。
“這是什麼?”蔣小魚一臉好奇,便要解下來,然,不及她解下,小手便被管燁的大手按住。
“昨日看你胳膊上有幾個被蚊子叮咬
的紅點,便猜測着你很有可能招蚊子,所以就讓人做了這個香囊,這裡塞了驅蚊子的草藥,可以保持十天的功效。”管燁柔聲解釋。
蔣小魚擡眸,而後眸光倏忽沉了幾分,“管燁,你不是說不是你給我換的衣服嗎?”
管燁也沒想到她變臉的速度這麼快,“是啊。”
蔣小魚冷嗤一聲,“有膽做,沒膽認!你不但是個色胚子,還是個膽小鬼。”
管燁臉色變了變,色胚子!無數人都知道管燁是個風-流紈絝,也曾經有人背後議論他,可是他皆一笑置之,但是這三個字自她口中說出來,他便覺得渾身上下都不痛快了!眸子微眯了眯,他冷着聲音,雙手握着她的肩,皺眉道:“你再說一遍!”
蔣小魚甩開他的手,退後半步,擡眸毫不懼怕的與他對視,“說十遍你也是個色胚子!”
“你……”管燁用力握拳,沉沉一個呼吸,“笨女人,你昨天還說我智商不高,可是你現在智商又有多高?你不但智商不高,情商也低的可憐。”他冷冷的丟下這麼一句話,轉身走了出去。
蔣小魚怔了一下,疑惑的看着他遠去的背影,不知爲何,她竟然感受到了一股悲涼。
一直裝空氣的靈兒走上前,輕聲道:“姑娘,昨日那衣裳的確是奴婢給姑娘換的,公子只是給姑娘擦了胳膊和臉。”
蔣小魚無語的看着靈兒,撩起袖子看着自己胳膊上已經變淡的小紅點,拍了拍腦袋,真是個豬腦子!
這紅點又不是在身上,而且他被強制綁定的又是花花公子作死系統,聽聽這個名字就是個BT研發出來的,如果曾經的他是個正人君子的話,穿到這裡的他該有多麼的哀傷?而她還那樣刺疼他的心!蔣小魚啊蔣小魚,你看看你這辦的叫什麼事!
他們都是被系統殘害的人,每件事都要受系統指使,她可不就是智商,情商都不高麼!
快速奔到門口,哪裡還有管燁的人影,她來回踱步,“靈兒,你家公子比較喜歡什麼?”
靈兒看着她那一臉緊張的樣子,也有些無措。雖然在這裡她是殿下的貼身侍女,可是殿下並不常常到這裡來,殿下到底喜歡什麼她還真的不知道。“奴婢也不清楚,公子不經常來這裡的。”
蔣小魚倒了杯茶水,一口氣飲下,而後眼珠子轉了轉,曾經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會玩一整天的網遊,眼下這裡也沒個電腦,到底要用什麼法子給管燁釋放釋放心裡的負能量?總不能再讓她提着酒跟他去玩什麼真心話大冒險吧?
靈兒招呼來幾個侍女把飯菜端走,而後對着蔣小魚道:“姑娘,公子曾經教奴婢們玩過一種紙牌遊戲,但是玩法有些奇怪,奴婢們到底也沒有學會,這東西公子也就沒有再提,說不定那東西能讓公子消氣。”
紙牌遊戲?蔣小魚眨了眨眼,難道是撲克牌?於是一連說了數個紙牌遊戲的名稱:“拖拉機?跟花?豐收?鋤大地?拱豬?十點半?釣魚?爭上游?抽烏龜?梭哈……”
看着靈兒不斷搖頭,蔣小魚有些泄氣,卻聽靈兒道:“好
像是三個字的,叫鬥什麼……”
蔣小魚雙眼一亮,“鬥地主?”她怎麼能把這個給漏掉呢?
靈兒想了想,忙道:“好像就是這個,還有王炸什麼的。”
蔣小魚展眉一笑,而後讓靈兒去給她準備厚一些的紙,靈兒很快去而復返,手裡拿着薄薄的宣紙,“姑娘,整個莊子裡就只有這一種紙,奴婢還是去書房拿的。”
蔣小魚哀嘆一聲,“好吧,有總比沒有好。”
挽起袖子跟靈兒一同將宣紙裁成合適的大小,而後拿了毛筆簡單的寫畫,忙完這些已經是掌燈十分。
靈兒看着蔣小魚製成的紙牌,心裡涌上一陣喜悅,看來殿下對姑娘當真是上心,否則姑娘怎麼可能做得出這東西呢?
簡單的吃了些東西,蔣小魚又花了近半個小時教會靈兒怎麼玩,又叫了人進來確認管燁仍在自己房裡,這才與靈兒拿着壺濃茶以及新制的花生米和蜜餞點心去了管燁的房間。
敲了敲門,裡邊靜的出奇,蔣小魚疑惑的看了一眼靈兒,見靈兒也是一臉疑惑,便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沒有點燈,蔣小魚摸黑才走了兩步,便聽到自裡間傳來管燁悶悶的聲音:“出去!”
蔣小魚驚了一下,而後對靈兒道:“掌燈!”
靈兒拿着燭臺跟在蔣小魚身後,突然的光亮刺的管燁睜不開眼,當他適應了房間裡的光亮,就看到蔣小魚正一臉笑容的站在他面前。冷瞥了她一眼,悶聲道:“做什麼?”
蔣小魚吩咐靈兒把東西放到桌子上,而後脫了鞋上了牀,管燁一臉茫然加震驚的看着她,嘴脣有些發顫:“你幹嗎?”她一定是來消遣自己的,否則之前還說自己是個色胚子,這會兒怎麼就能脫了鞋上他的牀?
蔣小魚擡眸淡淡瞥了他一眼,將手裡的一沓宣紙製成的撲克牌丟到牀上,“別想的太複雜,只是缺了個人,所以特地讓你來頂缺的。”
管燁看着那一沓撲克牌,冷笑道:“要打牌回你房間裡,我要休息了!”
蔣小魚“咦”了一聲,笑道:“管燁,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管燁白她一眼,他都是色胚子了,她還不清楚他是不是男人嗎?正想一直不說話,便又聽到蔣小魚清泠的聲音傳入耳中:“是個男人就別這麼磨嘰,好歹拿出點兒爺們兒氣概!”
管燁只覺得胸臆間涌上一股悶氣,這個笨女人還真是牙尖嘴利,分明方纔是她戳他的心窩子,竟然這般能顛倒黑白,倒像是他對不起她似的。調整了下身形,悶聲道:“好,既然你都這麼求着我了,我若再繃着的確不太像個男人,不過今天你若讓我頂這個缺,那咱們沒玩之前可得好好掰扯掰扯。”
蔣小魚癟了癟嘴,還說她彆扭,看這樣子他纔是最彆扭的那一個。“罷了罷了,本姑娘心懷寬廣,不與你這毛頭小子一般見識,說!”
靈兒抿嘴偷笑,姑娘與殿下的感情真好,不過當她看到管燁那嘴角上揚的弧度時,竟是爲蔣小魚捏了把汗。果然就聽管燁道:“靈兒,去拿文房四寶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