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一具嬌軀就成日的在忠義王的面前晃悠,忠義王竟還沒有發現她是個女子。真是暴殄天物!如果他的身邊也有這樣的一個美貌小太監,他一定不管是男是女都要撲倒,而後……
想到那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管燁不禁用力握緊了拳頭。
拳頭握緊發出的咯吱聲令蔣小魚心生警惕,她沉入水中,警惕的環視着四周,低喝一聲:“誰?”
管燁頓時屏住呼吸,蔣小魚等了一會兒見真的沒什麼人,便快速的上了岸。
管燁趁着她上岸背對着他的時候,身形一掠,將手裡的衣裳放到一邊,而後快速抓着靈兒爲她準備的衣裳掠出浴房。
蔣小魚只覺得一陣陰風拂過,眼角餘光瞥見一片衣角,待她回身時卻是空空如也,快速的抓起一旁的衣裳遮住身子,聲音微顫的問道:“到底是誰?管燁?你別那麼讓我瞧不起啊!”
管燁只覺得頭髮脹,他竟然會偷看一個女人洗澡,真是有出息!以前也不是沒有看過女人出水芙蓉的樣子,也不是沒有與女子洗過鴛鴦浴,可是都不及蔣小魚帶給他的這份怦然心跳的悸動!
侍衛看着他那慌亂的眸光,再次在心裡刷新了對他們英明神武的殿下的認識!
浴房裡的蔣小魚久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便快速的套上衣裳,可是當她穿完了裡衣的時候再次淚奔了,那位侍女怎麼給她準備了女裝啊?默默擡頭看了一眼牆上碩大的夜明珠,她攤了攤手,自從穿到這裡,她只穿過太監服,還伺候蘇瑞寅脫過衣裳,可是這女裝,到底該怎麼穿?
彆扭了一會兒,她輕聲喚道:“美女姐姐?”
靈兒輕應一聲,走了進來,“姑娘有何吩咐?”
蔣小魚晃了晃眼前繁複的女裝,“姐姐能幫我換身男裝嗎?”
靈兒怔了一下,她分明拿的是套男裝,突然想到方纔殿下曾進了這裡,於是垂首掩下笑意。“姑娘先隨奴婢去外間絞乾頭髮。”
靈兒扶着蔣小魚來到外間,取來布巾幫蔣小魚絞乾頭髮,又幫她穿上女裝,最後跪在地上幫她整理裙襬。
蔣小魚看着那大大的、繁複層疊的裙襬,嘴角抽了抽,“美女姐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這樣的女裝我真的穿不來。”其實她想說穿上這麼件衣裳,簡直就是活動的拖布,只要她走過,那地上絕對一塵不染。
靈兒嘴角掛着抹淺笑,“姑娘怕是從未穿過女裝,這女裝穿在姑娘身上真真合適。”
若不是殿下不曾吩咐,她幾乎就要說這衣裳是殿下特地命人準備的,因爲這種料子可是燕國少有的香雲紗,穿着涼快還透氣,她可是從未見過殿下對哪個女子這般上心。
蔣小魚嘴角抽了抽,哀嘆一聲,而後提着裙襬便準備走出去,卻聽靈兒在身後提醒道:“姑娘還未綰髮,這樣子出去會惹人笑話的。”
蔣小魚幾乎要哀嚎出聲了,她回頭看了一眼靈兒梳的一絲不苟的頭髮,想到這古時候的女人梳着這個髻那個髻的,她就覺得好複雜。但見靈兒一副不達目的便不
罷休的樣子,儂麗的眸底浮上一抹無奈,“那整個簡單的。”
靈兒扶着蔣小魚坐在銅鏡前,起先蔣小魚還有興致看着靈兒打理她那一頭如瀑的頭髮,可是看着靈兒只是不停的細細梳着,她便覺得無聊,索性闔上了眼睛,靈魂進入系統空間。
上回只是開了荒,還不曾種上種子,正好現在得了閒,說幹就幹,蔣小魚在空間裡又挖了水渠,而後將水稻種子種下。
忙完了這一切,她閃出系統空間。
頓時直想找個地方默默畫圈詛咒這可惡的舊社會,難怪女子出嫁天不亮就要起來,原來梳個頭發就要耗費這麼長時間。看了一眼天色,再這麼拖下去,都快晌午了,“美女姐姐這是頭油,不是水啊!你瞧瞧我這頭上黏糊糊的,就像從油鍋裡剛撈出來似的。”
靈兒笑道:“姑娘的頭髮這麼好,奴婢自然要仔細打理。”
蔣小魚瞬間石化,難怪會有“油頭粉面”這麼個詞,敢情就是這麼來的。勉強擠出一抹笑:“美女姐姐,過猶不及啊,這頭油抹多了……”真心覺得噁心!“那個,美女姐姐,我看差不多了,就、就這樣吧。”
靈兒疑惑的看她一眼,這一般的女子都比較喜歡抹頭油的,那些宮裡的妃嬪還互相攀比誰的頭油好,誰的頭油香,怎麼這位姑娘竟是這般厭惡抹頭油呢?
“好吧。”靈兒勉強同意,而後快速的給她綰了一個簡單的髮髻。
對着銅鏡看了看,簡單的髮髻也這麼複雜,看着滿腦袋上插着的釵環,蔣小魚頓時無語,如果這麼走出去,那絕對是個移動首飾盒。快速拔下頭上的釵環,只留了一個通體雪白瑩潤的白玉蘭簪子。
靈兒看着她似乎十分排斥這些釵環首飾便以爲她還是不甚習慣,於是便由着她,並沒有阻止。“奴婢再給姑娘稍稍化個妝吧。”
蔣小魚無語的只想翻白眼,微闔了眼睛,她沉沉吸了口氣,擠出一抹笑:“好吧。”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她也想知道自己盛裝打扮後會是怎麼個樣子,能不能比過楊沐菲。
原諒她就是跟楊沐菲耗上了,誰叫那是蘇瑞寅心裡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呢?
再次睜開眼睛,蔣小魚有些難以置信,她摸着自己的臉頰,這還是她嗎?活脫脫像是換了一個人,多了幾分小女兒家的風姿。尤其是眉間那一朵盛開的梅花,更是讓人眼前一亮,她不得不承認靈兒雖然往她頭上抹了不少噁心的東西,可這化妝的技術真的十分精湛。
“姑娘可真漂亮,當真可以稱得上天姿國色!”靈兒看着鏡中的蔣小魚,是打從心裡沒有想到稍事裝扮的她竟然這樣美豔動人,倘若日後她身子再長開些,指不定是怎樣的風姿卓越。
蔣小魚站了起來,左右瞧了瞧,這才由靈兒攙扶着走出浴房。
管燁此時正半臥在樹蔭下的榻上,神情慵懶的吃着梨子,當他看到遠處走來的那個人時,頓時愣了一下,手中的梨子也滾落到地上。
臉不自覺的浮上一抹紅暈,心怦怦亂跳,他眸光慌亂的移到她旁邊的靈兒身上。
看着他那不自然的面色,蔣小魚愈發肯定方纔管燁一定色心不改,偷看她洗澡了。擰眉一臉不善的走到近前,撿起地上那沾了塵土的梨子,用力砸到管燁的身上,而後又補了兩腳,扯着他的耳朵道:“管燁,虧我還把你當朋友,你說,剛纔你做了什麼?你怎麼這麼無恥呢?嗯?”
“你這個笨女人,身材那麼差,長得又這麼難看,我怎麼可能……我就是偷看母豬洗澡也不可能偷看你洗澡!”管燁吃疼擰眉,而後白了蔣小魚一眼,扯開她揪着自己耳朵的手,也顧不得髒了的衣袍,一邊說一邊往自己房間退去。
守在暗處的侍衛互相對視一眼,殿下可真能睜眼說瞎話,不過他們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女子這樣好看,而且還這樣彪悍!
蔣小魚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眯了眯眼睛,將一整盤梨子拿回到自己房中。
穩穩的坐下,而後拋給靈兒一個梨子,對她道:“美女姐姐,坐下來一起吃梨子。”
靈兒慌亂無措的握着梨子,推脫道:“姑娘,奴婢可不敢吃這麼貴重的梨子。”
蔣小魚疑惑的挑了挑眉,這不就是最常見的雪花梨嗎?哪裡貴重了。
靈兒顫着手指將梨子放到桌上,“姑娘有所不知,這種梨可是燕國的貢梨,奴婢身份低賤,實在是不敢吃。”
蔣小魚咬了一口,的確是最常見的雪花梨沒錯,爲何靈兒會說是燕國的貢梨?貢梨,貢梨……“美女姐姐,你方纔說這梨是燕國的貢梨是嗎?”
靈兒點了點頭。
蔣小魚沉默不語的看着桌上的一盤梨子,“那麼這裡是哪裡?”
“此處是公子在城外的一處莊子。”
蔣小魚心裡的疑惑愈發重了些許,管燁難道真的如他表面看上去的那樣風流頑劣嗎?這裡的每一件東西都非凡品,尤其那個浴房,先不論裡邊的裝飾,單只是修建便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管燁不過是管府的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嫡子,就算平日裡靠賣春宮圖能有些閒錢,可還不至於讓他住得起這樣的豪宅,吃得到燕國的貢梨。
“美女姐姐,我有些乏了,想休息一下。”方纔靈兒情急之下說了一個“殿”,會是殿下嗎?見靈兒退到外間,她調整了下身形,而後進入系統空間。
“系統君,能不能給我關於燕國的資料?”
“叮!請玩家自行查看幻音大陸地理志。”
“哦。”蔣小魚輕應一聲,而後點開了地理志。
原來幻音大陸一共有三國,分別是大邑、西遼以及燕國,三國國力相當,彼此牽制,形成了三國鼎立的格局。
簡單查看了燕國的資料,蔣小魚並沒有發現哪裡有異常,除了燕國太子景敦善,燕國衡陽帝還有三皇子景閒隨以及四皇子景百川,六皇子景緻遠三位皇子。
但是這四位如今都好好的待在燕國,她一時也有些納悶。最後索性認爲說不定是管燁認識四位中的某一位,更惡俗的說,興許他給他們四位中的某位畫了春宮圖,所以這梨子是某位賞給他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