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瓏的嗓音宛如千年冰玉,一字一句宛如珠璣散在空氣之中,如給白義謙一個猛擊。
他咬緊牙根,從脣中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來,充滿了屈辱和恨意——
“我們兄妹在馬場中暗動手腳,欲要陷害明玉瓏致死,最後害朱梨深受重傷,行爲惡毒豬狗不如!”
聞聲,周圍譁然一片。當初就覺得馬鞍墊上出現野獸皮太過奇怪,那個馬伕怎麼能買得起那樣昂貴的獸皮。
如今聽白義謙如此,心中都明白當日的事情是白靈月心生妒忌而爲,頓時對這兩兄妹充滿了唾棄!
明玉瓏心底的一塊石頭終於鬆了下來,她居高臨下的看着白義謙難堪的面容,心中暗道:朱梨,你的公道,我當着衆人的面給你找來了!
從今後,白義謙和白靈月兩兄妹,再也別想在人前裝出一副清高無雙,唯我獨尊的模樣了!
高高在上的白府公子這麼一個下跪,以後在京城裡的十年內,都會是人們口中的一個笑談。
從此以後白義謙只要笑話別人,其他人就會將他磕的四百個頭拿出來還擊!
他成爲天元第一個磕頭磕到昏厥過去的高官公子!
而從這一刻開始,京城裡曾經關於白靈月的一切美好的言語,全部都淹沒。
曾經的第一才女,已經成爲了過去式,再無人讚頌。
而此時,明玉瓏只覺得替朱梨解了氣,替自己解了氣,神清氣爽的走出玻璃屋,絲毫沒注意到有人看她的目光已經與以前有了區別。
秦茵茵跟在她身邊,小心翼翼地打量她的臉色,細聲道:“玉瓏,你沒生我的氣吧?”
“我幹嘛要生你的氣?”明玉瓏笑道,“你剛纔的話又沒說錯。”
雖然出於好心,只是眼光略微淺薄了一點而已。
“那就好。”秦茵茵鬆了口氣,道:“那咱們去流水桃花觴那邊看看吧,我剛纔沒捉到幾隻粉螢,本來還想弄個粉紅小燈放在牀頭的呢。”
明玉瓏瞧她的玻璃罐裡頭只有七八隻粉螢,心想自己剛纔用天香石把粉螢都吸引去了,她們這些參賽的自然沒捕到幾隻了。
秦茵茵還是把所有存着的零花錢都拿出來,才換的進去的機會。
她笑着從自己的玻璃瓶裡抓了一把的粉螢,放到秦茵茵的玻璃瓶裡,“現在應該亮多了。”
“嗯!”秦茵茵笑了起來,看着陡然亮了不少的瓶子,雖然比明玉瓏的那個要差多了,可是也很好了,“我自己抓可能也就抓這麼多呢!”
她將玻璃瓶裝好,單鳳眼裡充滿了好奇,“你剛纔是用什麼法子讓粉螢都跟着你去的?”
納蘭蓮從身後跟了上來,“是啊,玉瓏,我也好奇,你到底是用什麼方法把粉螢都吸引了去?”
明玉瓏瞟了一眼他,注意力卻落在容奕的身上,沒想到女兒節這樣的節日,容奕也會來,她以爲他素來就喜靜,不會來這兒的。
“快點說吧,還是什麼秘密不成?”納蘭蓮見明玉瓏目光有點怔意,打開扇子在她前頭劃了一劃,促她回神。
明玉瓏這纔回過神來,天香石能引粉螢這事,若是讓其他人知道,也許會引來麻煩,她還是不說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