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詩昭只覺得心口噗通跳了一下,這一瞬只僵住了手指。
面前,只看到一道小小的身影走了過來,彷彿還帶着奇怪的銳氣,一下子就讓她的心頭一顫。
這……這不是璟王府的喜堂嗎?
若是有男人出現,也只能是璟王,可此刻……這小小的身影是怎麼回事?
只看到眼前的孩子像是八歲的模樣,她蓋着蓋頭,看不清,只瞧見來人有些冷清,還有些生氣。
他的話語……什麼叫做“想要本王拜你嗎?”
本王?
夏詩昭微僵的手開始輕顫了起來,喜帕下的臉都有了輕微的抽搐。
“你是誰?”她又被騙了?!
不是說璟王今年二十有六嗎?可面前自稱本王的人到底是誰?
一下子心下詫異,就這樣看着面前的男孩兒。
喜堂中的人此時只隱隱的抽了一口氣。
竟然有人這樣敢對慕容絕璟說話,在璟王府中問慕容絕璟是誰?
慕容絕璟此時就這樣擡頭,看着面前從高堂之位上下來的女子,喜帕蓋着,他看不見她究竟長什麼樣子,只是可以瞧見這身形,似乎是不錯?
但方纔這放肆的樣子,活脫脫像是沒進過學堂的女子,沒有半點教養,哪裡有新娘的模樣?
皇兄就給他娶了這麼個玩意兒?
隱隱帶着怒氣的聲音:“我是璟王。”
夏詩昭這會兒一顫,整個人頓在原地。
“璟……璟王?”
忽地只覺得天翻地覆,整個人站不穩,差些暈倒。
她閱盡詩書,雖然說不上見多識廣,但是卻沒見過這個樣子的。
此刻只覺得眼前暈眩:“你到底是誰!”
竟然騙她,出嫁的第一日就這般,日後還得了……
忽地站直了身子,似是不信,就這般看向了周圍。
只看到遠遠的喜堂外面站了一個男子,看起來挺拔冷峻,分明纔是二十多歲的大男人。
忽地此刻只朝外頭走去,夏詩昭不願相信,小心肝兒一直狂跳。
此時只察覺身旁的小屁孩眸色一冷,就這般沉沉出了聲:“司鵠!”
司鵠此時正站在門口,準備看着這一出婚禮鬧劇,這皇上賜婚的璟王妃……也太過放肆了一些,竟然就這般在喜堂裡面喝着茶,王爺最不喜的便是自作主張的女人,這會兒還是在璟王府裡自作主張,當然要出來算賬。
此刻只聽到慕容絕璟這帶着怒氣的聲音,趕緊兒過來:“王爺。”
“攔住她。”
夏詩昭本來就是要去找司鵠,現在見司鵠過來了,這般對這個小屁孩言聽計從的樣子,只愣愣站在原地。
這是在演戲,還是真的……
夏詩昭整個人猶如石化,彷彿進入了一個夢境。
難不成……眼前這八歲的小屁孩……真的是她的夫君?
也是她即將要下嫁的璟王?慕容絕璟?
夏詩昭此刻猛地全然一呆,似乎沒法接受這個現實。
芍藥猛地白眼一翻,此時都已經倒下去了,另外兩旁的丫鬟這會兒只趕緊把芍藥接住:“唉,姑娘?”
慘了……果然已經被璟王府裡這詭異的情形嚇了一跳。
夏詩昭此時只看見眼前一個小小的身影正在緩步走過來。
冰冷的聲音帶着幾分嘲諷:“本王的璟王妃,你這是想去哪裡?”
夏詩昭只覺得此刻自己正氣血上涌,就好像無數只蚊子嗡嗡的響,分明已經超出了自己的認知界限。
“在想什麼?本王在問你話呢。”
夏詩昭此刻只想一甩膀子,將頭上的喜帕掀掉:“人呢?我要退婚,不,不對……我要抗旨。”
讓她嫁個二十六歲的怪癖璟王就算了,爲什麼面前是八歲的小男孩兒?
京城裡那麼多公子她都瞧不上眼,竟然要她來嫁一個八歲的小屁孩。
夏詩昭接受無能,此時驀地往外走,感覺全身血液都不安規矩走。
“退婚?抗旨?”慕容絕璟此刻眼眸一挑,掠出一抹幽光來。
眼中閃過一瞬受傷的神情,取而代之便是深不見底的惱怒。
怒到了極致是輕笑:“來人,禮官呢?本王改變主意了,拜堂吧。”
夏詩昭只覺得眼前一片暈眩,未來不知是什麼樣子,就像來到了一個玄妙的世界,然後璀璨的人生正在和自己說着再見。她心中的情投意合,倆人心意相通,郎有情妾有意,她在樹下看書,而俊朗夫君便是清濯無儔的站着笑看她,大手溫柔的撫過她的髮絲。
可眼前是個什麼情況?一臉傲嬌的小屁孩冷冷的望着她笑,這笑容令她全身不舒服,毛骨悚然。
愣了愣身子,半晌沒有動靜。
忽地只察覺到身旁的小屁孩動了動,然後剛掀下來的蓋頭就這樣落到了腦袋上。
夏詩昭一懵,便聽到了方纔那位太監尖細的聲音:“咳咳,璟王到,現在行禮,一拜天地。”
夏詩昭還在風化,此時只覺得腦子暈眩。
清冷的聲音在面前響起:“怎麼?不是想着激怒本王出來麼?現在本王與你拜堂,你怎麼不會動了?”
“來人,將璟王妃壓下,與本王拜堂。”
好臭屁的小屁孩!
夏詩昭眸子一瞪,此時只動了動:“無需。”
拜堂就拜堂,誰怕誰。
莫名其妙間已經槓上了。
慕容絕璟只陰沉挑了眉頭,就這樣沉沉的笑。
夏詩昭越看越鬱悶,垂在衣裙間的手已經收了起來,就這樣一拽。
“一拜天地。”禮官又喊了一聲。
夏詩昭此時緩緩一動,果決的拜了下去。
慕容絕璟也銳光一投,緩緩一拜。
與一個八歲的小屁孩拜堂是什麼樣的效果?
“二拜高堂。”
夏詩昭再一拜,這一次再也不拖泥帶水。
“夫妻交拜。”
慕容絕璟此刻只看着眼前的女子,還未看清她的模樣,方纔只不過匆匆一瞥。
此時顯然可以感覺到蓋頭下那一雙倔強的水眸,淡淡的,卻是藏着一股韌勁。
兩個人緩緩一拜,誰也不讓誰。
芍藥此時只清醒過來,一睜眼便是看到夏詩昭在和一個八歲的小王爺拜堂,頓時兩眼一翻,又倒了下去。
整個喜堂此刻亂成一團。
太監高喊:“送入洞房——”
慕容絕璟此刻冷冷一轉身,就這般朝着寢殿的方向走去。
夏詩昭在後頭愣着,全然還沒有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爲什麼她會嫁給璟王?爲什麼璟王會是個小屁孩兒?
此刻回過身去,只看到遠處的大門緊閉,夏日的風此刻就這般吹着,暖風徐徐,可她心裡卻是莫名其妙的涼。
詭異的璟王府,可怕的璟王,陌生的一切。
被帶回洞房的夏詩昭只看着眼前的一切,紅彤彤的喜房……
慕容絕璟此刻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總之小小的身影帶着幾分與衆不同的英氣,就這般稍帶冰冷的看她。
“怎麼了?都與我拜堂了,還不過來?是在故作扭捏麼?”
夏詩昭心中的火氣一下子就蹭地上來了。
他若是說“怎麼了,都與我拜堂了,還不過來?是在害怕麼?”她倒是可以無動於衷的輕笑,裝作一副害怕的樣子,慢悠悠的站在門邊。
可此時這小屁孩眼中帶着反問。
夏詩昭此時只一步往前,乾脆慢悠悠的走到他面前,然後錯身而過。
慕容絕璟就這樣看着夏詩昭坐到了*上。
輕呡的嘴角就這樣勾起,只一瞬,身後的門就這樣關上,徒留兩個人在房中。
若是他不曾出來見她,那麼他就永不會讓她看到他此刻這般樣子,此時既然已經讓她看見了,倒不如破罐子破摔,好好玩一把。
“過來給本王脫衣服。”
夏詩昭嚇了一跳,而後瞪眼:“你要幹嘛?”
一個八歲的小屁孩,什麼都幹不了。
可此時只看到慕容絕璟冷冷的眸光,不像是有異的樣子。
“幹你。”
夏詩昭:“……”
眼前的小屁孩分明是刻意的,這般放蕩不羈的話語,只爲了讓她難堪罷了。
人家是翩翩公子溫如玉,此刻眼前的小屁孩是鬧哪樣?
夏詩昭就這般沉了臉過來,頭上還頂着喜帕,只一瞬,便被人掀開。
夏詩昭此時隱約覺得面前一恍惚,然後便已是他一張小臉,好漂亮的男孩兒……
她還未幫他寬衣,便是感覺到此刻眼前的人眸子一撩,將她撲下了。
夏詩昭只覺得天旋地轉,大受侮辱:“你……”
溼熱的感覺,彷彿做夢一般。
一個八歲的小屁孩就這般壓在自己的身上,薄脣輕輕捻着自己的脣瓣,輕撬開,而後便是小舌滑了進來,令人打了一個寒顫的感覺,舌上也火辣辣的,唯有舌頭輕纏繞在一起的感覺格外清晰,夏詩昭整個人像是電流穿過。
感覺脣上被揉捻着,自己被壓得無法動彈,此時一雙小手也探入了她的衣領中,一路向下,直接撫上了她的高聳。
冰涼的感覺,像是一條蛇纏繞上來。
低啞的聲音:“以爲我小便不能幹嘛麼?”
“本王此刻鄭重警告你,別惹本王不開心,本王有的是辦法修理你。”
王兄讓他娶的是什麼玩意兒?還真以爲他修理不了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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