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咱家小姐,不受寵

夏詩昭聽着這話莫名的就愣了一下,心裡頭也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他這個樣子,她還以爲他會說些什麼:“你……都聽見了?”

慕容絕璟挑了挑眉,此刻就這般站着,直視着她。

看着她的樣子都多了幾分深沉:“聽見了。”

前頭的話語他都聽見了,後頭的話語,他也聽見了。

此刻就這般勾了勾脣角:“你我之間的事情,確實容不得任何人多嘴,也輪不到她說話。”

手都輕撫到了夏詩昭的臉上來,看着夏詩昭的樣子像是多了幾分溫柔,明知道夏詩昭委屈了,可是別無他法。

看起來是琴瑤受了虧待,可其實最虧待的人的她。

夏詩昭好不容易緩過來的心情,這會兒微微一顫,又是哽了聲的模樣,覺得有些酸酸的。

她是憑着底氣這般說出那句話的,卻是沒想到他也這般說。

自己一個人說,與從他口中出來,又全然是另一番與衆不同的感覺。

本來像是強撐着的笑緩緩綻開,變成了一個低低的笑:“嗯。”

慕容絕璟直垂眸看着這會兒的夏詩昭,低眉的樣子又變成了溫順的模樣,與方纔在外頭又截然不同。

只得收斂了眼中的暗光,知道她是聽進去了。

抿着脣朝她伸出了手。

夏詩昭仍是軟着身子,這會兒還是在靠在門上,慕容絕璟伸手一下子就碰着了她,此刻輕輕摩挲着的感覺,就像是羽毛輕撫在臉上,又像是微風輕輕盪漾在湖面之上。

夏詩昭好不容易緩過來的心湖又開始微微蕩起了波瀾,沒有人能在這會兒無動於衷。

這會兒只能噓了聲,看着他八歲小小的樣子,卻顯然一臉的深沉,與年齡不符的看着自己,看似都湊到了一塊,離得近的很,呼吸都像是撲灑了過來。

夏詩昭只得悸動的心口微微沉跳,一下又一下的,連臉上都不自覺的多出了幾分紅暈。

看着他的眼裡,也像是多了幾分感傷的霧氣,抿了抿脣。

貝齒輕咬着脣瓣,像是輕輕的烙出了兩個印記。

慕容絕璟就這樣將她看在了眼裡,輕撫着她臉頰的大手也微微了用了情,彷彿指尖流連而過的感觸,能夠體會出他這會兒內心裡頭的糾結。

慕容絕璟什麼都沒說,只是這般輕輕的再走上來兩步。

心疼的把頭窩到了她的肩胛裡,夏詩昭就這樣軟着身。

分明看似是他粉雕玉砌的樣子在抱着她,實則是他在輕撫她,安慰着她。

夏詩昭眼睛又有點酸了,只能沉沉的呼着氣,好像有力氣慢慢的恢復過來,卻是不想站直。

就這般抵在門上,輕擁着他。

慕容絕璟也就這樣抱緊了她。

氣氛又霎時旖旎了起來,兩個人……他一身小而華貴的月白色衣袍,而她則仍是一身大紅色牡丹裙裳,疊在一塊,就像是大片紅色的嬌媚中襯顯出一抹清濯茭白的神祗之姿。

夏詩昭也不說話了,就這樣大口沉沉的呼吸,在他的胸膛中尋一片溫暖的港灣。

慕容絕璟似是刻意,這一瞬也乾脆一動不動了,就任由着她反抱着。

也不知是抱得久了,兩個人身上彼此都沾染上了些許暖意。

就連夏詩昭在外頭說話時染上的涼意也被驅散了。

“絕璟,你真暖。”

冷不丁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慕容絕璟挑了挑眉,“嗯。”

被她惹得心中也多了幾分臆動。

明明是小小的身子,卻多了幾分男人才有的味兒。

夏詩昭似是不捨得放開,又是再把頭低下,靠到了他的胸膛上去。

兩個人這般,一起疊在了門後頭,不知不覺的已經移了位置。

沒再抵着門了,而是偏側的靠在了牆上。

這會兒沒堵着門,門也不是關得嚴實的。

外頭,芍藥似是聽了夏詩昭的命令,急匆匆去尋了陸逸之來,掐算了一下時辰,這也該是回來的時候了。

於是寢殿外是芍藥急匆匆帶路趕回來的身影,而後頭跟着的便是聽聞夏詩昭要着急尋他,拿了藥箱跟在後頭的身姿。

陸逸之一身輕雅的出現,直到了要到寢殿的時候,放輕了步伐,對芍藥道:“你在這兒守着,我進去看看。”

“是,陸大人。”芍藥自然聽從。

陸逸之再踏上寢殿的階梯,就要進去的時候,睨着這一道門縫兒。

看着光亮灑進去,只看到一地的紅裙和一片白色的衣角。

衣裳鋪地的模樣,這分明是兩個人倒在地上的樣子,陸逸之不由得一驚,眉宇一擰間,便是心間沉撞了一下。

越是這般時候,越是緊張的進去,“砰”。

沉沉推開了門:“璟!”

這一進去,看到的又是夏詩昭與慕容絕璟貼在一起的場景,兩個人深深相擁,又是非禮勿視。

只見是虛驚一場,可也瞬間……深凝了眉頭。

看着慕容絕璟變小了的身子……

夏詩昭和慕容絕璟正抱着呢,兩人沉浸在方纔那安靜的天地中,彼此只有你我,好不容易心裡終於難得開心了一些,心情也變得寧靜了一些。

一瞬間聽到這被人撞門的聲音,又慌亂起來,夏詩昭心口處也像是被敲似的,直嚇了一跳。

看到是陸逸之,在看着陸逸之這會兒眼中的神情,徹底的再紅了臉。

“陸……陸太醫。”怎麼這麼倒黴……總是這般時候被瞧見了……

這會兒只能紅着臉趕緊從地上站直起來:“你來了……”

而慕容絕璟,好似也扯了扯嘴角。

好像又是不痛快的樣子:“逸之。”

陸逸之這才笑而不語,微微別了眼,讓夏詩昭整理衣裳。

夏詩昭只得裝作沒事人兒的樣子,這會兒直輕咬着脣。

忽略了慕容絕璟那一道被她拋下的身影,這會兒大紅裙裳都與白色華袍剝離開了。

“陸太醫,你看看絕璟,忽地又變回這個樣子了。”意指慕容絕璟,這才稍稍解了尷尬。

頓時一室靜寂……

璟王府,琴香閣。

自琴瑤昨兒嫁進璟王府來以後,這個小別院就熱鬧了起來,從鎮國公府陪嫁過來的丫鬟和僕丁幾人,伺候在院子裡頭,華美的飾物擺放了進來,也霎時有了幾分地位的樣子。

院子地處璟王府的西側,臨居大堂中線,亦不算是偏僻,從這兒可以直達璟王府寢殿,也可以直通往璟王府側門,亦是璟王府中較好的別院了。

此時琴香閣中幾個丫鬟並排站在一塊,停在一處,似是竊竊私語。

“這璟王府怎麼這般呢,戒備森嚴得很,似乎除了璟王府中些許個頗有身份的人能隨意走動以外,我們想去哪兒都不行。”

“唉,別說了,璟王可是三王之首,這府邸戒備森嚴是自然的,怕是我們裡面都沒有人能夠出這琴香閣呢。”

“這不是欺人太甚嗎?”

“怎麼欺人太甚了,聽說這是璟王妃的吩咐,也是璟王爺的意思,這璟王府向來就戒備森嚴呢,只不過咱們來了以後,璟王妃更是注意了。”

“這璟王妃是在璟王府中一手居大嗎?那咱家小姐豈不是……”

“別說小姐了,昨兒的事,難道你們忘了嗎?”聲音驀然變小。“昨夜小姐的婚房,一整夜亮着燭光啊,直到了將近雞鳴之時才滅掉的,應該是燃盡了吧?”

言下之意,豈不是新婚之夜獨守空房麼?

雖然整個璟王府傳得沸沸揚揚,可任誰都是道聽途說,誰也不確定璟王爺是否真在璟王妃那兒宿下了。

可這……琴香閣裡頭的人,可是親眼看着的,能不知道麼。

嘴碎的丫鬟越說越控制不住了:“嘆,別說了……估計咱們不僅出不去,怕是咱家小姐,都難受到璟王爺的*愛了呢……”

“璟王雖出朝堂了,可仍是那般神秘的人物,誰都捉摸不透,咱們也就別妄想了。”

有人嘆氣:“只是可憐咱家小姐了……不受*。”

琴瑤從寢殿走回來,一路上臉都是沉悶的,可就在要踏入琴香閣的時候卻停了步伐,此刻聽着從裡頭傳出來的聲音,臉色像是驀地變白,就這樣顫在原地。

此刻垂放在衣間的手都緊緊握了起來,從來沒人這般嚼她舌根……像是接受不了一般,站定在原地。

方纔在寢殿之前已經被夏詩昭那般打擊了,此刻只覺得人心涼薄,更何況嚼舌根的還是她自己帶過來的人馬。

臉上那知書達理的面容都變得有些扭曲,“綠水。”

彷彿是從齒間擠出來的話語一般。

青山綠水一路上都懸着心,就生怕惹着琴瑤,此刻聽到這聲喊,立即打了激靈:“小姐。”

琴瑤沒有說話,只剩下琴香閣裡頭還沒有散場的話語低低傳入耳朵中。

“你們,放肆!”青山先行反應過來,出現在琴香閣門口。

衆人看到青山的身影,自知不好,一下子都閉上了嘴。

“從鎮國公府出來的人,應當這般說話的嗎?竟然在背後非議主子?都不想過了是不是。”綠水也惱了。

衆人臉色全白了,知道琴瑤必是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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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花花家裡來人啦,下一更可能稍晚一些

今夜的墜湖,沒白掉做好準備了嗎?啊,這複雜的身體狀況用你自己換他一命,如何?對不起姐姐錯了什麼時候搬出去披着羊皮的狼等着我來懲罰你拜天地,是要開心些星辰夜下的告白你纔是(薑還是老的辣)我快死了,死前有一個願望真的是無藥可解麼教訓教訓蘇絎番外:百里彥(二十一)-當年往事我要當父王了王爺,琴香閣有動靜她的一生,她的一輩子驚豔天上人間的倆人(推薦票AA月票加更)一下子來了兩個璟王府藏着秘密拜堂成親,今生此夜最難忘(精)喜歡的是你的人修書一封回夏府對不起姐姐錯了王兄,我不能答應你讓琴側妃進宮來偏偏喜歡上了他(求首訂!)召慕容絕璟進宮沒事的,詩昭,我不會死璟王若是要造反衆人面前秀恩愛誰說我是在恨嫁本王若說不呢?想喝一回交杯酒番外:假如時光倒流的話(九)-認真番外:百里彥(三十九)-兄妹關係腦子一片空白一生最難忘的一夜番外:百里彥(二十七)-現實之隔熱熱鬧鬧的滿月酒出府前夕藥不能亂吃本王,娶給你送宮廷秘藥暴風雨前的寧靜三千黑髮盡成白可憐咱家小姐,不受寵皇上讓王爺隨意憬兒說你要見我番外:百里彥(三十)-查綰綰身份疑心頓消,風波起送了兩箱東西過來女人,難以理喻!你不能這麼自私許下來生之約踏月隻身探敵營這次真的見面了王爺到了,揚眉吐氣今夜,我要給你一個婚禮慕容絕璟,你竟然說我是笨蛋我要當父王了你在這,我忍不住疼以後不用再過來了!求你幫幫忙!這地方真是太可怕了太虛宮中的密室在他這裡,誰說的都不算城門火殃及池魚瑞王送來的畫像送了兩箱東西過來可憐咱家小姐,不受寵我只是一個父王這個禮物,琴瑤收找出蠱毒璟王,璟王妃留步曾是我幼時的寢殿竟然喊他小屁孩誤入仙境番外:百里彥(二十一)-當年往事還有沒有解藥想喝一回交杯酒重申,我只要解藥番外:假如時光倒流的話(八)-坦白從今以後再也沒有那個他一枝紅豔露凝香熱熱鬧鬧的滿月酒一場棋局的悲劇傳旨意,護璟王終於互相坦白我保護你!(爲留言破1000加更!)被嚇得屁滾尿流三日後便問斬番外:百里彥(二十一)-當年往事番外:百里彥(四十五)-生無可戀做好準備了嗎?我和絕璟,與你無關發現蹊蹺所在一個許久不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