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九詫異的擡起頭,目光慌亂的掃了蕭寒煜一眼。
給你塗鍋灰?
我記得不錯的話,你可是有潔癖的很!這鍋灰…你竟然不嫌棄?!
他眼中,閃爍着堅定的目光,灼灼如炬。那麼堅決的盯着楠九,嘴角勾起一絲似有似無的微笑。
楠九不敢與蕭寒煜對視,慌忙的低下頭,既然要塗,就塗吧!楠九顫抖着手,伸向他的肩頭醢。
衣衫之下,他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一道疤痕從肩頭一直綿延到胸口,看的楠九心驚肉跳的。
他顫抖的手,將鍋灰一點點灑在他蜜合色的肌膚上,傷口已經皮肉外翻,帶着血絲,猙獰的看着楠九。
這得多痛啊!
楠九的眉頭緊皺,小心的不想加劇他傷口的傷痛,儘量將手離他的身體遠一些,不要觸碰到他。
蕭寒煜深邃的目光盯着楠九,一動不動,猶如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帶着一絲邪魅性感。
他就這麼無所謂慵懶的站着,整個人卻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看着楠九,不自覺勾起一絲的微笑緹。
“將軍!您…”那兵士震驚的目瞪口呆,半張的嘴,足足能夠塞下一個雞蛋。
“如何?”蕭寒煜冷冷的看了那兵士一眼。
“將軍贖罪!將軍贖罪!”那兵士忙爬在地上,想蕭寒煜叩頭。“將軍的龍虎之身,怎麼能跟我們一樣上鍋灰啊!”
那兵士懊惱不已!
旁邊已經有他的人在埋怨他了,“都是你,非不肯相信這位醫官小哥,引得將軍都要來給他作證!”
“就是!你不想治,就自己爛在那裡!哪裡來的那麼多的廢話!”
“將軍都上了鍋灰,你的身子,還能比將軍金貴?!”
那兵士被衆人說的無地自容,尷尬的說,“這鍋灰,我上就是了,你們快點給將軍,上點好藥啊!”
楠九爲難的看了旁邊另一個軍醫一眼。不是她不想用其他的藥,是藥材真的用完了啊!
蕭寒煜擺擺手,對大夥說,“大家的身子,跟我是一樣!沒有誰的金貴,誰的貧賤!咱們都是一個戰豪裡摸爬滾打的兄弟,是戰友,更是生死之交!大家上什麼藥,我蕭寒煜就上什麼藥!沒有分別!”
這話,頓時令兵士們激動的淚流滿面。他們都是一些貧苦子弟兵出身,都是吃不上飯纔來從軍的,沒想到將軍完全沒有將他們當作下人奴才,反而願意與他們平起平坐,怎麼能不讓他們感動!
“將軍威武!誓死效忠將軍!”
“將軍威武!誓死效忠將軍!”
“將軍威武!誓死效忠將軍!”
小小的醫棚裡,響起陳徹天際的吶喊之聲,振聾發聵。
蕭寒煜的身子輕微的一動,正在給蕭寒煜上鍋灰的楠九的手,還是不經意的,碰到了他的肌膚。
蕭寒煜轉過身看着楠九,“你的手怎得這麼冷?”
“這遼國是比蕭國冷些!這小哥是頭一次來,衣服穿的少吧!”旁邊的軍醫說。
楠九忙低下頭,不敢看蕭寒煜關切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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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寒煜的手,伸向了楠九的身前,就要解開他的醫官服,看裡面有沒有穿棉袍。
楠九嚇的趕緊向後一倒,哐啷一聲,踩到了自己的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