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侍女,映入眼前的場景,使柳鑲韻感覺特別刺眼,精緻的紅綢,裹着迴廊的該有的地方,有着栩栩如生的風采,假山與流水的結合構成一副美麗風景圖,湖中魚遊四方,蓮花開的正豔,美不勝收,等似真似幻的景象都令人無法挪眼。
柳鑲韻沒有去看牌匾因爲她不想知道她來的什麼地方,不想記住那個她不想來的地方,這裡不用她想就憑這裡紅火一片比起她那裡的清涼,她就能知道這是哪裡,她們要帶她去那裡。只是她猜不到在這新婚之夜他卻帶她來這裡,是要做什麼?她有點猜不透,但她卻知道,她來這裡絕沒好事,就算有好事也輪不上她。
只見侍女輕輕敲了幾下房門,裡面便傳來諸葛鑫低沉的聲音“進來”簡單明瞭的兩個字。
侍女示意柳鑲韻進去,待她剛一進門,侍女們並沒有進屋,而是直接將門關上。
不理會她們的作爲,柳鑲韻直接走了進去,連觀賞的思緒都沒有,紅色只會刺傷她的眼,隨意看着前方的走着,只要不被絆倒就無所謂。
看到椅子就像看到希望一樣,柳鑲韻想也沒想的坐了下去,只是剛一坐下,再次被陰沉的聲音愣住,“過來。”依舊聞聲而去,走到了他們對面,諷刺的看着牀上的兩人,他們這又是唱的那一處,她不管,她只覺得無力,找到一個可以坐的地方,坐下。
平淡無奇的語調,卻感覺不出有任何溫度“不知道王爺找我來所爲何事。”
陰冷的語氣給人一種刺骨般寒意的怒氣“本王的王妃是否該改口了,自稱我,可是大不敬。”
毫不奇怪諸葛鑫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諷刺一笑“對不起,在我的字典裡沒有妻子對丈夫的大不敬,我喜歡用我字來形容自己,對誰都一樣。因爲我不認爲我該要低人一等”說完後才正式的看了一眼,也是進來以後第一次看向諸葛鑫。以示自己的堅定,和他的平等。
邪魅的看着柳鑲韻,卻也有探究“是嗎!那就祈禱等下還能如此視若無睹的說,本王跟你是平等。”一旁的側妃不時的發出,看戲,與撫媚誘惑的笑聲。可柳鑲韻不在乎,她只在乎他叫她來所謂何事。
回給諸葛鑫一個試試看的眼神,便端着茶杯獨飲了起來,沒有絲毫畏懼,她不相信他還能做出什麼讓她悔恨莫及之事。
沒有聽到任何迴應。原本嘈雜的房間因爲沒人說話而變得安靜無比。柳鑲韻皺皺眉。這人怎麼回事,找她來卻什麼也不說。
觀察了獨自飲茶之人,這個女人就這麼淡漠這裡的一切嗎,從進門到現在她都不曾仔細觀察過他。就這麼無視他的存在嗎,即便他跟身旁女子衣冠不整的躺在牀上她也無動於衷嗎。就這麼不在乎他嗎,就這麼討厭他,以至於連看他一眼都那麼難嗎?爲什麼,六年前到底是誰對誰錯,明明是你一走了之,跟了別的男人,還狠心的打掉了我們的孩子,這一切明明就是她的錯。爲什麼,她還可以無動於衷的站在這裡,沒有一點悔意,連道歉都說的那麼不情願。好像犯錯的是他,她的淡漠。她的忽視,都在告訴他,彷彿一切都是他的錯。
被氣憤衝昏了頭腦的諸葛鑫無法已正常思維去探究柳鑲韻的事,把所有的錯都怪罪在柳鑲韻的身上。
牀在壓力與晃動下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女子突然的呻吟與男子的低沉混合在一起,天衣無縫的連在了一起。
原本不想看他們的柳鑲韻,聽着這聲響,眉頭輕皺,不用看她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努力逼回眼眸將要流出的淚,嘴角滑過一絲不宜察覺的弧度。努力做回原來的樣子,緩緩擡頭,看向牀上正着運動之人,微微的笑了笑。
沒有膽怯,沒有害怕,反而直視的看着倆人,她要記住,記住這一刻,他給的傷害,她要記住他的所作所爲,就將她推向了懸崖邊緣,原來心在滴血也不過如此,原來傷心太多就會變得麻木,原來她的心還是跳動的,原來她還活着。
不和諧的搖牀聲,在柳鑲韻看來是多麼諷刺,連動作都那麼老土,而他們卻樂此不彼。
空氣急劇下降,她能感受到自己心變冷的感覺,原來就是什麼都不想,只要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足可以讓她心涼百倍。
雖說柳鑲韻是盯着他們看,沒錯,可她的思緒卻不再這裡,她只知道這一幕刺傷她的眼,大多小說裡的戲份如今也出現在了她的眼前,而她卻不能示弱的低下頭,即便心在滴血,她也要看下去,看着這足以讓她凌遲的畫面,表面上平靜,只是她脆弱內心裡外表的僞裝罷了。
牀上不再有吱嘎聲,不再有呻吟聲,突然的寂靜讓柳鑲韻緩緩回神,感受着目光的注視,柳鑲韻才轉動眼珠,看向對面正盯着她的兩人,她覺得莫名其妙,露出疑惑的神情,像是再問他們怎麼了?。
她的平靜,無知,無所謂的神情讓諸葛鑫有點惱怒,這個女人真的不在乎嗎,都這樣了她都無動於衷嗎,他不相信她就這麼不在乎,他不相信他們說好的一身一世一雙人,就這麼虛無縹緲。他不相信她這麼無情,這麼冷情。
“好看嗎?我的技術不錯吧。”一旁的側妃還躺在牀上,沒清醒的模樣。卻也停到了諸葛鑫的話,尖細的聲音令人作嘔,應該是令柳鑲韻作嘔,回答“還不錯。”
怒氣的看着一旁的人,“閉嘴,本王沒問你。”側妃嚇了一條,原本有些糊塗的腦袋瞬間清醒了不少,趕忙捂着自己的嘴,示意自己不再說話。
露出諷刺的笑,這麼快就變臉了,這男人還真不好伺候,依舊面如春風的笑着說。“好看啊,能不好看嗎,現實版的春宮圖,沒想到比書上的好看這麼多,這麼好看的戲,恐怕是史無前例了,真刺激,難道你們不覺得有個觀衆看,也很刺激嗎?”雖然表面雲淡輕風的說完這些話,可有誰知道她心裡快要面臨崩潰,恨不得逃離這不堪之地,可她知道她不能,她不能這麼就讓他如願以償,既然要折磨她,那她給他機會,只要他樂意她奉陪到底。
“看戲”聽到這兩個字眼諸葛鑫不知到是該哭該笑,諷刺的念出那兩個字。
原本諷刺的笑意突然發出雄獅般的怒吼,“出去,滾出去。”
柳鑲韻像如釋重負般,小聲的回了句,“哦!是。”便小心翼翼的退出去。只是她還沒退幾步,就被“站住,沒叫你出去”的話給愣的定在原地,不明所以的看着說話之人。冷眼一笑,不是讓她出去嗎?這裡最該出去的不是她嗎,那爲什麼又叫她站住。
諸葛鑫看了眼停下來的柳鑲韻,便輕聲對身旁的人說“你出去吧”側妃一愣,“出去?王爺要我去哪兒。”
“那是你的事”
淚滑過了她的臉頰,她沒想到王爺的變化會如此之快,明明剛纔還更她翻雲覆雨的,現在卻要趕她走,而且還這麼可怕,難道他真的如傳說中那麼陰晴不定,在世瘋癲閻羅嗎?想想她現在的下場,再看看對面王妃的下場,比她還慘,她就相信傳言果然屬實。最後只得小心的回了句,“是。”走到柳鑲韻跟前時,還給柳鑲韻投去了一個可憐的表情便慢慢走了出去,輕輕的關好門。
房內再次恢復了寂靜,柳鑲韻一直將頭低着,不去看他。
而諸葛鑫從側妃走後,便一直打量這她,她真的就這麼波瀾不驚嗎,不知道爲什麼他從她臉上怎麼都看不出來她的表情,只好好去猜測。
“過來”依舊帶着命令的語氣,讓柳鑲韻不爽至極,但還是走了過去,因爲她想快點結束這場無休止的羞辱,所以只好不情願的走了過去。
“有什麼事就說吧,沒必要弄的如此。”人就雲淡輕風的語氣。
“笑話,你是我的王妃,難道一定要有什麼事纔可以叫你?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諷刺一笑,念出這兩個字“王妃”,她的話讓她不知該哭該笑,“可笑,我不覺得,因爲我不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麼話可說,還有什麼事可做,你不覺得我們只是路人或許會更好嗎。”沒錯柳鑲韻現在真是這麼想的,她真的恨不得跟他沒有一點關係,只要他們沒有任何關係,現在的一切她都可以不計較,剛纔的一切她都可以不在乎,只是她們並不是路人,所以只好彼此傷害。
她說的話雲淡風輕的表情都讓諸葛鑫莫名的心疼,她真的就這麼不在乎,就這麼不在意了嗎,他們之間真的回不去了嗎?他做這麼多,只是想從她臉上看到在乎,看到她還在乎他的表情,可是答案卻令他失望,他什麼都沒看到,反而弄得自己滿身怒氣,怨氣。她的狠心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她的絕情讓他都讓他感到無奈,他很難想象她曾經已是他的人,可爲什麼她卻不再乎禮節,不在乎她已非完畢之身的嫁給他人,他想不透這到底是哪裡出錯了,還是她本就是風流女子。
諷刺的笑有些魅惑的眼神看着柳鑲韻“真的沒什麼可說的嗎?沒什麼可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