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靳緩緩收回了手,一種失落的感覺襲上心頭。
司魚崖一手抱住胖胖的肥肥腰,一手攤開,就像武俠小說中那樣,將胖胖抱着飛到了半空中,他們兩個人對視着,深深凝望着對方。
他們在天空對話——
“惜弱……”司魚崖開口,聲音溫柔似水。
“司……司公子……”胖胖的臉紅了,低頭看去,下面是熙熙攘攘的人羣,一切都是虛幻的。
“不要叫司公子,叫魚崖吧。”
“魚……魚……”胖胖很緊張,魚了半天也就一個魚字。
“惜弱,你不知道吧,那一次,我在河邊等了你三天三夜呢。”司魚崖笑了笑,說道,“我一直以爲你會來,結果你沒有,後來過了很久,宮裡傳出你生了雙生兒的事。我當時……好傷心,一直坐在屋頂喝酒,喝了三天三夜,直到我爹親自出馬把我打暈了,才讓我從屋頂上下來。”
“爲什麼?”
“因爲……我喜歡你,在河邊看到你一個人捕魚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了你,惜弱,這一年多,你可曾想過我……”
“咦,王兄,他們兩個怎麼還在半空飛,好像沒有要下來的意思啊?”尉遲寧擡起頭,看着空中的兩個人沒有直接下落到船上,倒像是在空中飄來飄去的樣子。
“哼!死魚,本王絕對饒不了你。”說着,尉遲靳運用高深的內力,踮腳就飛了上去,他要將胖胖從司魚崖的懷裡搶回來。
這熱鬧燈市的半空中,突然出現了三個飛旋的身影,立即引起老百姓們的注意,他們忘記了燈,也忘記了謎,紛紛聚集在一起,擡頭往半空中看這多年難得一遇的奇景。
“司公子,其實……我也想過你。那個黑衣人,就是你,對嗎?”這話落入了剛好飛了上來的尉遲靳的耳朵裡。
“黑衣人?”司魚崖不解,“什麼黑衣人?”
胖胖,他竟然認爲戴着面具,穿着黑衣,冒充江湖高手教她九節鞭,又給她輸入內力的人是死魚?
太可恨了,這明明是他尉遲靳用心良苦的作爲,是他讓她在御前表演上大放異彩的!她竟然將功勞都歸給了死魚?!
“顧胖胖,你竟然……竟然如此不守婦道!司魚崖快快把本王王妃放開,否則,本王千軍萬馬將司立山莊踏平!殺個片甲不留!“
尉遲靳說着,拿出袖口裡的飛刀,發動內功,一個用力,朝司魚崖飛過去。司魚崖抱着胖胖一個旋身,那飛刀擦着他的肩膀而過,倒是胖胖,嚇壞了,雖然尉遲靳一直多變又壞,但是,她從來也沒有見過他這麼冰冷充滿寒意的眼神,那樣子,彷彿要將人吃了一般。
“尉遲靳……”
“你給本王閉嘴!司魚崖你欺人太甚,休怪本王刀下無言了。”這一回,尉遲靳再掏出一把飛刀,狠狠地,精準地朝他的手臂上刺去。
“啊……”胖胖忍不住捂住眼睛尖叫。
司魚崖因爲她的叫聲,一個閃失,那刀刺中了司魚崖的胳膊,他的手一軟,胖胖從他的手中滑了出去,直接往河裡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