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了個船家,沿着護城河而行,護城河兩岸燈火通明,人羣攢動。河的兩岸掛滿了燈謎,看中哪一個,叫船家隨時停即可。
“來,我們來猜猜這個燈謎吧。”司魚崖看到一個橘紅色的燈籠,招呼老闆取下來。
“我來念,我來念。”尉遲寧一把拿過貼在燈籠上的燈謎,唸了起來,“一木口中栽,非杏也非呆,若猜是困字,不算有文采。這是個字謎,好了,王兄你和司公子兩個人猜,誰猜出來,誰就問王嫂要樣東西。”
“若他們兩人都猜不出來呢?”顧胖胖問道,其實她一聽這字謎,馬上已經想出答案來了。1
“若他們兩人都猜不出來,那……王嫂就可以隨意要求他們二人當中的一個爲你做一件事。好了,開始猜吧。”
尉遲寧將字謎舉在手中,尉遲靳和司魚崖看着,鎖眉琢磨起來,並拿手在大腿上比劃着——
“一木口中栽,非杏也非呆,若猜是困字,不算有文采。”這是個什麼樣的字呢?
“束”
“束……”
過了片刻,結果兩人同時脫口而出,不分先後。尉遲靳擡眼看了看司魚崖,司魚崖對尉遲靳回以高深的笑意。
“平了。”顧胖胖鬆了一口氣。
“好,再來一題吧,‘烏舟載白米,送入朱門裡;白米留下,烏舟回去。’這個謎底是個食物。”
這個謎相對難說難一些,但是顧胖胖一聽就又知道答案了,跟食物有關的東西肯定逃不過她的腦子。
尉遲靳和司魚崖摸着下巴想了半晌,也未能想出來。
“我知道,我來說,是瓜子哇。”顧胖胖一開口,那出燈謎的大嬸讚賞地點了點頭。
“瓜子?”尉遲靳和司魚崖同時露出不解的神色。
“烏船指瓜子殼,白米便是瓜殼中的瓜子肉,朱門是指人的嘴脣……”顧胖胖煞有介事地解釋着。
“姑娘你真聰明,這個謎方纔有超過十個以上的人來猜都沒猜對,你這麼一會就猜對了,來,我送你個月餅吧。”賣這燈謎的是個慈眉善目的大爺,很慈愛,慷慨地要送顧胖胖一個月餅,“這個月餅圓圓的,和你的臉很像。”
“……”這大爺真是,送月餅就送月餅嘛,爲什麼還要打這麼一個不討人喜歡的比喻呢,踮起腳去那月餅的顧胖胖手頓了一下。
結果,身子一歪,整個船傾斜了一下,她整個人站不穩,就要朝河裡摔去了,她嚇得瞪大眼睛,尖叫出聲。
“啊,王嫂,小心啊……”
尉遲靳大驚,司魚崖也急忙轉過身來。
說時遲那時快,尉遲靳和司魚崖兩人輕功朝顧胖胖飛過去,同時伸出了手——
“胖胖,抓住本王。”
“惜弱,我來救你。”
顧胖胖在落水前睜開眼睛,看到兩張焦急的俊臉都像她伸出了手,哦,她該把手伸向誰呢?時間在這一刻好像慢了起來。
“胖胖……”尉遲靳的臉一沉,手慢慢地伸了回來,因爲顧胖胖在最後的時候,把他的小黑手伸向了司魚崖。
【我竟然哭着寫完了這些有趣文字,我真的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