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俏言下之意是說她藍郡主沒用了?去了齊王府,又被趕了回來,最後還被爹爹狠狠罰了。賀蘭俏也不看看自己的孃親,做了什麼不要臉的事情。
想到這裡藍郡主對賀蘭家的人更是沒了好感,可是想着有些事沒有賀蘭俏辦不成,於是露出討好的笑容,說道:“俏兒,你糊塗啦,我們還沒有報復賀蘭依那個病秧子。她在我們身上造成的痛苦,我們都要一件一件從她身上討回來。現在我們去找我的表哥莊偉,我跟你說……”
藍郡主刻意把聲音壓低,把計劃和賀蘭俏說一遍,賀蘭俏一聽,心裡有些害怕。讓她給賀蘭傾和賀蘭依身邊的女人下藥,然後騙到青樓讓莊偉把她們都破了,這樣她們就沒資格囂張了……
賀蘭傾畢竟是她妹妹啊,萬一失去了清白,不是往賀蘭家抹黑嗎?萬一坊間之人覺得賀蘭家的女兒都是不要臉的爛貨怎麼辦?
更重要的是賀蘭依那個瘋女人養了一堆手下,藍郡主派人給賀蘭傾的鞋子裡放蜈蚣,賀蘭依用了兩個時辰就抓住了藍府的浣心。
不行,這件事她絕對不能扯上關係。
剛準備拒絕,二姨娘沉着臉,眼色變得陰鬱無比,她對藍郡主說道:“放心我們俏兒一定會協助郡主的。”
“謝謝二夫人。”藍郡主的眼睛終於看到了賀蘭俏的媽,福了福身,拉着賀蘭俏出府了去找她那個京城第二風流登徒子莊偉。平陽公主駙馬的庶子,一個遊手好閒,一天到晚只會惹禍的富家公子。
一轉眼就到了午後,碼頭豔陽高照,碼頭稀稀拉拉的停着幾輛貨船,賀蘭傾得的抱着斬天劍,盡職盡責的要求搬運貨物的工人開箱驗貨。一個上午下來,查了二十多艘倒賣私鹽的商船,然後威風凜凜的指揮暗衛把人給綁了,把船給扣了。
可憐的商家們哪裡遇到這樣的女魔頭,就算是賀蘭依也只是抽檢,賀蘭傾一上來就是地毯式搜索,立誓要把船上一絲毛髮都要扒出來。做事認真負責的態度,讓這個肚子大的都要撐爆衣服的大佬們額頭上急出汗來。
“賀蘭三小姐啊,這個不能查,哎喲,這個真不能拆……求求您啦,不就是幾包鹽嗎?您給我留下點養老錢吧,我就這點家當了……”
“三小姐,三大爺,三祖宗,誒,我給您跪了,這是點茶水錢,您拿去喝點茶。”
“您把我殺了吧,不要查我的船……”
得意的叉着腰,睥睨着這些鬼哭狼嚎的商行老闆,賀蘭傾感受到權利的快感,嘴角揚起的笑容無比痛快。
冷不防,後背被人拍了一下,賀蘭傾背部一抖,不會是自己做的太絕了,賀蘭依找自己算賬吧。緩緩地扭過頭去,才緩緩的舒了一口氣,原來是平安公主啊,剛準備福身行禮,就被宇文珂穩住了。
“這裡人多,不要行禮。”宇文珂低言了一聲,對賀蘭傾,她還是有寫愧疚的,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還給人家相府三姑娘一個大耳刮子。沒想到人家在碼頭的時候,出了主意好好,幫她可以好好教訓一下可惡的藍清兒。
剛剛回宮吩咐了一下九哥,讓九哥幫着放出消息,再加上藍郡主的丫鬟銀心的證詞,到時候藍郡主和康王爺有染,懷有身孕的消息就會散的滿城都是。藍郡主沒事總喜歡去找康王撒嬌,康王又風流成性,反正沒人會懷疑。
看着跪了一地的大老闆,賀蘭傾挑了挑眉,她現在可沒空搭理這些人,可不能輕慢了平安公主,於是淡然垂眼說道:“今兒碼頭的商船就查到這兒,這麼大熱的天,都散了吧。”
話音一落,所有的商行老闆小腿都是一顫,今兒真是遇到煞星了。昨天的幾樁大買賣都走了,今兒就剩下些小戶,原本說過了風頭,可以運出去一點沒想到遇到賀蘭傾。
宇文珂有些不解:“這查了一個早上,怎麼就散了,你不是要幫我嫂子把私鹽全都查抄了嗎?”
賀蘭傾擺了擺手,威嚴道:“量他們也不敢,而且我猜這時間,公主也沒吃飯吧?我們一起去先吃一下午飯,讓後回來處理碼頭的事。”
宇文珂也是去深樹巷找柳夏夜,沒找到人,才決定來碼頭這裡看看柳夏夜是不是在碼頭。看到賀蘭傾就順便打了個招呼,一聽去吃飯,才覺得肚子裡餓的難受。於是眼珠子一轉,調皮道:“我們不如去醉香樓吧,聽說醉香樓午膳時間也準備了飯。”
醉香樓……那不是晚上纔開的青樓嗎?她去煙花之地,可她是女兒身啊!萬一被人認出來,不是要丟臉死了。
“公主,我們去不方便吧……”
“哪有什麼方便不方便的!”宇文珂不由分說的拉着賀蘭傾往青樓方向走,要是讓她在青樓抓到柳夏夜那個混蛋,柳夏夜就等着死吧。
一臉悲催的賀蘭傾被宇文珂強行換了一身男裝,拖到青樓門口,明明說是吃飯的……怎麼會去青樓啊!
賀蘭傾看着青樓門口笑得花枝招展接客粉頭,就一陣發寒。
要是被人知道,她去青樓,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而偏偏那些塗脂抹粉,渾身香噴噴,香粉嗆的賀蘭傾直咳嗽的姑娘們直往她們身上蹭。
忽然想到了教她們姐妹師父常說的一句話,朗朗乾坤,哪的你妖孽橫行!
進了醉香樓,發現醉香樓白天生意也不錯,臺上的姑娘表演這個舞,附近的酒桌坐滿了看客。賀蘭傾一直怯懦的不敢擡頭,身子也不知道被多少雙白嫩的小手摸過。
心中那個淒涼啊!
“公子……且慢呀,讓奴家伺候你吧……”
“公子,你好俊吶,只要你點頭,本姑娘給你打八折。”
面對無數鶯鶯燕燕,賀蘭傾只能躲在宇文珂身後,讓一臉霸氣的宇文珂對付這些探過來的小手。
二樓走廊上,賀蘭俏瞥了一眼低着頭、滿臉通紅的賀蘭傾。
眉毛一揚,真是冤家路窄,這時候看她怎麼對付這個沒用的庶女。咦。她旁邊那個女的就是藍郡主說的把她踢下水的女子,看着也不是很厲害嘛。
轉眼看藍郡主,發現身邊的藍郡主氣的用手指把沉香木製的欄杆摳出一個個小洞,木屑順着二樓飛了下去。
莊偉則是一臉狐狸的笑意,單手一樽西域美酒,猥瑣的眼睛一眯,盯着宇文珂的胸部掃來掃去。幫這樣的忙,他莊偉自然是兩肋插刀,義不容辭。
對於莊偉來說,藍郡主求他的事情,簡直就是天下掉餡餅的好事。
就那兩個女子那樣玲瓏的軀體,在他莊偉的掌下,他一定要她們欲仙欲死,嘗便人間快樂。
“你……你這個死鬼,來我醉香樓嫖姑娘就嫖唄,你怎麼毀我的沉香木扶手。嗚嗚嗚……真是沒天理了,我的沉香木扶手啊。不行,你得賠錢。”老鴇拉着藍郡主的手,咬着帕子死死的不送。
藍郡主第一次來青樓就遇到這樣死纏爛打的人,厭惡的抽回手,沒想到要錢不要命的青樓老鴇直接抱住她的大腿哭嚎:“這位客官,我們是開門做生意的,一個不小心就會賠錢的,你不能破壞了我的東西就走啊……”
你們賠錢管她藍郡主什麼事,她還要對付賀蘭傾和她身邊的小賤人呢,無奈大腿被老鴇死死的抱住藍郡主的大腿。掙脫也掙脫不開,氣的她手底下運氣想大耳刮子把這個噁心的老鴇扇開。
般若掌打在普通人臉上,那臉骨還不得碎了,莊偉雖然好色,但是還是懂的做事之前不要打草驚蛇的道理。用摺扇擋住了藍郡主落下的掌風,笑道:“賣表哥一個面子,不要傷了老鴇,這個青樓老鴇年輕的時候,還是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呢。來,這點銀子是打賞你的,不要鬧了!你可知你眼前的是誰嗎?她可是當今藍郡王的女兒——藍郡主。”
一聽是藍郡主,愛財如命的青樓老鴇立即是點頭哈腰的崇拜,眼睛都變成銅錢的形狀,口裡唸叨着:“小的有眼無珠,衝撞了郡主還請郡主見諒啊!郡主有什麼吩咐,只要吩咐小的一聲,小的一定給郡主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