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海大附屬中學呢,基本上,你混進了國中只要成績不是太不靠譜,有一技之長的,沒去殺人放火惹出什麼事端來,就等於直接能上立海大學深造成爲國家棟梁了。
畢竟混吃等死的學生比較多,要是人人都跟真田弦一郎一樣對自己嚴苛的近乎殘酷,那日本參議院的議員們,估計都該是從立海大畢業了,東大就浮雲了。
這學校好就好在關注全面發展的素質教育,不看分數,一門不好,可以用另一門補救,不然像切原赤也這種英語差的能讓英語老師跳樓的學生,真是連畢業都吃力。
不過要是想東大早稻田京都之類的名牌大學的話,不好意思,還得勞煩你晚上多去報幾個補習班,進行瘋狂的題海戰術,這點和高考其實沒兩樣的。不過好在日本人少,就業機會高,高中畢業隨處打打工,餓不死人,一個吃飽全家不愁也就那麼回事。
雖然月詠沒想過畢業以後怎麼辦這種深刻的問題,不過規劃一下合理的人生未來,還是很有必要的。反正靠吃上輩子的老本,和真田弦一郎搶搶全班第一是沒什麼太大的問題,不過這樣算下來,她已經算是以大欺小了,所以做人還是低調一點,馬馬虎虎算了。
不過以後弟弟的英語麼,哈哈哈,月詠乾笑三聲,這種問題,還是讓他親愛的前輩們幫忙解決好了,她這個姐姐只會學,不會教啊。
所以說人有各種才能,但是總有致命缺陷。對此,她也沒有辦法。再說中式填鴨式教育和日本的教育完全不一樣,萬一弟弟越學越傻,她纔是罪大惡極啊。
在月詠託這下巴轉着筆桿一臉深刻的時候。
柳生認認真真的看着手裡的課本。
伊達老師在講臺上有滋有味的講着詩詞的優美性,所謂意境這種東西。今天的內容是松尾芭蕉的俳句。他們的班主任是少見的好老師,對小考的要求也不高,只要掌握知識點,及格就行,所謂的學習主觀能動性,還在於你們學生自己。對於歷史作業,要求就相對高一點,最頭疼的是,他的作業要求是開放式的,提出一個問題,然後讓學生們自己去找答案,並且從自己的角度出來看歷史的問題。充分的體現了他對學校精神自由奔放的理解。
儘管伊達老師笑嘻嘻的說期末考歷史絕對是開卷考,但是下面的學生可一點都不省心。
下課後真田振臂高呼:“大家都不要鬆懈了。”
幾個男生迎合的喊着:“是,真田班長!嗷嗷!”
聽着頗爲熱血和喜劇化,不過青春麼,就是要這個樣子纔好。
月詠用筆桿戳了幾下柳生:“你怎麼也不跟着他們一起喊?真是不熱血。”
柳生迅速扶正了歪了一邊的眼鏡:“哪裡,我只是覺得那種熱血不適合我這種鎮定矜持的人。”
“是嗎?”月詠陰森森的笑了一下:“你直接承認自己悶騷不就得了。”
柳生嘆了口氣:“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月詠樂呵呵的損了柳生一句:“柳生君,事急無君子喲。喏,你家那個相好的又來了,嗯,還帶了親戚。”
柳生擡頭看着仁王拖着丸井,笑嘻嘻的跑進他們教室,無力的捂住臉:“我說切原同學,你就饒了我吧。”
“我又沒對你做什麼。”月詠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柳生,你就安心的去吧的表情。
和真田聊了幾句之後,仁王馬上粘了過來:“喲,我又來勇者鬥惡龍啦。”
“你天天說這些有的沒的,也不覺得煩!”千尋直接不給仁王好臉色。
仁王摸着自己的白毛,笑的很得意:“哪裡,我這是在和同學打成一片。怎麼着,咱這叫有同學愛,誰像你,母老虎一樣的兇。柳生纔不會要你呢,是吧柳生?”
“不關我事。”柳生扭過頭,從課桌裡翻出本江戶川亂步來以圖清淨。
月詠笑嘻嘻的看着仁王,比出了大拇指:“good job!仁王君,再接再厲,總有一天,柳生君會跟你一個鼻孔出氣。”
仁王一摸白毛,笑的賊眉鼠眼:“喲西,你地,大大的好!”
月詠笑的堪比學校門口的春花還燦爛,青春麼,就是要這樣勾搭纔來的有趣。
柳生絕望的捂住臉,他只是個普通的宅男而已,他不是同人男啊,班上的那些腐女子,不要衝着他張望了。果然還是家裡的妹妹纔是最溫柔可人的好孩子。
真田弦一郎雙手合十,心裡默唸着,柳生君,你安心的去吧,仁王這傢伙,在網球部就不讓人省心,習慣就好了。由此可見,真田君至少目前還是個老實人。
丸井文太的可愛性一致得到了女生們的認可,母愛氾濫的A班同學們,紛紛決定明天帶好吃的喂他,月詠想着小孩真好,吃飽了才能長個子。
月詠同情的拍拍柳生的肩:“同桌,這就叫做命中註定呀。仁慈的大明神是會原諒你們的。”
“我寧可不要這種孽緣。”柳生嘆了一聲,決定還是認命了算了:“那個仁慈的大明神到底是什麼啊……”
仁王一臉神往:“啊沒錯沒錯,這就是神的指引啊……”
然後引起一片腐女子們的尖叫。
真田可憐兮兮的捂住了耳朵,抱怨着現在的女生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月詠託着下巴,仁王這傢伙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打蛇果然隨棍上,難怪這傢伙到處混的吃的開了,這傢伙,確實挺討人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