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開始相信自己的同桌是個深藏不露的人。
開學的一個星期,她連着換了七種不同的髮型。
又不是涼宮春日,他身邊也沒有什麼外星人未來人和超能力者。
“一個星期換七種髮型不累麼?”柳生好心的問。
“嗯,據說可以用來和外星人發射電波。頭髮也是傳達磁場的天線。”月詠半真半假的講。
柳生推了好幾下自己的眼鏡,讓自己鎮定下來,他是個紳士,不能把自己阿宅的本性表現出來,鎮定啊,柳生君,結果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嗽的死去活來。
不光是奇怪的同桌困擾着他,最近仁王雅治常常帶着他們班的丸井文太竄到他們A班裡來,理由很簡單,因爲他們班的真田班長也是網球部的,爲發展同學之間的友誼,時不時的來竄個門是很正常的事,誰讓你柳生比呂士不是網球部的人呢。
用丸井文太的話來說,誰讓你不是網球部的人來着,嫉妒我們關係好。
柳生覺得很不是滋味。
那個自來熟的仁王天天跟他套近乎,感情是來跟真田交流感情的。
此話一出,就算是自己班的真田也不好意思說仁王和丸井這兩個人破壞紀律了。
這兩人擁有正當理由,且理直氣壯。
真田弦一郎,你瞧我們三一個部的,多夠義氣啊。
真田弦一郎雖然板着一張臉,但是還是能看出來這斯確實對丸井和仁王的巴結挺是受用。
月詠同情的看着真田和柳生兩個人,有句話叫什麼來着,柿子要挑最軟的捏,這2人就吃定了真田是個老實人,柳生天生就風度好,不會更兩臭小子一般計較。
其實真田弦一郎對同班的切原月詠心理很複雜,你說她遵守紀律吧,平時爲人溫溫的,那對貓眼眨巴眨巴就好像能滴出水來一樣,和她後座的女生並稱A班的雙璧。但是每天傍晚放學鈴聲一響,拎着書包就直接往外衝的速度比中午那種飢餓的野獸撲向福利社和小賣部的速度還快,在走廊裡飛奔更是家常便飯。讓身爲班長的真田相當的頭疼,因爲平常切原同學根本不是會違反紀律的人。她確實不是什麼壞學生,凡是人,都是有點缺點的麼,真田君,要心懷虛谷。
不過這幾天仁王粘柳生粘的緊,似乎是對他的眼鏡下的那張臉產生了無比的興趣。
其實月詠個人也是蠻有興趣的,總覺得他們兩人那張臉,應該是長的差不多。
“死白毛,我警告你,別沒事纏着我們柳生!”千尋從來就對找上門來的仁王雅治不客氣。
仁王撇撇嘴,也不跟女生一般計較:“什麼叫纏着你們家柳生啊,他嫁給你了?”
“你!”叉着腰的千尋氣勢上直接差了仁王一大截。
白毛賊眉鼠眼的笑,沒肝沒肺:“噗喱!”
千尋直接揪出仁王的小辮子:“去死啦!死白毛!”
“君子動口不動手啦!你別揪我!有話好好說。”面對不講理的女人的全武行,狐狸再狡猾也是那個浮雲啊。
月詠支着下巴觀賞最近天天來那麼一出的好戲,柳生甚是頭疼的捂住臉,實在看不下去:“我受夠了……”
“還早的很呢,柳生君。”月詠拍拍柳生的後背:“振作起來吧,你的人生,註定是在多角關係中度過的。別人不一定還有這福分啊。左手帥哥右手美女一個都不能放過啊,哥們。”
“你這是站這說話不腰疼。”柳生皺起眉頭。
“哪裡哪裡,我這是坐着說話很隨便。”月詠衝着受苦受難的仁王雅治眨眨貓眼:“仁王君,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要追求柳生比呂士,你還有的磨。”
柳生嘆了口氣,風度風度,他是好孩子,他忍!忍字頭上一把刀,他認命。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他夾在兩女子一小人中間,日子水深火熱啊……
真田已經對這事愛管不管了,他這張臉就算真的板成了棺材,森裡千尋這種辣椒妹子也不吃他那一套,更別提那個說話打太極打的人頭暈的切原月詠,真田也不樂意跟女生動手,男人打女人,算什麼英雄好漢。
仁王雅治一臉遇到知音的表情:“知我者,切原月詠也。”
“好說好說,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貧道,所以呢,仁王君,送死你去,黑鍋我背,大家彼此彼此。”
“你真夠狠的啊。”仁王被千尋狠狠的在胳膊上擰了幾把,呲牙咧嘴的看着月詠,她這分明是藉着千尋的手來虐他仁王雅治純情的少年的心肝啊。
“怎麼說,我都是柳生君的同桌麼。以後考試掃地,還得仰仗他幫忙呀。”月詠獻媚一般的看了柳生幾眼。
柳生一臉算你還有同桌愛的表情,推了推眼鏡,就懶的理這三號人在他面前表演互損的戲碼。
仁王哭喪着臉,手指發抖着指着柳生和月詠:“你,你們,你們兩個居然一起損我!太不厚道了!”
柳生覺得自己算是被同桌給拖下水了,看着白毛一臉哀怨的樣子,心想着這廝的表情還真豐富,以後能拿奧斯卡吧。
“我們這叫同仇敵愾。”千尋小胸部一挺,雄赳赳氣昂昂。
仁王雅治哀嘆:“柳生,我兩今生感情多磨難啊,兩個該死的女人阻礙了我們愛的感情進程,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你拯救出來的,從這兩條惡龍手裡。你要等我!我回去上課了。”
柳生捂住臉:“誰跟你感情多磨來着!不要說這種會讓人誤會的話!”
白毛狐狸蹦蹦跳跳的跑出了A 班,滾進了自己的大本營,開始在班級裡炫耀自己如何如何和跟隔壁的兩隻母惡龍搏鬥,進行勇者鬥惡龍的偉大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