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逸這些天的日子過的很是舒坦。
不缺錢花,不愁飯吃,還有人照顧,日子不知道有多滋潤。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日子雖然安逸,但卻的確又過於無聊乏味了點。
他甚至在想要不要去找點什麼樂子。
如果陳烽還沒回去的話就好了,至少還可以請教一些關於異能上的問題,而至於現在……則是有些百無聊賴了。
不過說起陳烽來,丁逸忽然想起,在對方一番深入淺出的剖析之後,他卻是忍不住一直有一個想法。
既然五感的口可以凝聚成音攻,那麼是否其他五感也可以如此這般另闢蹊徑出對應的東西。
如果可以的話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可以如虎添翼,實力更上一層樓?
只是這種東西暫時卻還只能存在於設想之中,想要將其付諸行動,卻也不知道還要到什麼時候。
心裡琢磨着這些事情,安逸的日子便被一場忽如其來的敲門聲終止。
“請問是丁逸先生嗎,很抱歉你現在涉嫌田先生謀殺一案,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打開房門,看到的便是門外站着的警察。
對於這種情況,丁逸早有預料,卻也不驚訝,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道:“現在嗎?”
“如果你還有什麼要安排的,我們可以幫你。“
雖然委婉,意思卻已然再也明顯不過,一時間丁逸不由的皺了皺眉頭,對於這種事情,他卻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一時間只能嘆了口氣,道:“好吧,我跟你們走一趟。“
只是此時夏麗卻忽然從自己的房間中走了出來,看到這一幕,頓時吃了一驚,連忙上前警惕看着幾名警察,道:“你們想要幹什麼?“
“不好意思小姐,請你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
爲首的警察不卑不亢,道:“這位先生涉嫌謀殺案,我們可能需要他配合調查一下。”
“不行。”
夏利頓時着急了起來,連忙就想要攔在丁逸身前,道:“不能帶他走。”
幾名民警面面相覷,考慮是不是要用強的,只是還沒有等他們做好決定,丁逸便已然拍了拍夏麗的肩膀。
微微笑了笑後,丁逸道:“沒事的,我就跟他們去一趟。”
“哎呀,你糊塗啊,到了那種地方,還不是任由他們顛倒黑白?”
夏麗說什麼也不肯讓開,道:“反正,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當着幾名民警的面這麼說,夏麗真是一點情面都沒給,幾名民警不由得面面相覷,爲首的更是連連苦笑,道:“小姐,請您相信我們,真的就只是協助調查,如果丁先生是清白的話,我們會給他一個交代的。“
“好啦,你也聽到了,何況就算你信不過他們,你還信不過我嗎?“
丁逸微微笑了笑,只是夏麗卻反而愈發着急,別人不清楚,她卻是知道,田老虎本身就是被丁逸所殺,這一去還能回得來?
尤其是看到丁逸還一副淡然的表情,夏麗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乾脆破罐子破摔,道:“好好好,你要去就去吧,我管不了你。”
說着,氣哼哼的又向着自己的房間走去,乾脆眼不見心不煩。
反倒是丁逸微微有些尷尬,望着幾名人民警察,道:“不好意思,這丫頭性格就這樣
,別見外,沒事的話,我這就跟你們走。”
爲首的警察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道:“沒事的沒事的,嗯,那行,警察就在樓下等候,我們這就走,您放心,如果真的不是你做的,我們會還你清白的。”
對於這種屁話,丁逸一笑置之。
坐着免費的警察一路來到警察局,被帶到審訊室之後,丁逸一時間卻是不由得有些恍惚。
上次來這種地方,對面坐的還是葉青那個潑辣的女警花,不過短短些許天,自己再來到這種地方,卻已經物是人非事事休了。
只是本來以爲審訊的怎麼也會是一個警務人員,誰知道丁逸等了半響之後,從門外則是走來了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
說是中年男子卻也不準確,來人的歲月大約在三十五到四十之間,氣度沉穩,一看就是經歷過風雨見識過彩虹的,並且位高權重,否則的話,沒有這種頤指氣使的氣息。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本市的副市長,叫田豐。”
來人在丁逸的對面坐下,聞言,丁逸的瞳孔頓時一陣緊縮。
他早料到自己有一天會跟田豐碰面,只是沒有想到會來的這麼快,尤其剛到這裡便直接與對方會面,這讓他不禁有些措手不及。
看來這些人是有備而來啊。
心中閃過這個念頭,丁逸微微一笑,道:“我的名字你已經知道了,只是我很好奇,爲什麼審訊我的不是專業人員,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您雖然是副市長,但是應該也不能越俎代庖吧?”
“丁先生誤會了。”
田豐微微笑了笑,道:“我來這裡並不是想要審問你一些什麼東西,只是單純的聊聊天,因爲我已經確定了,殺死田老闆的兇手,就是你。”
“證據?”
丁逸顯得有些無所謂,滿面淡然的道:“不然的話我可以告你誹謗。”
“證據我自然有,但是如果算作平常的刑事案件的話,卻是不能算作證據,畢竟普通民衆可不知道還有異能者的存在,尤其如果曝光出去恐怕會造成大衆惶恐。”
田豐無奈的嘆了口氣,之後忽然又笑了起來,道:“不過這些都無關緊要,現在我並不是作爲一個副市長來跟丁先生您交談,此刻的我,只是一個失去哥哥的可憐人而已,證據對我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兇手就是你。”
神色不由的微微一動,雖然田豐這話說的直白,但是丁逸卻還是從中聽出了一絲絃外之音,對方的意思就是說,這件事情,要私人解決?而不是拿到檯面上?
如果是這麼一來的話,丁逸反而鬆了口氣,只要有得玩就行,不過讓他驚訝的是,田豐居然知道異能者的存在。
不過這種驚訝壓在片刻後釋然了。
畢竟是田老虎的弟弟,知道異能者的存在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只是因爲異能者本身就是隱蔽的存在,脫離於大衆,其手段卻是沒有辦法作爲證據,哪怕已經再也明顯不過。
丁逸無疑就是抓住了這一點,所以出來的時候纔有恃無恐。
田豐能爬到今天的位置,自然也不是什麼笨蛋,雖然親人的逝去讓他微微有些傷感,但是對於這種常年在政壇摸打滾爬的人物來說,個人感情也不過是隨時可以摒棄控制的存在而已。
他很理智的分析了當
前的局面,然後定下了私下解決的主基調。
既然異能者的存在不能放在名面上,那麼也只有這麼一條路可以走了。
“所以呢,你要怎麼做?”
既然要私了,那麼自然需要畫下道來,丁逸攤了攤手,徑自靠在了椅子上,翹起二郎腿,頗爲悠然自得,大有一副你能拿老子怎麼樣的派頭。
“在說這個前,我想,你應該先見一個人。”
田豐微微沉默了一下,而後頓時笑了起來,拍了拍手,道:“進來吧。”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審訊室的房門頓時被打開,一名約莫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走來進來。
看到這個人,丁逸面上頓時露出了凝重的神色,道:“陳毅?”
“我真開心,你還記得我。”
陳毅的面上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道:“那天你送給我的,我會十倍,百倍,千倍的奉還給你。”
丁逸神色不動,心中卻是暗暗沉了下來,他的確想過很多,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陳毅居然會跟田豐勾結在一起來對付他。
尤其別人不清楚,丁逸心中卻是有數的很,面對陳毅的靈火,在音攻失去作用的情況下,他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勝算。
“我當然記得,不就是那天被我放過一馬的手下敗將嗎?”
只是心中雖然清楚,面上丁逸卻依然不甘示弱,帶着一抹輕蔑的笑容掃了陳毅一眼,道:“怎麼,這才過了幾天就又蹦達起來了?“
陳毅頓時憤怒了起來,只是因爲田豐在旁邊,卻又不好發作,只能深吸一口氣,整個人瞬間恢復了冷靜,道:“你大可繼續逞口舌之快,只是我希望回頭被我找上門的時候,你還能夠笑得出來。”
“這個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不過只要你敢找上門,我記得我上次說過,如果還有下次,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這次,我不會再看你哥哥的面子。“
嘴上不饒人,丁逸緩緩的站起身,正欲告辭,卻忽然只見陳毅一聲輕笑,道:“哦?你是說陳烽那個廢物?他現在應該被關在家族的地下室,不見天日吧,哈哈,哈哈哈。”
“你說什麼?”
丁逸的面色頓時變了,豁然轉身看向陳毅,道:“他怎麼了?”
“告訴你也無妨。”
一直以來丁逸神情都是淡然的,這讓一心想要挑起丁逸怒火的陳毅頗爲不快,如今看丁逸着急,頓時興奮了起來,道:“那個蠢貨自投羅網回了家族,卻不知道我早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在他還未回來之前便已經給父親打了電話,然後編造了一段謠言,以我在家族裡的份量,嘿嘿,陳烽怕是這輩子都別想翻身了。”
“混賬!”
丁逸頓時大怒,道:“虧他把你當兄弟,卻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白眼狼。”
“那又如何?”
陳毅面上忽然掠過一抹猙獰的神色,道:“我纔是整個家族的希望,至於他,總是仗着自己是我的哥哥就來管教與我,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樣的東西,他憑什麼?”
說到這裡,陳毅忽然又笑了起來,道:“不過無所謂了,反正他現在已經徹底翻不了身了,謀害家族下任繼承人可是大罪,恐怕他這輩子也只能呆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牢裡了,也算是我這個做兄弟的,給他的一份禮物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