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凌這個欄目的影響力還主要集中在淅川省內,可是當深夜十二點過後,一條甜歌皇后米糖兒親手發出的微博,則迅速引爆了網絡。
要知道,這家店可是有米糖兒百分之二十的乾股,雖然賺的那些錢還比不了她隨便接的一個代言,但那地方卻留給她一段無法抹去的回憶,還有那些割捨不下的人。
回到住所一看到魏陽冒充林風名義發給她的留言,甜歌皇后頓時就惱了,指頭飛快在微博留下一段充滿怒火的文字信息,文字下方還配有幾張城市管理者們野蠻執法的照片,那憤怒的聲音直指人心。
如果說作爲當地電臺主持人的楊凌表達還略顯含蓄,那米糖兒就沒任何顧慮,洋洋灑灑數百字,卻讓喜歡她的歌迷們瞬間一面倒的指責起那些不幹人事的管理者,有歌迷是江海當地人,很快就把電視臺播放的錄像地址放了上來,一時間指責聲猶如汪洋大海,直接把江海市推上了風頭浪尖。
正在積極提倡經濟文明建設的江海市,卻歪打正着因爲這事而聲名遠揚,只是名聲卻不怎麼好罷了,這就是一顆耗子屎壞了一鍋湯最真實的寫照。
只是一晚上的時間,米糖兒微博下方的評論數就達到了驚人的數十萬,轉發量也超過了數萬,一些想蹭熱度或是別有目的的傢伙也開始紛紛轉發這條消息。
江海市一夜成名,只是領導們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而視頻中那幾個城市管理者的下場也可想而知,那些普通人員還好,只是被開除了事,帶頭的大肚皮中隊長可就慘了,直接被警方控制起來,有傳聞,上頭已經下達嚴令,要把他一查到底,一旦濫用職權貪污受賄的罪名落實,絕不會姑息。
經過多方努力,米糖兒迫於經紀公司那頭的壓力,最終還是刪除了這條微博,但經過這一鬧,別有用心的人都清楚,皇朝也不是誰都能揉捏兩下的軟柿子,惹急了人家,分分鐘就能把你送上熱搜。
之後的幾天時間,再也沒人來找過皇朝麻煩,裝修工作進行的非常順利,差不多這兩天就能重新開業,很多人都想不明白,家大業大的青龍集團難道就這樣消停了,不打算繼續開發這片地段?
可是隔壁的工地還在晝夜不停的施工,看上去也不像會放棄的樣子。
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青龍集團派遣到江海分公司的一文一武兩員大將,此刻全躺在了醫院裡。
特別是賈全的傷看着尤爲悽慘,醫生見到那已經合不攏的傷口時也嚇了一跳,如此嚴重的創傷前所未見,以至於縫了三十幾針,才讓它勉強恢復原狀,只不過從賈全住進醫院那天開始,這裡不管是醫生或者護士,看他的眼神都讓他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撕裂傷不是短時間內就能恢復,賈全現在連牀都下不了,整天撅着屁股趴在牀上,只能靠吃一些流質食物充飢,直到現在他還沒想明白,到底是得罪哪路神仙找了這麼一個狠辣的變態來折磨他。
思來想去,似乎只有皇朝夜總會的嫌疑最大,這仇不共在天,他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忘記這段日子所遭受的恥辱。
儘管傷勢嚴重,可賈全還是強撐着病體,第一時間就向總公司做了彙報。
章總極爲看中這個工程,也十分體諒這位助理目前所面臨的難處,處於多方面考慮,他親自點將委派了一位親信前來接手賈全手上的事務。
賈全樂的清閒自然滿口答應下來,暫時不用親自去處理那堆令人頭疼的事務,但他卻沒料到,來接手他工作的人,會是集團內部鼎鼎有名的章楚生,也就是老闆的親兒子。
這位大少爺風流成性,每天出現在他身邊的女人都不帶重樣的,公司內部有人曾開玩笑的說過,章大少這幾年玩過的女人,組成一個加強營都綽綽有餘了。
賈全有些想不明白,一向精明的章總,怎麼每次在關於他兒子這事上就犯糊塗,章楚天玩女人有一套,卻不是做大事的料,讓他到這裡來接手工作,還不把分公司攪的翻天覆地,到時候他倒可以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最後只苦了自己,還得替他收拾留下的爛攤子。
聽了章總說要派這位大少爺來,賈全恨不能跳下牀立刻告訴他,自己沒事,就不用章大少千辛萬苦再跑這一趟,可人家纔是老闆,說難聽點,他賈全在對方眼裡只是個高級打工仔,哪有什麼拒絕的權利。
章楚生這次表現的十分積極,通完電話,當天下午就帶着幾個跟班到了江海,賈全卻怎麼覺得,這位大少肯定是在那邊已經臭名遠揚,所以才迫不及待想轉移陣地繼續他的獵豔生涯。
“賈助理,聽說你傷的挺重,我爸特意交代讓我到了江海,一定要先來看望你。”聲音傳來,房門已經被人一把推開了,只見章楚生穿着身意大利裁縫手工縫製的高檔西裝站在門前,臉上掛着招牌的放浪笑容。
正撅着臀部在病牀上擺弄筆記本的賈全愣了愣才擠出個笑臉,驚訝的說:“章少,您怎麼來了?”
“你看到我還笑的這麼勉強,是不是不歡迎我啊?”章楚生半真半假的說着,領着浩浩蕩蕩一幫人直接走進了病房。
“怎麼可能,章少能親自來看望我,我高興都來不及。”
賈全本想讓自己的笑容更自然一點,可被這羣人看怪物一樣盯着,他一想到自己的傷處,就怎麼也自然不起來了。
“這個給你的,以後可別說我空着手就來了。”章楚生拿過跟班在醫院門口花五十塊買來的果籃,隨手放在櫃子上,然後湊近了過來,把手伸向賈全的衣襬,嘴上猶自說道:“聽說你屁股受傷了,我還真有點好奇,怎麼能把這裡弄傷,讓我看一下?”
“章少,這個……還是別看了吧。”
賈全的傷口還沒結疤,爲了換藥方便,他只在身上套了件長袍,裡面則是真空狀態,他還保持着趴在牀上的姿勢,躲無可躲,話沒說完就感覺背後一涼,一剎那什麼都暴露在別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