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刀如電光般凌厲劈來,宛若攪碎了時間,凝滯了空氣,這一瞬間,林澤只感連呼吸也顯得困難起來,
叮,
青龍偃月刀猛然劈開雙刀形成的光網,只一碰觸,林澤雙臂便感到一陣劇烈的震盪,緊接着,手速便是一滯,青袍老者那雙刀頓時向兩側夾擊,彷彿要將林澤的腦袋劈成兩截,
“哼。”
林澤冷哼一聲,長刀驚濤駭浪般豁然一轉,在空中先是劃出半個圓圈,鏗鏘兩聲撥開老者的襲擊之後,左腳猛然往前一踏,伴隨這聲勢驚人的前傾,林澤右手的刀鋒宛若活物般,迅猛朝青袍老者咬去,
叮叮叮,
呼哧,
青袍老者雙刀連續在林澤勁力無匹的大刀上點了三下,登時便緩衝了林澤的速度,下一秒,他那宛若兩條靈蛇的刀鋒驀然交錯斜刺,竟是以不可思議的角度直擊林澤腋下,
這一擊攻勢堪稱精妙,非但避開了林澤狂妄的攻勢,更是反敗爲勝的出奇制勝,
這一招使出,若林澤不鬆刀回防,勢必會被老者刺中腋下,可鬆刀,
握刀尚且沒多大把握贏了這十大高手之一的猛人,何況赤手空拳,
只是呼吸間,林澤處境便陷入艱難之地,若不飛速做出抉擇,怕是旦夕間便要小命不保,
“鬆手。”
老者爆喝一聲,那雙刀凌厲無雙地向林澤腋下刺去,眼見便要割破林澤雙腋,使其失去戰鬥力,但就在這危及時刻,林澤當真如老者所料,手臂忽地一抖,竟是將雙刀一橫,勉力遏制雙刀速度時往後退去,
鏗鏘,
青龍偃月刀被青袍老者硬生生逼得鬆手,卻見老者身軀一彎,登時又俯衝而來,
林澤不禁駭然,
這青袍老者的格鬥技巧,當真是生平罕見,縱使當初迎敵天下第二,也不曾短短數招便被迫得扔掉兵刃,
這一驚自是非同小可,可林澤終究是一場場硬戰打過來的,無數次生死險境鍛造出堅硬挺拔的心臟,只是眨眼間,他便偏身避開老者那凌然襲來的雙刀,
撲哧,
雙刀沒能刺入林澤身軀,在那一改道時,卻是割破了堅固的牆壁,劃出兩道深深的溝壑,
顯而易見,若是這一刀刺入的是林澤身體,當場暴斃不在話下,
叮,
青袍老者雙刀一扣,偏了軌道之後再度向林澤心腹襲擊,後者見狀卻是破門而出,不敢與之正面交鋒,
哐當,
林澤撞開房門,利用堅硬的大門抵擋雙刀勢如破竹的一擊,身子瞬間向旁邊挪動,
啪啦,
也虧得林澤有先見之明,深知這房門也未必抵擋得住,否則那兩把刺破大門而出的刀鋒勢必要將林澤的身體刺破,
哐當,
林澤右腳一勾,將安置在角落的花瓶帶起,連瓶帶腿抽向猛然竄出書房的老者,
這一腳力道亦是奇大,那青袍老者縱使擊碎花瓶,恐怕也會被碎片割傷,更有可能被藏匿在瓶中的右腿擊中,故而他輕飄飄一彈,便是避開了林澤的攻勢,向他左側攻擊而去,
“哪裡去。”
林澤身軀如裝有彈簧一般,竟是生生轉了四十五度,以極爲詭譎的姿態由上至下搗向老者面門,
“哼,找死。”
青袍老者見林澤仗着花瓶竟如此狂妄,當下神色一凜,竟不懼被碎片割傷,雙刀刺去,登時將那花瓶攪碎,
啪啦,
砰,
果不其然,花瓶一碎,林澤竟是猛地一蹬左腿,右腳以高壓姿態踹中老者胸膛,硬生生將老者踹飛出去,撞在了牆壁之上,
“呼,。”
老者已在林澤踹來時身軀向後挪動,但林澤速度之快,又豈是他能比擬的,體能跟年齡上的差距,便註定他無法在這場速度的較量上佔據先機,不過在他的勉力躲避下,這一腳雖說直中他的胸膛,力道卻已消散五分,胸口免不了一陣胸悶疼痛,卻也不至於影響他的戰鬥值,
“腿上功夫倒是厲害得緊。”老者從容拍了拍胸膛上的灰塵,森冷道,“你這手,是誰教的。”
“你不認識。”林澤傲然站在原地,淡淡搖了搖頭,
“哼。”
青袍老者慍怒,持刀向林澤正面劈去,此刻的林澤沒了武器,老者的攻擊顯得格外凌厲霸道,根本不用忌憚被林澤的利器割傷,
足足一分鐘的連環攻擊,直至林澤險象環生時,客廳內猛然炸開一抹耀眼的白光,這一抹白光自林澤手心釋放而出,旋即便是氣吞山河地撲向老者,竟是出其不意地將老者雙刀劈斷一把,
鏗,
蹬蹬,,
青袍老者迅速後退幾步,滿面愕然地盯着手持無柄小刀的林澤,一時間竟不知所措,
他還藏有武器,在老者看來並不是什麼新鮮事兒,
但他竟可以一刀將自己的雙刀劈斷一把,這便是青袍老者難以想象的事兒了,,
須知,他這雙刀可是助他二十年前贏得那天下第五稱號的利器,不說吹毛斷髮,削鐵如泥,卻也絕非一刀便能打斷的武器,可此刻,林澤豁然握住那把無柄小刀之後,竟如無敵戰神,頃刻間便劈斷自己一把刀鋒,當真讓青袍老者杵在當場,無法動彈,
“就只有你會玩短刀。”林澤揚起那不夠二十公分的無柄小刀,刀鋒似水,閃耀着鋒利的寒芒,乍一看去,宛若是寒冰打造,又彷彿是玄鐵鑄造而成一般,分外鋒利,
叮,
林澤食指在短刀上一彈,登時發出嗡嗡聲響,咧嘴笑道:“老夥計,重新打造之後,似乎愈發犀利了。”說罷,短刀如靈蛇般在手掌一個旋轉,迎面劈向目瞪口呆的青袍老者,
這把刀鋒是上次遺失後林澤苦心尋回來的,但刀鋒已出現裂口,也沒了當初的鋒利,故而他私下聯繫了劉雯,讓其幫忙重新打造一番,
劉雯喜歡收集冷兵器,對打造這方面知識不夠,卻認識幾個打造兵器的好手,足足耗費月餘打造,這纔將短刀打造得無堅不摧,堪稱神級利器,
也不知是打造這把短刀的師傅是否過於戾氣,這刀鋒貼心而藏時,林澤總能感受到一絲血液的沸騰,但他一直忍着,忍着不出手,忍着不將其取出來,他知道,這刀一出,自己的最後底牌便沒了,
只是此刻面對青袍老者,號稱二十年前排名第五的超級強者,林澤已沒了選擇,若是不將這塊底牌攤開,並且毫無徵兆地攤開,想要赤手空拳擊潰老者,幾乎沒有可能,
當然,也虧得林澤麻痹了青袍老者近三分鐘,否則他又豈能一刀便將老者的利器毀掉一把,而此刻,又如何佔據先機,
嗡嗡,
短刀泛着寒光,吞吐着濃烈的殺氣向青袍老者劈去,後者倉促之下只得提刀格擋,可林澤之前用那他並不擅長的青龍偃月刀,亦能跟他鬥個旗鼓相當,此刻手握他習慣多年的短刀,瞬間便爆發出恐怖的戰鬥力,一刀劈出,竟是震得青袍老者手臂發麻,身軀更是踉蹌後退,
“好刀。”青袍老者心頭巨震,大抵明白林澤有此刀在手,自己想取勝幾乎不可能,如今之計便只能採取精妙的戰術與之周旋,心念至此,他反手一刀,以詭譎的身法竄上去,試圖跟林澤打游擊,可林澤心中牽掛小黑安危,哪有心情跟他慢慢打,起初的消磨時間根本是在麻痹他,從而達到心理上的優勢,如今佔據了絕對的優勢,林澤根本不容他換取戰術,搶先便是一刀劈向青袍老者面門,後者速度不及林澤,急忙抽刀回防,卻又是硬生生跟林澤玩了一次硬碰硬,
起初蓄勢待發地硬碰硬便承受不住林澤那氣吞山河的氣勢,如今倉促回防,青袍老者更加吃不消,一碰之下,整條手臂的麻痹感直接蔓延到肩胛,五指亦是輕微顫抖,似有些拿捏不住刀鋒的意味,
“我說過,今日一戰,老一輩十大高手將只剩四人。”林澤沉聲怒吼,無柄小刀在手中一抖,綻放出寒光的同時,狠狠一刀砍下,直欲一刀將其劈成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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