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更傾向如何操練你們

在經過三天的訓練後,小鳥們晚上吃了頓像樣的飯,睡覺的時候都誠惶誠恐了,生怕教官又給他們來個突襲,然後這晚上就不用睡了。

“唉……唉——!”張晏躺在牀上無病呻吟,那張閒不住的嘴一有時間就像機關槍一樣停不下來。“班長,我說今天咋這麼安靜呢?”

厲劍閉着眼睛躺在牀,跟躺屍差不多。“都趴下了,當然安靜。”

楊光坐在陳航牀邊,給他清傷被石子刮破的傷口,有氣無力的搭理兩句。“張宴,你喝個歌就不安靜了。”

“不唱不唱,老子累死了。”張晏睡三號牀的上鋪,現他呈大字躺着,眼睛呆滯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嘴巴大張跟青蛙似的。

“累就睡覺,別吵着其他人。”楊光把陳航的傷處理好,爬到他上鋪,讓劉猛虎把衣服脫了。

其他人也睡不着,現在才八點,平時這個時候還在接受教官的折磨,今天突然可以上牀休息了?這讓他們怎麼睡得着嘛!再着,他們現在是身體疲憊,精神卻易常的好。

徐驊睡三號鋪的下邊,望着忙活的楊光,想她體力也太好了。

剛去維和小組時,說真的,他以爲她只是名技術人員,後來在知道她爸爸是732719部隊的最高指揮官,驚訝之餘又想,原來是名大小姐,現在他明白了,這是名戰友,一個不輸任何人的女孩。

不等徐驊說話,張晏靜不了,問給劉猛虎擦藥的女孩。“楊軍醫,你還有精力管這些芝麻大的傷,給我們喝首歌唄?”

聽到張晏的話,徐驊、陳航、厲劍三人都望向楊光。

讓張晏喝歌沒聽頭,如果是個妹子唱的話,還能撫慰撫慰他們疲憊的心靈。

楊光也累得不行啊,憑什麼讓她唱歌?她很堅決的搖頭。“除非你自己先唱。”

“張晏,來,唱首小老虎。”陳航起鬨。

厲劍和徐驊也跟着參合。

張晏想着吧,即然有收穫,他怎麼也得付出點,反正不要求好聽,唱兩句準個數,就點頭答應了。

本來幾人對他是不報希望的,想他們天天聽他嘮叨都煩了,這歌肯定是越聽越難聽,沒想到這小子唱歌還不賴,一首幸福的家勾起幾人的思鄉之情。

“爸媽生我還把我養大,只想我一輩子平安也聽話,現在你們老了還是那樣牽掛,爸媽爲我從黑髮忙到白髮……”

楊光想到母親和父親,給劉猛虎上藥的手停了下。

厲劍和陳航、徐驊幾人也是個個沉默。

這首歌很好,可是在這裡唱顯得不怎麼映景。

楊光把棉花棒咂張晏臉上。

張晏跳起來。“小陽光,別以爲我沒看到你剛纔拿它擦過猛虎的腳!”

“信不信我等下給你擦紅藥水?”

紅藥水是一種消毒、殺菌、抑菌的藥,但就是塗在身上是紅色的,看着很礙眼。

張暈連連搖頭老實下來,看她跨到自己鋪上驚恐後退。“小陽光我錯了,我不該兇你,你大人大量放過我吧!”

楊光樂了,衝他勾勾手指。

“你勾引我也沒用,不過去不過去!”

楊光撲過去把他按身上,扒他衣服。“快點把衣服撩起來,沒時間跟你玩。”

張晏委委屈屈的把衣服撩起來,不時的擡頭看她。“小陽光,別給我塗紅藥水啊,那玩意幾天都洗不掉。”

“瞧你這出息,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拿紅藥水了?”

張晏像才明白過來,嘿嘿的傻樂。“小陽光,我都唱了,到你唱了。”

楊光這次沒拒絕,跳下牀就中氣十足的吼:

聽吧新徵程號角吹響

強軍目標召喚在前方

國要強我們就要擔當

戰旗上寫滿鐵血榮光

將士們聽黨指揮

能打勝仗作風優良

不懼強敵敢較量

爲祖國決勝疆場!

這首強軍戰歌,很好的把他們剛纔散的心拉回來,可以說是最恰當不過了。

想到俄方,想到科技先進的美方,這些訓練與磨難,這些分離與想念,都是可以被抵消的,他們應該像歌裡所唱的那樣,國要強,就要有擔當!

楊光把自個宿舍的戰友都處理好,就拿着藥去其他人的宿舍。這裡只有她一個軍醫,她不去看,誰看?

瞧着跑去一班宿舍的女孩,朗睿雙腿搭在桌子上,靠着椅子搖得舒坦。“成銳,這女孩真不簡單,你聽到她剛纔的歌聲了嗎?”說着坐正,像大師那樣的比劃着手。“那聲音宏亮的,那中氣十足的,再練個三天都沒問題。”

“我又沒聾。”靳成銳斜了他眼。“場地找好了?”

“好了,還在裡面洗了個澡,保證沒問題。”

一班走了兩個人,楊光表明來意後,其中三個戰友很熱情,殷切的又是給她搬凳子,又是倒水的。

“楊軍醫,你給張奇看看,他老說手臂痛。”張國揪住一個高高瘦瘦的兵,讓他老實的坐牀上。

楊光摸了摸他手臂,沒有發現異常。“沒事,可能是練得太狠的原因,注意休息就行了。”

給他們三個看過後,楊光望向坐牀上不理採自己的俊美上尉,腆着臉湊過去,友好的問:“韓冬上尉,你有哪裡受傷嗎?小傷口也要好好愛護的哦。”

韓冬瞧了她眼,坐着沒動。“我沒有受傷,謝謝。”

“那麼你手臂上的傷,也是沒有的了?”楊光有點摸不準他這個年紀的脾氣,所以有些兒討好的成份。這個人是所有戰友中最難搞定的,因爲他性格比長官還彆扭,卻和長官一樣,是個非常強悍的人,因爲……他以後是隊長啊!她得趁機早點抱大腿,跟他搞好關係。

“我說沒有就沒有!”

可惜,她好像抱錯地方了。

被吼的楊光一臉兒的委屈,想了想放棄的離開。啊,對這種彆扭的人,真是很難搞定呢。

楊光看完剩下三十幾個戰友的傷,回到宿舍時差不多十點了。她一分鐘不浪費,抓緊時間睡覺,想明天肯定是個大科目,不然長官不會這麼好心,讓他們休息這麼長時間。

然而事情果然如楊光所想,卻出乎她的意料。

凌晨四點被叫醒的小鳥們,全副武裝,再加三十五公斤負重,跟着車屁股後面跑,等他們從天黑跑到天亮,看着太陽掙脫雲層照射出來,想今天是個多麼美好的日子啊,他們卻在這裡苦逼的訓練!沒完沒了的訓練!

等車子停下後,楊光看到前面奔騰的河水,心裡一涼。這是從陸地訓練,轉移到水裡作戰了。

“今天的科目,武裝泅渡!”靳成銳站在隊伍的前面,講着他制定的遊戲規則。“不管你們是用蛙泳還是側泳,我只要你們到達上游的紅旗,限時一個小時!堅持不了的,只要舉手就可以洗個澡上岸,明白了沒有!”

“明白!”

武裝泅渡是門技術活,他們有負重,而且又是上游,更讓人抓狂的是,長官又沒有說距離,所以他們也不知道目標是多遠。

楊光看到一班的人,一個個撲通撲通跳下水,擔心的瞧劉猛虎和陳航。

輪到他們這排的時候,劉猛虎和陳航連猶豫都沒帶,跟着走到河邊準備跳。

楊光拉住他們,跟他們講解要領,別一個兩個跳下水就沉下去了。

劉猛虎活動手臂,輕鬆的講:“陽光你放心吧,以前我常在河裡洗澡。”那次介紹後,他終於知道她不叫陽光,可這叫習慣了改不過來。正是因爲他,本來隨着傅程鵬他們的離開而漸漸遺忘的外號,又風生水起了。

陳航也信心滿滿。“我家發大水的時候,我還在河裡捉過魚。”

楊光聽他們這麼說也放心了,想着畢竟是兩個農村的孩子,哪能不會水?

可他們跟着厲劍、徐驊跳下去,真的沒再起來了?

楊光大驚,叫厲劍他們去撈人就一頭扎進水裡。

這水本來很清澈,但被前面那些戰友攪混了。

楊光扎進水裡,拽着陳航擺動雙腿浮上水面,便用手托住他下巴到處找厲劍他們。

劉猛虎因爲承重原因,下沉的比較快,厲劍和徐驊、張晏好一會兒才把他撈上來,幸好的是他們三個都是老兵,藉着水的力道減輕了他身體的重力。

“怎麼樣陳航?自己能行不?”看到劉猛虎被救了上來,楊光問划着水的陳航。

陳航踩水點頭。“沒問題。”

他們兩個都會水,剛纔就是太大意了,以爲跟家裡洗野水澡一樣,現在他們有了一次體驗,很快調整過來,穩穩的跟在幾個老兵後面。

這河有十來米寬,河水很急,楊光怕他們遊着遊着就沒影了,故意遊得吃力,落到他們後方看着劉猛虎和陳航兩人,想長官一個人也敢玩這麼刺激的遊戲,萬一有人抽筋或沉底,他能發現的了?能即時救治?

楊光在河裡瞎操心,河岸邊的靳成銳對朗睿講:“過來吧。”

“收到。”朗睿立即抱起電腦,走出指揮室,跑向機場。

楊光他們遊得不是很快,有種穩中求勝的意味。

一開始還沒什麼,但遊的時間一長,體力迅速消化後,還是看不到目標的士兵,在身體變得越來越沉重時,有了想要放棄的念頭。

張國一開始遊得很猛,到後面精疲力竭,不管他如何想往前遊,身體硬是不動,甚至還被河水往後衝。

韓冬抓住他手,拽住他往前劃。“再堅持會,馬上就到了。”

張國被灌了好幾口水,在他看到是韓冬幫助他後,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上尉你別管我,我不行了,你別因爲我拖慢了速度。”

韓冬不理會他的話,緊緊拽着他的手沒鬆。

見他不聽的張國,又掙脫不了他的手,剛要舉手退出便被人握住了。

徐驊拉住他另隻手和韓冬兩人一起帶他。

楊光不斷重複像騙小孩的話:“張國,別放棄!我們就快到了!”

看到他們這麼多人幫自己,又聽楊光說目標快到了,張國頓時憋氣踩着水往前遊。

但他們遊了許久許久,久到楊光和厲劍他們都要撐不下去了,還依然大喊:“你們別放棄啊,目標在前面,就在前面了!”

可前面還是一片波光粼粼,盪漾的水面被初升的太陽照得升起白霧,更加阻礙了他們的視線。

看不到目標,不知道目標還有多遠,夏天的水似乎也變得冰冷,喝了一肚子水的士兵,四肢如灌鉛般動彈不得。

漸漸的,越來越多的士兵堅持不下去,他們不是不行,不是不可以堅持,而是在漫長的河流裡失去了目標,無法找到堅持下去的信念。

楊光超過其他士兵,反頭看他們離自己越來越遠,很想說你們快跟上啊,沒目標就給自己設定目標。可她也已到了極限,連說話都困難,更沒可能說服他們,讓他們再繼續堅持。

趁着還有力氣上岸就快點上去吧。楊光想,他們應該也有考慮這層吧?如果是其他部隊,或是以後的戰狼,都有人員看着他們,現在這裡就一個教官,他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顧及到所有人,要是真到力氣用盡沒有救緩,他們不是要淹死在這裡了?

在楊光想這些不該她瞎操心的事時,突然感到一股強大的風從上往下將水吹開,掀起千層浪。

楊光他們頂着巨大壓力往上看,竟是一架EC—665的虎式武直!

朗睿駕駛直升機貼着他們的頭飛過,瞧着電腦裡一張張錯愕驚訝的臉有些擔心。“成銳,這都一千五百米了,再玩下去他們都得廢了。”

靳成銳看着實時影像,面無表情的講:“調頭。”

朗睿一個華麗的側轉,把虎式武直調了個頭,對着一干停下來的小鳥。

現在武直離水面不過十米,靳成銳拉開艙門,把一枚紅旗插在門縫上。

楊光他們:……

看到那面迎風飄揚的紅旗,衆人裡操蛋的想大罵,想打人,可他們這羣泡在水裡的小鳥,能對天上的大鳥做什麼?只能憋着這股怨氣,在教官用擴音器喊訓練結束時,相互攙扶着上岸,倒地躺屍。

張晏看着藍藍的天,和霸氣逼人的虎式武直,有氣進沒氣出的呻吟。“這是什麼鳥訓練啊,我靠,根本就是耍人嘛!”

楊光憋着氣,想盡快把自己錯亂的呼吸給調整好,在聽到張晏喘氣如雷還有力氣抱怨時,忍不住笑叉了氣,也不管什麼呼吸,放鬆的躺着大口喘息。沒想到長官說的話,這麼快就實現了。

虎式武直,果然霸氣!連出場都這麼拉風!

“怎麼?你們是打算都退出了嗎?”

冷冷的聲音從頭上咂下來,楊光等人似受到驚嚇般唰坐起來,跟炸屍差不多效果。

“立正!全體都有!目標訓練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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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維期一週的體能訓練,一百多位成員最終剩下34個,在這短短的七天裡,他們平均每天的睡眠是兩個小時,所吃的食物不超過五頓。

可即使這樣,他們還是非常堅韌的留了下來,但得到短暫的休息。

楊光和厲劍他們躺在牀上,哪兒都沒去,瞪着眼睛望天花板或牀板,誰也沒有說話,連話嘮張晏都安靜了。

終於,在清晨的陽光升至上空時,張晏憋不住了,開始有氣無力的呻吟。

“班長,你說結束了嗎?不會再這麼玩了吧?再這麼玩,我感覺快要去見俺親孃了。”

厲劍枕着頭,沉默了下搖頭。“體能過關不代表就能成爲特種兵。”

“啊……”

楊光躺在被子上面,聽到張晏的慘叫樂了。“晏子,長官不會讓你去見你親孃的,因爲他會慢慢折磨你,讓你成爲一個真正的男子漢。”

經過幾天慘無人道的訓練,同志們之間都產生一種惺惺惜惺惺的感情,同時也更加深化了戰友兩字。

之前他們都是從各個部隊調來的,還有一些是被“拐騙”來的,經過共苦之後,他們很自然走到一起。尤其是劉猛虎和陳航,他們一個是對社會的不信任,一個是被人誤解,在這裡他們學到了很多,比如什麼叫戰友,什麼叫團結,什麼叫信念,以極沒有什麼是完成不了的任務。

能阻止他們的不是困難和教官,只有他們自己。

楊光雖然曾經和他們戰友四年,可年青時的他們還是與以後有所差別,在經過這次的體能周後,她覺得和他們越走越近,便不再生疏的叫他們名字。

“我現在也很爺們啊,很爺們!”張晏翻起來秀二頭肌。“你瞧,我還不夠爺們麼?”

楊光踢了踢對面的牀。“猛虎,告訴他什麼叫爺們。”

劉猛虎想了想,坐起身往下撈起張晏。“晏子,不想睡覺就去跑步!”

被他提起來的張晏大駭,怪叫。“劉猛虎你他媽的放老子下來!”

劉猛虎依言鬆開手,張晏後退扶着牀大罵。“我操,你吃什麼長大的!楊光,我聽說長這麼高的容易有病,你快給他瞧瞧。”

“不用瞧,他比你健康。”楊光側過身瞧陳航,想尋問他身體狀況,沒想到他還在睡覺,被自己剛纔踢都沒踢醒。

張晏也發現了,圍過去瞧睡得香甜的陳航。

陳航夢到了自己穿着特酷的陸戰作戰服,威風凜凜的回到家鄉,那可真是揚眉吐氣了。

他正接受村人的讚美呢,聽到有人在叫自己,轉身看到軍車上的靳成銳,唰的睜開眼睛嚇醒了。

“你、你們幹什麼?”陳航一睜開眼睛,看到上方五個腦袋,嚇得心臟又是劇烈一跳。

楊光笑得友好,誘惑的問。“航航,剛纔做了什麼夢?”

陳航抱緊被子,像被圍觀的黃花閨女。“沒有夢到什麼啊。”

“沒夢到什麼你笑得那麼淫蕩?”張晏坐他牀上,勾住他脖子哥兩好的講:“航航,是不是夢到家裡的小媳婦了?”

“沒有!”

徐驊摸下巴一臉兒深沉。“看他最後驚恐的樣,莫不是夢到長官了?”

厲劍挺認真的思考。“又夢到媳婦又夢到長官?這口味也太重了。”

“我真的、真的……”陳航被他們弄得快哭了。怎麼什麼都讓他們猜中了啊?

在這裡除了苦除了累,還有就是很悶。大家好不容易找到個樂子,都拿出小板凳排排坐。

“航航,跟我們說說唄?你夢到長官對你做什麼了?”楊光問完後想:這話怎麼聽着這麼色呢?

陳航看他們這架勢想逃。

幾人眼明手快的把他拽回來。

“航航,抗拒從嚴,坦白從寬。”“快老實說。”張晏制住他,非常認真嚴肅。

陳航瞧瞧左右,見他們一個個睜着閃亮的眼睛瞅着他,氣餒了。“我看到長官就醒了,什麼也沒做啊!”“你們快放開我,我要去廁所!”

幾人調戲陣陳航,放他跑掉後又琢磨着接下來做什麼。

張晏最閒不住,在訓練期間,居然和其他士兵的關係搞得很好,他提議的講:“不然我們去一班找張國他們玩吧,難得有天假,別浪費了。”

“對了,韓冬不是受傷了?等等,我拿點藥。”楊光想起這事,從醫藥包裡拿了傷藥便和他們一起去一班。

一班的門房緊關,張晏趴門上從縫上往裡看,沒看到人疑惑起來。“沒人?他們去哪裡了?”

“沒人?”徐驊拉開他,也趴着往裡瞧。“確實沒人。”

楊光皺眉。“冬子還帶着傷呢,他能去哪裡?”

這時從樓梯上來的張國,看到一羣趴宿舍門上的戰友,好奇的問:“你們在做什麼?”

幾人唰的站好,推了推楊光。

楊光自然是擔任交際應酬之花,友善的笑着講:“張國,韓冬上尉不在嗎?我們來給他送點藥。”

“他一直在宿舍啊。”張國放下裝着作訓服的臉盤,帶他們進去。“韓冬上尉受了傷,我剛幫他去洗衣服了,現在可能在休息。”

楊光跟着他進去,發現宿舍的牀鋪都空着,只有三號上下牀鋪放着被褥。

“這是韓冬上尉的牀,他還在睡覺,我叫他起來。”張國有點兒不好意思,跑去叫下鋪拿被子悶住腦袋的韓冬。

韓冬被叫了幾句也沒動靜,徐驊感覺不對勁,直接把被子掀了。

看到臉色通紅的韓冬,楊光嚇了跳。“張國,你怎麼照顧你們長官的。”

張國也嚇傻了,哆哆嗦嗦的講:“他明明昨晚還好好的。”

“行了,你去打盆溫水來,陳航,你回宿舍把我的醫藥包拿來。”韓冬燒得很嚴重,楊光一刻也不耽擱。

聽到她的話,陳航和張國兩人迅速跑了出去。

檢查他手傷的楊光,瞧着他無一處好肉的手心,對厲劍講:“班長,你去跟長官報告一下,韓冬這兩天不能再參加訓練了。”

“好……”

“不用了。”靳成銳和朗睿兩人走進來,瞧着牀上昏迷不醒的兵。“軍醫,他只能休息48小時,超過時間我們會把他轉去軍區醫院。”

楊光張了張嘴沒有說什麼。她非常清楚規則,所以她理解。

但有人不理解了。

“教官,08號是受傷不能訓練,你不能因爲這個就讓他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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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長官軍校實行的是非體罰式教育,所以答案是體罰式訓練!

哈哈其實很簡單,有木有啊

長官的軍校是真實存在的,《西點軍校》,感興趣的妹子可以去看看資料。(就是前不久上將給學生髮一美元做畢業禮物的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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